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节
“诸位长老,攻打江东,暂时不需要大家出手,如果遇到真正的困难,再来找你们吧!”王宝玉道。
“我等皆愿听从宝玉吩咐。”左慈拱手,其余长老纷纷附和。
作为一名修士,只求堪破生死大道,本来无心参与世事,只是天玄门选错了掌门,王宝玉主动挑战天帝,必将把整个天玄门都拖下水。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刀子悬在头顶而不落下,早在王宝玉到来之前,长老们就凑在一起商议了多次,他们没有一个愿意打的,当初还一再劝说王宝玉能放下世俗来天玄圣地,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掌门。
但眼下看来,王宝玉以前是懒惰,但性情改变方向却是离修道南辕北辙,劝说无效。既然躲不开,只能支持王宝玉,生死的事情根本不能再考虑。
至于天玄门的未来,近些年来,发展迅猛,该高处跌落之时,也阻挡不住。
随后,王宝玉又去看望了诸葛亮,唠唠叨叨的说了近期发生的事情,也不清楚诸葛亮有没有听到。
重新回到彝陵城,陌千寻第一时间又找来了,还是关于出兵江东的事情。
“宝玉,先前将合淝交给江东,虽是缓兵之计,但也留下了隐患,魏国局势不稳,若是陆逊趁机北上,攻城掠地是小,招揽兵马却易,不可等到江东壮大。”
“当初交给孙权也是权宜之计,为了不让他在大后方捣乱。现在,我想好了,攻打江东。”王宝玉从容拍板。
“哈哈,天下一统,为期不远。”陌千寻抚掌大笑。
“你先别高兴,江东从未招惹咱们,总要师出有名。”王宝玉提醒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陌千寻的聪明脑瓜,一时也想不出如何挑孙权的毛病,人家一切都做得很好,只有上次陆逊偷袭江夏,但是却派来丞相顾雍赔罪。
“千寻一时想不出,可有孙权应允宝玉未行之事?”陌千寻问道。
陌千寻的这句话,立刻让王宝玉眼前一亮,倒是真想起了一件事儿,应该可以作为翻脸的导火索。
“很早以前,我跟曹操混,在巢湖那边跟孙权发生过一场战争,当初孙权说过,要是我娶了他妹妹,他就把柴桑送给我,也包括那里的朝阳宫。”王宝玉道。
“妙哉!柴桑乃江东重地,孙权定然不放。”陌千寻兴奋道。
“那就这么办,我给孙权去封信,索要柴桑,逼迫他翻脸,给咱们出兵的理由。”王宝玉道。
“如今陆逊大军在合淝,吴国守护长江的兵力不足,不如直接夺了柴桑。”陌千寻提议道。
“不,那么做我们理亏,就要让他先行动。”王宝玉坚持自己的看法,如果不这么做,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孙权。
随后,王宝玉写了一封信,语气很客气,说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常常心生怀旧之感,尤其是当年跟孙尚香相遇的情形,每每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香儿也时常想念兄长,每每提及,泪流香腮,令人动容。就盼着哪天能一家人真正坐在一起,该是多么温馨的场面啊。
最后,既然兄长曾经应允,只要娶了香儿,就把柴桑郡相送,希望履行诺言,割柴桑之地,那里将成为自己的一处行宫。当然,做兄弟的也不会亏待兄长,可将骆州全境交给江东。
第2294章 跳楼上瘾
此时的孙权,正做着跟好兄弟睦邻友好、平分天下的美梦,在朝堂上突然接到了王宝玉的这封信,整个人都呆住了,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再无一丝笑容。
“圣上,汉兴王来信何意?”顾雍壮着胆子问道。
“早在多年以前,朕曾经应允他,一旦他娶了朕的妹妹,就让他到柴桑当个太守,如今他竟然来信索要,以骆州之地交换。”孙权闷闷的说道。
下方的官员闻言,全部都傻了,张昭上前一步,颤微微的跪下,高声道:“圣上,柴桑乃国之重地,骆州相距遥远,不能交换啊!”
“臣也以为,王宝玉此为发难之举,若是让其占据柴桑,无疑于江东门户大开,国将不保。”顾雍道。
“王宝玉入侵江东之心,昭然若揭,圣上,此事万不可糊涂。”诸葛瑾也上前道。
“依诸位爱卿看来,又该如何处置?”不用大臣们说,孙权同样心知肚明,柴桑何等重要,失去了柴桑,就等于失去了长江天险。
“老臣以为,当放弃合淝,调回兵马,立刻夺了江夏,才能保江东之地万无一失。”张昭进言道。
“如此一来,岂不等于朕主动与王宝玉宣战?”孙权犹豫道。
“圣上,前番王宝玉征伐蜀汉、曹魏,本该出兵荆州,已错失良机,若再迟疑,待荆州大军压境,悔之晚矣!”张昭泪汪汪的叩头,由于年纪大了,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然昏死了过去。
孙权连忙命令将张昭抬下去,让太医诊治,脸上阴霾愈发浓郁,沉声又问:“诸爱卿可有其他良谋?”
“听闻公孙渊兵发幽州,曹叡如坐针毡,我军若是趁机夺取许都,届时迁都北上,不失为策。”诸葛瑾道。
“不可,唯有长江天险,方可保我江东基业永固。”顾雍坚持道。
北上还是退守,两方各执一词,危难之际,争执的也格外激烈,又有几个年纪大的晕死过去。再后来医护人员,直接就等在大殿外面,谁有毛病给谁治,争取宝贵的救援时间。
孙权被吵得脑仁疼,心中骂死了王宝玉,这个泼皮无赖,哥对你实在是太好了,当年真不该如此娇惯,以至于留下今日的巨大祸患。
沉默了良久,孙权还是决定采纳张昭的意见,调陆逊回来,放弃口中的肥肉合淝,进而夺取江夏,全面守住长江天险。
此举虽让诸葛瑾等人不甘,但大局已定,便开始齐心协力商讨下一步应对措施。君臣随后又商议了很久,孙权派诸葛瑾出使彝陵,先把王宝玉给稳住,趁其不备,一举占领江夏,然后便是巴丘。
半个月后,诸葛瑾出现在彝陵城,王宝玉亲自接待了他,面带微笑,显得非常友善。
诸葛瑾心里很清楚,这幅笑容的背后,藏着的是吞并江东的膨胀野心,一杯茶过后,诸葛瑾开口道:“我主之意,柴桑恕不能相让。”
“君子言而有信,难不成我兄长希望做一名小人?我和兄长多年的交情,深知他的为人禀性,一定是你们这群人在后面挑拨。”王宝玉不悦道。
“此言差矣,前番宝玉落魄寄居于曹操之处,圣上顾念亲情,才愿将柴桑作为嫁妆相送,今日宝玉坐拥大半天下,何必在意于一处小郡?”诸葛瑾道。
“这么说可就自相矛盾了,既然是小小一郡,江东为何看得那么重,送与我便是。要知道,我也不是白要,骆州地盘可不小啊。”王宝玉冷笑道。
“江东贪大,怎能让宝玉吃亏?”诸葛瑾一脸讪笑:“还望宝玉多加思量,想必公主也不在意此郡。”
“你还真猜错了,我和公主都喜欢那里,有我们美好的回忆。答应了就要履行,不然这亲戚就没法做了。”王宝玉摆手道。
“圣上愿将合淝奉还,还请宝玉莫要执着于此事。”诸葛亮道。
“哎,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明白我的心思呢?”王宝玉皱眉道:“我在意的不是地盘,看来我兄长信不过我,要不用再加上整个越州怎么样?”
诸葛瑾一头黑线,半天不做声,分明就是想要以此寻找攻打江东的借口,骆州越州,天高地远,贫瘠落后,接受便是赔本的买卖。
心里嘟囔,嘴上却不敢说,诸葛亮拱手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且容我回去再与圣上商议。”
“兄长,咱们家族的感情自然不用多说,回去见到了你们圣上,多进美言,两家因此闹出矛盾,得不偿失啊!”王宝玉道。
“就此拜别!”诸葛瑾也不啰嗦,微微拱手,起身告辞。
就在诸葛亮刚出含章楼的大门,伴随着一声壮烈的大叫之声,上空就有一个黑影落下,吓得他面无人色,心胆俱颤,正是蜀将袁綝跳楼。
根据有关部门统计,袁綝已经跳了五十三次,堪称含章跳楼寻死第一人。忠勇可畏,但是每次都摔不死还要跳,所以还有种说法,袁綝跳楼上瘾了。
一队士兵抓住了网兜中的袁綝,重新将他送回楼上,王宝玉笑道:“兄长不必惊慌,这种事儿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有些人就是顽固不化,主子都投降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呢!”
“宝玉,为何不加安抚?”诸葛瑾擦汗道。
“哼,他们太拿自己当回事儿,在我眼里,屁都不是。就说这个袁綝吧,他曾经进言刘禅,要杀了你三弟,还有瞻儿,心肠何其歹毒,我不杀他,已经够仁义了。”王宝玉冷哼道。
诸葛瑾哑然,从忠君的道理上讲,袁綝做得并没有错。可是,这人要杀的可是自己的亲弟弟,亲侄子,其心可诛。
唉!刚才怎么就不把他摔死呢!
“宝玉放心,子瑜归去之后,定当力劝我主,以亲情为重。”诸葛瑾言不由衷。
“好,好。那就拜托兄长了,改日一定请你到柴桑喝茶。”王宝玉笑眯眯道。
诸葛瑾离开后,陌千寻缓步来到王宝玉的跟前,冷笑道:“孙权此乃缓兵之计,正等着陆逊大军返回,进而图谋江夏。”
第2295章 挑起战火
“这些帝王当中,孙权兄长无疑是最爱面子的,必须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才行。”王宝玉道。
“不服又如何?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孙权也不例外。”陌千寻冷哼。
“如果把他给逼死了,我这后院就得起火。香儿倒不见得会说些什么,但难免哭哭啼啼,而那些长舌之人,也会背后数落,香儿过得不开心,我也不痛快。”王宝玉淡淡道。
陌千寻点点头:“但只要孙权出兵,便是他不仁义在先,我等再无需有所顾忌。”
“嗯,我们回去好好商议一下,一定要让吴国面临四面楚歌的状态,不然的话,我兄长是不会轻易主动投降的。”
并非只是看重与孙尚香的感情,孙权手下文臣死谏,武官死战,本人又是生就的一身傲骨,所以在三国之中,反而是最难对付的。
全面发动总攻固然是种办法,但王宝玉却不想这么做,他想要拉长战线,给孙权足够的考虑时间,渐渐打消他的自信,接受降服的事实。
随后,二人重新返回议事大厅,仔细商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陌千寻渐渐认可王宝玉的想法,要给吴国一种错觉,荆州还是很好打的,引对方主动出兵。
不久之后,一个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原蜀汉抚戎将军张嶷和飞卫将军廖化,不尊王旨,率五万大军自嘉陵起兵,一路向东,试图攻打荆州,恢复蜀汉皇朝。
荆州派出大将钱摩,率领十万大军前去平叛。
无独有偶,又有消息传来,敦煌、酒泉等地的羌兵谋反,鲜卑兵马也出兵幽州。
这些不利于王宝玉的消息都是假的,故意让吴国认为荆州烦恼丛生,兵力不足,自顾不暇。
但是,吴国的许多大臣却信以为真,甚至喜不自胜,大鸿胪程德枢抚掌大笑,说道:“圣上,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王宝玉只晓得攻城夺地,自以为是,不行安抚之道,失天下之心,虎皮羊质也!”
大臣们纷纷附和,孙权心里也放松了许多,何况他还是趁火打劫的老手,又问:“陆逊现在何处?”
“回禀圣上,已经到达武昌。”
“好,趁荆州乱象,迅速攻打沿江各地,巩固三江之险。届时,朕要亲自扇王宝玉的耳光。”孙权兴奋道。
“圣上,荆州不乏陌千寻、蔡文姬等多谋之臣,这些叛乱看似来势汹汹,实则逐个击破,也并非没有转机,还应小心为是。”顾雍道。
“元叹之意如何?”
“越州尚有王宝玉兵马,当巩固南部防御,以防不测。”
“就依爱卿所言,可着临海郡凌统,带兵赶赴建安等地。”孙权道。
此时已是深冬,王宝玉和孙权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而就在此时,在遥远的北疆,一名魁梧的汉子,裹着厚厚的兽皮,满脸忧郁,目光坚定,正向南行走在茫茫雪野上,他一路谨慎的躲避着兵马,小心的打听着王宝玉的大名。
却说陆逊来到了武昌,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跟这里的守将全琮,仔细打听荆州的情况。
“大都督,蜀中叛军作乱,荆州已经把附近的兵马撤走,目前唯有文聘带领五千魏兵,驻守在江夏。”全琮道。
“五千兵马怎能守住江夏?王宝玉因何不设防?”陆逊面现犹豫之色,考虑这其中是否有诈。
“末将不知,此事有违常理,非是奸计便是愚人之举。多是王宝玉盲目自大,以为圣上必然会让出柴桑。”全琮道。
“做梦!”陆逊一拍桌子,“我江东即便战到只剩一人,也绝不让王宝玉阴谋得逞。”
“大都督,打,还是不打?”全琮问道。
“暂且观望一二。”陆逊微微皱眉,心里十分清楚,只要他兵出江夏,那就意味着两方的战争全面打响。
陆逊带来了十万兵马,却按兵不动,他不断派出探马,仔细探查周遭的情况,但闻江夏城内,文聘每日饮酒作乐,将士们军纪涣散,疏于防守,似乎根本没把来自武昌的威胁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