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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

  夏屿念不再说了,黑暗中摸索着凑过来亲他,舌尖贴上,轻舔着傅时琤的嘴唇,呼吸略微不稳。
  他俩接吻的风格很不一样,傅时琤亲人喜欢又啃又咬,凶得很,每一次都能把夏屿念逼得喘不上气,夏屿念主动时,却喜欢这样春风化雨的亲密厮磨,一点一点释放爱意。
  学长的嘴唇怎么总是这么干燥?唇贴着唇,夏屿念小声问。
  天生的。
  傅时琤揉了一下他的发丝,压低声音:你帮我弄湿。
  夏屿念红了脸,明明挺正常一句话,听着却像别有深意,可惜他看不清傅时琤这会儿脸上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故作正经。
  啧。
  慢慢将他唇瓣舔湿,夏屿念耐性十足,最后还是傅时琤先忍不住,变被动为主动将人压下,撬开了他的唇齿。
  夏屿念闷哼出声,傅时琤做乱的舌在他嘴里搅过,吻得又深又重,他被舔得喉咙发痒、心尖也痒了,呼吸急促,被傅时琤用力按住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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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屿念总算缓过神,赤着脚下地,去了外头浴室。
  傅时琤跟过去,敲了两下门,再推门进去,夏屿念站在淋浴下,背对着他,在重新冲澡。
  傅时琤靠在门边看他,夏屿念低着头冲水,肩胛骨的形状格外诱人,脊柱自后颈而下,延伸至腰臀起伏处,线条流畅晃人眼。
  浴室里水雾弥漫,莫名给眼前的画面增添了些旖旎色调,傅时琤不动声色地看着,刚才的种种又浮现在脑子里。
  十分钟后,夏屿念关了水走出淋浴,擦干净身体后重新穿上睡衣,系扣子时被傅时琤伸手拉过去,傅时琤侧头,又一次吻上他。
  夏屿念配合地启开唇,在浴室里跟傅时琤接了个绵长温柔的吻,总算这次傅时琤没再咬他。
  最后分开时夏屿念轻抿了一下嘴唇,低眼小声说:你洗澡吧,我先回房间了。
  傅时琤抓着他不放,也不出声。
  夏屿念便也不说话,抬眼安静看他,沉默对视片刻,傅时琤又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终于放开手。
  等傅时琤再冲完澡回来,夏屿念已经把床单换了,躺在床中昏昏欲睡。
  傅时琤看一眼手机时间,凌晨三点多了。
  坐进床中时,他问夏屿念:明天做什么?
  夏屿念闭着眼嘟哝:看书,要考试了。
  明天起是三天元旦小长假,之后就是正式的考试周。
  傅时琤没再问,帮他盖好被子,关了灯。
  再醒来已经是十点多,傅时琤先起了,给夏屿念手机发了条微信说回去寝室拿书包,一会儿自习室见。
  夏屿念坐在床中发呆片刻,回了个好,起床刷牙洗脸。
  傅时琤回到寝室刚过十点,出乎他意料的寝室里没有人,原以为又玩了通宵游戏要补眠的陆微泽也不在。
  换了件衣服,整理书包拿了几本书他正要走,寝室外头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还有陆微泽的说话声。
  陆微泽进门,看到傅时琤愣了一下,面色讪然还有些微的别扭:你回来了啊
  傅时琤还没开口,却看到他身后跟着进来的傅时珲,神色一顿。
  陆微泽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傅时琤的反应,随口说了一句他我网友,没多介绍,回去自己位置上拿东西。
  傅时珲笑吟吟地跟傅时琤打招呼,但装作不认识他,傅时琤冷了脸,没有搭理,那边陆微泽收拾着东西又说了句:我这两天去外头玩不回来了。
  傅时琤提醒他:下周要考试。
  我知道,陆微泽不在意地说,考就考呗。
  傅时琤没再劝,拎起书包离开。
  傅时珲嘴角微撇,走去陆微泽座位边,倚着他衣柜跟他说话,随口打听傅时琤的事情。
  陆微泽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别有深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傅时珲冲傅时琤的桌子抬了抬下巴,问陆微泽:你室友桌上那一大捧玫瑰哪来的?
  陆微泽:他女朋友送的。
  傅时珲挑眉:女朋友?
  我不知道,他自己说的。
  陆微泽低下声音。
  傅时珲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顺手摘下了挂在旁边墙上的那个吸血鬼面具,又问:这么丑,你玩这个?
  陆微泽看了一眼,想起上次傅时琤问自己借这个的事情,讪道:买来就挂这里了,借给我室友玩过一次,他戴去了万圣节舞会上。
  傅时珲:他戴这个去舞会?
  陆微泽不想再说,拿回面具打算扔了,被傅时珲拦住:我挺喜欢的,这个面具送我吧。
  十点半,夏屿念爬上大教学楼最后一栋的五楼,这一层白天也是静悄悄的,只有唯一的一间教室有人,傅时琤已经在这里看书。
  夏屿念没有打扰他,和他隔了一个位置在走道边上的座位坐下,拿出要复习的书。
  一小时后,一张字条挪到了他们之间的空位上,夏屿念愣了一下,抬眼却见傅时琤一本正经仍低头盯着书本,他心下好笑,传字条,小学生吗?
  傅时琤在字条上写:中午吃什么?
  夏屿念想了想,在后面回:不想下去了,叫外卖吧。
  十二点半,夏屿念搁下笔,困倦地趴到桌子上,侧头看傅时琤,傅时琤往他身边挪了个位置,伸手拨了一下他的脸:累了?
  夏屿念一张嘴,叼住了他手指尖。
  傅时琤没动,垂眸不错眼地看着他,夏屿念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伸舌轻舔了一下他指腹。
  谁都没出声,直到傅时琤的手机铃声响,打破了这略微妙的氛围。
  傅时琤收回手,搓了一下两指,起身去教室外拿外卖。
  之后一整天他俩都在这间教室里自习,一直到晚上九点,傅时琤提议走,说去吃宵夜。
  照旧去东门外,吃的小火锅。
  点菜时傅时琤点的清汤锅,夏屿念提醒他:你不用迁就我每次都吃不辣的,你想吃辣的就吃吧,点微辣就可以了。
  傅时琤看他一眼:你能吃?
  夏屿念点头:试试吧,也不是没吃过。
  他想着要跟傅时琤长久下去,总让傅时琤单方面迁就他的生活习惯也确实不是个事,他们总得互相磨合、彼此适应,找到更好的相处方式。
  傅时琤给他倒水:吃不了不用勉强。
  夏屿念坚持:就点微辣的吧,也不是一点不能吃。
  傅时琤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
  夏屿念:学长你笑什么?
  没什么,傅时琤说,那就点微辣的吧。
  吃东西时,他顺嘴问夏屿念:景市有什么好吃的吗?
  夏屿念点头:多了,海鲜最多,海边有个很大的海市,傍晚的时候去买渔民刚出海捞回来的海产品,又新鲜又好吃,用清水煮什么调料不加都好吃。
  傅时琤安静地听,又问:气候怎么样?
  夏屿念:挺好的,夏天不热冬天不冷,不会太潮湿也不干燥,除了大海,城市周边还有好几座山,市内也有淡水湖,空气很好,风景也不错。
  傅时琤:那还不错,长居似乎也不错。
  是吧,夏屿念说,所以我本来都不想来外面上大学,景市也有所挺好的学校。
  嗯,是挺好,景大的科研实力还挺强的。
  傅时琤又笑了一下。
  夏屿念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锅底和菜很快上齐,傅时琤给他烫菜,岔开了话题。
  吃完宵夜已经十点半多,外头又开始下雪,出门夏屿念看到路边有冒风雪摆摊的人,路过时停步看了眼,卖的都是些小饰品,他顺手买了两根红绳。
  傅时琤问他:买这个做什么?
  夏屿念:想买就买了。
  付完钱他想把其中一根戴到自己手上,但系扣有些紧,一只手不方便始终扣不上。
  傅时琤在旁看了一阵,伸手过来握住他手心用力捏了一下,夏屿念轻嘶一声,傅时琤把红绳接过去,两手并用仔细地帮他将绳子系上左手手腕。
  夏屿念抬眼,傅时琤微低着头眼眸沉静、神情专注,叫他盯得有些愣神。
  将红绳系好,傅时琤又伸手拨了一下,很普通的一根绳子,什么多余的装饰都没有,绳结倒是打得还挺好看。
  再撩起眼看向面前人: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被抓包的夏屿念些微赧然:学长长得好看才盯着你啊。
  傅时琤又捏了一下他手心。
  还有一根绳子。
  傅时琤看着他,嘴角噙上笑,仿佛在暗示什么。
  哦,夏屿念把多出来的那根红绳揣口袋里,打算送我男朋友的。
  傅时琤:
  沉默两秒,他揽过夏屿念肩膀,撑起伞:走吧,回去了。
  夏屿念把他故作若无其事地表情看在眼里,忍着笑:好。
  回去才发现教职工家属楼这边停了电,电线被雪压断了,估计明早之前都修不好。
  傅时琤直接提议:跟我去寝室吧,学生宿舍楼那边有电。
  这不太好吧?夏屿念有一点犹豫。
  傅时琤:寝室里没人,陆微泽跟人出去玩了,这几天都不在,另两个人都不住寝室。
  夏屿念:那好吧。
  走进宿舍楼时,夏屿念忽然说:学长,你跟我男朋友住同一栋楼啊,好巧。
  傅时琤面不改色:嗯,挺巧。
  夏屿念让他等一会儿,走去传达室窗口边,和里头楼管阿姨说了声,将用塑料袋装着的红绳搁到她桌上。
  上楼时拿出手机发了条secret消息告知对面人。
  傅时琤一句话没说。
  他的寝室在三楼,进门时碰到隔壁寝几个同学,男生们见到他俩一阵怪笑,傅时琤没理人,拿钥匙开门。
  进去就直接反锁了门,夏屿念小声问他:学长,你真不在意被被人议论性向吗?
  傅时琤平静看他:有什么关系,你在意?
  夏屿念摇头。
  然后他目光落到傅时琤桌上,也看到了那一大捧红玫瑰,还是上周傅时琤生日自己送的,傅时琤后头买了个花瓶养着,现在天冷,到今天也还没谢。
  傅时琤主动解释:我生日,小男朋友送的。
  夏屿念笑:哦,我也给我男朋友生日送了玫瑰花。
  傅时琤转开眼:嗯。
  他给夏屿念拿了新的毛巾牙刷,让他先去洗漱,又出去了一趟。
  去一楼传达室,拿回那条本就是给他的红绳。
  将红绳系到手上,再拉下衣袖遮住。
  这个游戏玩到现在,完全成了他和夏屿念的某种恶趣味情趣,可他还不想提前结束。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夏屿念一直走下去,他还欠夏屿念一个正式告白。
  情人节是个好日子。
  第44章 送行
  傅时琤再回到寝室时,夏屿念已经洗漱完毕,趴在他桌边看他贴在墙上的每日计划表。
  学长好忙啊。
  看到傅时琤回来,夏屿念顺嘴感叹了一句,傅时琤每天除了上课、做家教,自己还接了写代码的活干,还要帮系里老师做事、忙社团的事情,原本还有学生会的事被他推了,这么看起来谈恋爱完全就是抽空而已。
  夏屿念想想,自己这一个学期估计占了他不少时间吧。
  傅时琤没理他,去了阳台洗漱。
  夏屿念跟过去,靠在玻璃门边看他:学长你刚去哪了?
  去楼下拿东西。
  傅时琤随口说。
  夏屿念:拿什么?
  傅时琤看他一眼:别人送我的东西。
  夏屿念:哦。
  再问他:我晚上睡哪里?
  傅时琤:你想睡哪?
  夏屿念不再说了,走回他床边,先爬上去坐在上铺,两腿还垂在床沿外,打量了一下傅时琤的床位。
  床帘、床单、被单、枕套都是灰色的,加盖了一条深蓝色的羊毛毯,傅时琤这人所有穿的用的整一个性冷淡风,人却其实闷骚得很。
  想到这个夏屿念先把自己逗乐了,傅时琤回来,看他坐床上傻笑,走上前伸手捏了一下他小腿肚。
  笑什么?
  夏屿念想缩回脚,又被傅时琤捏住脚掌,手指挠了一下脚掌心,夏屿念有点受不了:你干嘛?
  傅时琤仔细看了看在自己面前乱晃的脚,夏屿念的脚踝很细,脚掌骨瘦均匀,脚趾也颗颗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很干净。
  之前肿的,现在好看多了。
  傅时琤说。
  脚有什么好看的。
  夏屿念坚持缩回脚,又被傅时琤捏了一下。
  傅时琤不再逗他:睡觉吧。
  他去关了灯,两个人一起坐上床,学校寝室逼仄的单人床就显得挤了,傅时琤拉上床帘。
  夏屿念问他:你们寝室就两个人,你还装这个?
  傅时琤:陆微泽晚上喜欢打游戏,太亮了。
  夏屿念坐在床中间,傅时琤开了一盏小夜灯,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我还以为你会装个什么星空顶,晚上躺着看,多有趣。
  傅时琤:无聊。
  夏屿念倚着墙壁,看着他笑,傅时琤靠回床头,懒洋洋地睨向他:又笑什么?
  夏屿念:不知道,看到你就想笑。
  傅时琤略无言:我长得有这么好笑?
  好吧,我不笑了。
  夏屿念敛去笑意,认真说:我就是有点遗憾,下学期你估计就退社了,这学期天文社都没搞几次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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