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循环播放的动物世界，又回到了原点。
公狮母狮交配的画帧形同教学视频，江左左学东西很快，虽不够娴熟，但放在谢辙身上已经够用。
只是很快，她手就酸了。
“怎么还不射？”
“……”
谢辙迟疑两秒，脸上隐忍明显，“不知道。”
骗人。
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左左横他一眼，就这么松开手，“不知道就算了。”
她本是曲腿跪在一靠枕上，觉得中间的扶手太多余，干脆跨过来和谢辙坐在了一起，俩人挤在一处还算宽敞的单人沙发，呼吸缠绕，脖子出了细细的汗，松开手后，她的表情仿佛在说，到此为止，可刚要扭身坐回旁边的沙发，就被人拦腰抱了回去。
因为失力，一屁股跌坐在某人的大腿上，谢辙闷哼一声。
“别走。”他说。
边说，还边收紧手臂。
江左左背对着谢辙，只觉臀部像被火烧一样热。
那根东西的存在感好明显，没了刚才被她掌握主动权时的妥协，它反击一样的硌着她，还会胀大，还在鼓动。
她感受到谢辙在慢慢贴近她的后颈，他在对着她的后背撸管，那一瞬间空气很热，呼吸也很热，可他声音很干净。
“左左，再帮帮我。”
她湿了。
两腿间泛起热潮，一股粘腻从贝肉之间流出，弄湿了内裤。
江左左扭了扭，腰又被人摁住，“先别动。”
她蹙眉，“可是我湿了。”
“……”
静默之后，是谢辙把视频关了。
没有开灯的影音室，一片黑暗，江左左屏住呼吸，下意识想逃。
“那换我帮你。”
下一秒，一只手顺着腰腹向上而去。
当掌心覆盖前胸，江左左用力握住扶手，指尖攥得很紧，却一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了？”
黑暗助长欲念，谢辙变得大胆，他从后抱着江左左，听着由她胸腔传来的十分清晰的心跳声，几乎和他同一频率，证明她也和他一样，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紧张。
“左左，你心跳好快。”
江左左牙齿一颤，难隐的呻吟泄出，她低头，隐约能看到谢辙揉捏她胸部的手指轮廓。
“这样舒服么？”
“……你快点。”她说。
她的声音在此时不亚于催情剂，谢辙下腹猛收，又急急往上顶。
一切都乱了。
江左左好像听到衬衫扣子崩开的声音，她“呀”了一声，可是太黑了，根本看不清，随即胸前一凉，微凉的指腹摸进发烫的肌肤，不受控制地揉着。
她想把内衣扣子解了，因为乳头摩擦在蕾丝上有点痛。
但那只是想想而已。
谢辙这会儿变得有点奇怪，她不能让事情彻底失控，只能顺从着让他隔靴搔痒。
殊不知谢辙已经非常满足。
他把脸埋在江左左的肩，女生浓密的长发贴着他脸颊，从蜜桃的馨香里，他捕捉到一点白葡萄酒的味道。
刚才他们喝了一点酒，不多，就抿了一小口。
其实他知道江左左为什么要带酒来。
但她实在高估了他。
他并不需要酒精，遵循本心就够了。
在最后关头，谢辙张嘴含住江左左的耳垂。
江左左热得不行，耳根的酥麻感叫她两腿并拢，恰好将谢辙的手夹在腿心。
指骨就像雕刻品，贴在柔软的腹地，没有碰到，却比碰到更难受。
内裤完完全全湿透了。
江左左细细地喘息，好似听到谢辙在说什么，偏过头，又听他重复了一遍。
“亲一下，好不好？”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找到了掰回一局的机会。
“不好。”
不用看，她都能感受到谢辙的失落。
而失落的结果，是她的腰被弄青了。
灯亮起，江左左把衬衫撩起来，白皙的皮被压出两道深色的指印。
她瞪看谢辙。
谢辙远比她想得更愧疚，他面露懊恼，跟她道歉：“对不起。”
不知怎的，江左左突然就不气了。
“算了，也没什么。”
她拉下衣服，低头整理时，果然没找到胸口的衬衫扣子。
谢辙见状，要帮她找。
她叫住他，表情一言难尽。
憋了憋，才说：“你先把裤子穿上。”
谢辙：“……”
那天晚上，江左左没有找到纽扣。
谢辙拿了件自己的衬衫给她，她嫌大，没要，只拆了个纽扣下来，让他找针线盒。
针线盒可太难找了，最后是在杂物间里搜出来的。
白色纽扣，黑的线。
缝好，谢辙送江左左回家。
一路上，俩人都没怎么说话。
在穿过一道很长的的窄巷时，江左左抬起头来，看到从墙内掉出的一大簇落了花的绣线菊丛，依稀还有几点白花存活，月光斑驳，再走出几步路，豁然开朗，弯月被收进长长的画框。
她说：“谢辙，你看月亮。”
谢辙便抬头看月亮。
“好不好看？”
“嗯。”
每晚如此，可身边的人不是。
“它好看我好看？”
“……”谢辙僵了僵，低头看江左左，“你好看。”
江左左斟酌着他话里的真假，他的眼神不躲不避，那应该就是真的。
她满意了。
“那要不要接吻？”
谢辙微微睁大眼睛。
江左左笑，又看了眼月亮，然后勾下谢辙的脖子，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浅尝即止，她心想，也没觉得亲嘴有什么特别。
后是谢辙把她拉回去，让吻变得深入。
舌头打架，生涩得在月色下吧咂出水声，分开时俩人中间拉出一根银丝，不堪重负地断了。
江左左不会换气，脸有点红。
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好像又来了点感觉。
可惜这里不行。
谢辙脸也红，看着她，想说点什么。
江左左先开口：“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她帮他把揩去嘴角的水渍，“这个是章，盖了就不能赖账。”
谢辙眼神微凝，读懂她意思，慢慢暗了下去。
“知道了。”
男生的情绪表达得太过浓烈，江左左端倪他神色，想了想，主动牵起他的手说：“最后的两道选择题，我选了C。”
谢辙默然，看向俩人交握的手。
须臾，他反手十指相扣。
“C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