二十二章好不好？

  日子过得平静无波，贺涵恢复了往常温文尔雅的模样，好像是从那一夜开始。
  家里没保姆，他穿着居家服在厨房里做早饭，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早饭被端上餐桌，是一份咸蛋黄培根叁明治，向西不喜欢喝咖啡，贺涵就给她的咖啡里里加了椰奶，白色和咖色在透明的瓷杯壁里在互相渗透，慢慢渐变。
  他也没什么逾矩的举动，她不知道的是这份平静之下埋藏着破涛汹涌。
  她被默许回到她的房间穿自己的衣服，两个人不再同床而眠，这样让向西松了一口气，长期紧绷的弦松了下来。
  贺涵好像变得忙碌了起来，有时候连着两叁天都不在。
  向西依旧乖巧的坐在花园的秋千里，玉指搭在书页上有一下没一下翻着，是一本国家地理杂志，记录风土人情。
  这期说的是川藏山脉的小山庄。
  她目光变得幽远起来，看着花园里被温室精养，那些盛放的花精致美丽。
  脑海持续放空，国家地理杂志停留在广袤的蓝天和山脉相接的地方，而在这狭小的一隅花园里的秋千一下又一下荡着，荡出恰到好处的弧度，被人工饲养的菟丝花缠绕攀行。
  在这四四方方的地方，随意攀行。也只能在这。
  她垂下了双眸。
  她不会留一辈子在这里的。
  哪怕折断她的根茎她也会走。
  想明白这点以后，向西的心境也开阔了一点。
  花园里的秋千在空中越荡越高，在向后倾斜的时候，被人从身后陡然抓住了锁链，向西的心猛地一沉。
  “西西，看什么呢？”
  向西指尖微颤，把手上的书合了起来。
  “随便看看。”
  贺涵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暗芒，长臂伸到女孩的身前，抽掉了哪本地理杂志，状似不经意的翻动。
  看到一本书都是人文风貌，嘴角扯了一抹冷嘲。
  “高考结束以后，确实可以出去玩玩。西西想去哪里玩？”
  这就像是一个裹着糖衣的陷阱。
  向西摇摇头，“不想去，我想待在家里。”
  这是一个满分的回答。
  不管真不真实，出不出于真心，都会让人心情舒畅。
  贺涵站在少女的身后，宽厚的大掌搭在少女羸弱的肩膀上，微风吹过扬起了淡黄的裙摆，萤白的脚趾荡在半空中有些粉嫩，他视线上移看见了泛粉的耳垂。
  都应该给些奖励不是吗？
  哪怕不是真心，对吗？
  宽厚的手掌向上移去，指尖若有若无擦过她欣长的脖颈，如绕指柔般缓慢向上，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柔嫩的耳垂。
  让人无端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向西下意识绷直了脊背，双手紧握着秋千上的锁链，指尖扣弄得有些泛白。
  她记得，贺涵临走前说过，要给她打一个耳洞。
  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的揉捏，在消耗着内心的冷静将恐惧拉满。
  耳垂被揉得通红，贺涵垂头乌黑的发丝垂荡在冷峻的眉宇间，似乎在思忖。
  他弯下腰，薄唇紧贴着耳廓。
  “我们待会打个耳洞，嗯？”
  那声嗯从鼻尖哼出来，钻入向西的耳朵，如电流一般过身，最后掐住了她的心脏惹得她头皮发麻，后背的冷汗凝了一层又一层。
  她几乎是颤栗着，“好。”
  贺涵很满意她的反应。
  自己养的小宠物，她的喜怒哀乐就应该自己掌握才对。
  他好心情的在她的脸颊落下极致温柔的一个吻，没什么色情意味仅仅代表着喜爱程度上的奖励。
  而后，他牵起她的手往他一早准备好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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