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付铮直接把她按在自己肩膀,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按在她后脑勺,恼羞成怒道:“梦是自己出来的,我有什么办法?我也觉得丢人,可那梦自己老往外跑,我也不想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的就是你这种人。”魏西溏没好气道:“就该把你送宫里阉了,这样你就没那些龌龊的想法。”
  付铮倒是被她气笑:“你懂什么阉不阉的?叫你胡说,肯定都是高湛把你带坏的。”
  又听到他提高湛,魏西溏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付铮敏感的觉得她不高兴,“怎么了?是不是高湛惹你生气了?”
  魏西溏摇摇头:“没有,你多想了。”
  “不对,”付铮拧着眉,慢慢松开她,低头认罪看她的表情:“高湛干什么了让你不高兴?”
  魏西溏沉默半响才说:“我大姐死了。”
  “什么?!”
  “金州有内乱的趋势,父王先送了母妃和另外两个姐姐去了云德,原本父王也打算送大姐去云德避一避,后来大姐跟我说有了身孕,父王就叫工部擅长工艺的人改进马车防止路上颠簸伤到大姐,结果耽搁了时间。太后宣大姐进宫,说要赏赐些东西给大姐还有在云德养病的母妃,结果大姐入宫以后一直未归,高家也未派人去找,等高家发现的时候……”她抿了抿嘴,突然说:“宫里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还有高家!”
  付铮抓着她的肩膀,听了他的话愣了愣,然后他问:“高湛跟这件事有关?”
  “谁知道有没有关系?”魏西溏脸上的神情冷了下来,“不管有没有关系,他都是高家的人!”
  “池儿!”
  魏西溏突然伸手拨开他的胳膊,“你要是想劝我什么,还是免了!”说着,她转身朝着大帐的门走去。
  付铮一步上前,一把拉住:“池儿!这么生气干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大姐去世,我很难过,我也不愿看着你难过,若是杀了那些人能叫你高兴,我帮你杀,好不好?”
  魏西溏站在原地,似乎还赌着气,眼圈却瞬间红了,她别过头,半响才道:“我怀疑高泽知道那晚知道大姐出事……高湛说,高泽那日却因同僚生辰喝的烂醉……”
  付铮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没事,我帮你,你不管做什么事我都帮你,你之前都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叫我帮你了,我哪敢不帮你?不生气,大姐的事,我们一起查,如果能找出凶手,就叫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要是找不到凶手,就一起全杀了给大姐陪葬,好不好?”
  听他这样安慰人,魏西溏哧一下就笑出来:“叫人家听到,人家恨死你。”
  “恨吧,你喜欢就行。”付铮道:“不气了?心眼真小,我什么都没说,你就跟我生气?”
  魏西溏道:“谁拦我我跟急。”
  “就你这臭脾气,谁还敢拦你?”付铮笑,快速的看了眼大帐的门,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叫我亲着了吧?”
  魏西溏斜眼看他:“隔了你的舌头!”
  付铮惊道:“要割也是割我嘴边,割我舌头做甚?我舌头怎就惹着你了?”
  魏西溏指他:“割了嘴边太难看,割了舌头外观还是好的。”
  付铮抓着她的手,又送到嘴边亲了一下,“你割吧,你高兴就成。”
  魏西溏看着他的样子,冷不丁喊他:“付铮。”
  “嗯?”他回应,倒是很少听到她唤他的名字。
  “你一直这样对我,倒是叫我忍不住想杀你。”她说,“你想怎么死?”
  付铮摸着下巴道:“若是池儿杀我,我自然会伤心,要么你挖了我的心,要么你就叫我万箭穿心。”
  魏西溏的身体冷不丁哆嗦了一下,她抬头看着付铮道:“万箭穿心很痛苦。”
  “比你要杀我这事更痛苦吗?”付铮说的理所当然,伸手搂着她的小腰,说:“我以后呀,要是为你死的,也算值了。所以呢,你别想着杀我,你杀我,不如叫我为了你死,我更愿意一些。”
  魏西溏站着没动,只是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看着他,看的付铮心里一动,小心肝跳的都加快了,他努力清了清嗓子,说:“你别这样看我,这样看了我就想亲你。”
  魏西溏斜他一眼,“那你就亲呗。”
  付铮有些恼羞成怒,这还挑衅上了?低头真的就亲了下去,没什么杂念,就是笨拙的想亲一下,不过挨上了又有点舍不得撒嘴,付铮这心肝都纠结道一块了。亲第一下就想亲第二下,亲第二下就想着第三下。
  魏西溏拧着眉,等半天他没抬头,还是她伸手推开的,还是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问:“有完没完?外面还有事做呢。”
  付铮:“……”怎么他觉得她这就是应付差事呢?“你还嫌烦了?”
  魏西溏伸手抹抹嘴,道:“我这是未雨绸缪,省的你老惦记。”
  “你叫我亲到了我更惦记。”付铮赌气似得说了句:“你就是敷衍我。”
  魏西溏见他跩上了,便道:“那我也敷衍敷衍别人去!”
  付铮一听,当时就炸毛了:“你敢?我打断……他们的腿!”
  魏西溏对他笑,伸出手指戳戳他,道:“看你把你气的,我跟你可是定了娃娃亲的,说话算话,我可没应过旁人。你担心什么?再说了,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
  付铮跟着她出大帐,“那你就别对旁人好。特别是金州宫里那个小白脸妖道,还有季统!”
  魏西溏点头:“嗯。就对你好。”
  刚说完,付铮就看到她朝着季统那边走去,顿时气的呼呼粗气,“说好就对我好的呢?你还管他死活?”
  “他替我做事,有些事还得说清楚,要不然人家也不知道他刚刚当值了。”魏西溏回头,“我去说一声就回。”
  付铮掐腰,扭头看看周围满眼都是雄性生物,好像有点为难她了,闭眼呼气:“呼——”
  晚上回厢房,魏西溏在院子里,付铮在院子外头,两人隔了一堵墙说话,“池儿,你晚上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喊一声,我听得到……”
  “你房间又不在这,你怎么听得到?”付铮靠着墙蹲着,“反正我听得到。”
  付振海不准他来找红灵公主,说会坏了公主闺誉,付铮就站在外面跟她说话。魏西溏在院里头穿的暖暖和和抱着暖炉喝着热茶,付铮就只能在外头冻的哆哆嗦嗦。
  听到他一直呵手的声音,魏西溏站起来,走到院子门口,开门对他喊:“付铮。”
  付铮一骨碌爬起来,麻溜跑过去,“池儿,你怎出来了?”
  “你进来。”她让开位置,“你父亲来的话叫他骂我,就说我让你进来的。”
  付铮摇头:“那可不曾。我坏了名声也不叫你坏名声。再说了,他敢骂你吗?”
  魏西溏笑:“这是西关,又不是金州,没那么多讲究。进来,要是真把你冻死了,付将军肯定也得恨我。”
  付铮回头左右瞧,见着没人看到才蹦跶进去,满心欢喜。
  其实付将军已经知道了,毕竟公主待的是西关大营,这点眼线还是有的,付振海听说以后,气的胃疼,站起来就要出去:“我去把那逆子叫出来!”
  文先生叹气:“将军,两个年轻人本来没什么,您现在去叫出来,不是明摆着告诉旁人公子和公主有点什么吗?”
  付振海气的哆嗦:“难不成就让他一直待在公主院里?这像什么话?”
  文先生道:“公主要是不愿意,他能进得去?没事,着人看着,别出意外就成,到了休息的时辰,去唤他回来就成。”
  付振海瞪眼:“说的本将好像是个不明事理之人似得!那是天家公主,是他能配得上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文先生和另外几个谋士一脸为难,总不能附和将军一起骂他儿子是癞蛤蟆吧?
  付将军家的小癞蛤蟆正跟公主说话说的热火朝天,魏西溏怀里抱着的暖炉被他丢在一边,拉着她的手往自己咯吱窝下放,“那个哪里有我暖和,我给你暖暖。”
  魏西溏要喝水,付铮不让她把手缩回,端起水往她嘴边送,“我喂你喝。”
  她还真低头喝了一口,最后觉得烦,到底把手抽回来,自己端了喝。付铮斜眼看她,“喂你还不要……”
  魏西溏突然抬头看着院子门,“谁在外面?”
  季统一下子躲到一边大气不敢喘,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低着头,沿着来路返回。
  付铮的眼里闪过不耐,伸手把她的脑袋拧过来:“没谁,这里老鼠兔子野物多,个个你都问,烦死你。还有晚上别随便出去,真想出去了,我带你出去。”
  “等着你爹扒你的皮。”魏西溏笑,“我在旁边拍手看。”
  付铮伸手捏她的脸,“没良心的丫头,我被我爹扒皮,你就这么高兴?”
  魏西溏捧着杯子喝水,喝完水了手腾出来就被他拉过去暖着,开始还算对面坐的,后来付铮那凳子就跟长了腿似得,一点一点的挪,等魏西溏发现的时候,付铮已经挨着她一块坐了,强行拉着她的手握在手心暖着,问:“冷吗?要不要进屋坐?”
  魏西溏瞟他:“我要是进了屋,你还能跟进来?”
  “跟进来怎么了?”付铮道:“反正你迟早是我媳妇,我进媳妇的房里怎么了?”
  “这话你敢跟你爹说?”魏西溏歪着脑袋道:“那就不是扒皮的事了。”
  付铮不以为意,“你都答应了,我爹打死我你也是我的。”说完,付铮的眼珠子在魏西溏是身上扫了一圈,又拉着凳子往她边上挨了挨,说:“池儿我跟你说,我娘十三岁的时候就怀了我,我二姨十三岁的时候都生下女儿了……”
  魏西溏似笑非笑的看他:“你想说什么?”
  付铮握着她的手,说:“你也能嫁给我了。”
  魏西溏斜眼,“想的美。”
  “池儿。”付铮直接把她的胳膊展开,往身后一拉圈在自己腰上,把她扣在怀里,说:“你不愿意?”
  魏西溏挣了两下,没挣脱,便抬头,下巴磕在他的胸前,开口:“不是不愿意。我还有事要做。”
  付铮咂咂嘴,叹气:“那得加快进程才行,要不然这是打算憋死我?”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魏西溏问。
  付铮低头看她,笑的暧昧:“你知道我说憋的是什么?”
  魏西溏点头:“嗯,知道。所以说你就算找了营妓也是应当的,年纪到了嘛。”
  付铮:“……”气的心肝肺纠结到一块了。
  ------题外话------
  美妞妞们嫌渣爷更新慢的,去看秃毛鸟(更新慢毛被拔光了)的《厨妃之王爷请纳妾》别嫌更新慢,值得等。
  (づ ̄3 ̄)づ╭?~
  ☆、第071章 兵临城下
  付铮这是循序渐进慢慢挨一块的,魏西溏倒也没排斥,正腻一块说话呢,冷不丁外面有人咳嗽的声音,这一下倒是叫两人分开的很快,付铮把凳子搬开,站起来,抬脚走过去,“谁在那?爹?”
  付振海站在院子外头,离院子远远的,“你给我过来!”
  付铮回头跟魏西溏大声招呼:“池儿,我回去了,明日来寻你!”
  付振海:“……”当着他的面还敢说这种话?
  魏西溏对他笑笑,假装不知道付振海来捉付铮了,转身进了厢房,侍女把门闩上,洗漱一番后,不多时便熄了灯。
  付振海就差拿着棍子追着付铮打了,喊到自己房里,训了大半个晚上,说的口干舌燥,最后付铮伸手把侍女端过来的茶放到付振海面前,道:“爹,喝点水再训,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喉咙疼。”
  付振海:“……”他儿子什么时候变成二皮脸了?这说话脸不红心不跳,就跟没事人似得,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爹,说完了?说完早点休息吧,孩儿记着了。”付铮说完,转身就要走。
  “站住!”付振海开口,“回来。”
  于是付铮真的走了回来,“爹,您不休息休息保护好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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