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雾茫茫也的确是对曾茹绫说的“不是”,不过大家看她的眼神依然带着很多怀疑。因为除了路随之外,宁峥、沈庭都是高富帅的典型代表,雾茫茫过去身边围绕的这些人实在让人不能不误解。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雾茫茫这两天的日子绝对不好过,连路上遇到郭雪峰,对方都避之不及,好像喜欢过雾茫茫这样的人是一种极端耻辱的事情。
雾茫茫走到楼下就看到了路随。
今天路随穿着运动风的休闲服,和他平时的风格差别有点儿大,此时正骑在自行车上。
雾茫茫扫了一眼那自行车,果然是钱多的骚包,法拉利的自行车可真炫目,雾茫茫目测路随这辆车离被偷的时间也不远了。
“你怎么来了?”雾茫茫在路随三步远的距离处站定,双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一副划清楚河汉界的意思。
路随从车篮里拿出保温桶递给雾茫茫,“我来给你送早餐。”
雾茫茫完全没想到路随会是这个画风,她没伸手,雾茫茫太了解路随这种人了,无利不起早,他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么?
“我不要。”雾茫茫冷着脸道。
“我五点钟就起来给你煲粥了,你喜欢的鱼片粥。”路随道,“还有春卷和牛奶。”路随又将一个保温杯递给雾茫茫,里面是雾茫茫在路宅就喝惯了的牛奶。
当初还在一起的时候,路随还说过要带她牧场,亲自去挤牛奶的。
可惜雾茫茫不是吃货,这也不是东山赛场了,她可没有饿得头脑发晕。
“路随,我跟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你这是找不到女人了吗?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雾茫茫道。
“我不觉得是浪费时间。”路随淡淡地道。
雾茫茫拿“死缠烂打”的路随根本毫无办法,只能开启嘲讽模式,“呵,你可别告诉我什么分手后才意识到我是你真爱,离了我你就活不了之类的话。”
“那倒不至于。”路随的手撑在自行车把手上轻轻笑道。
雾茫茫是真不理解路随的心态,她脸可没那么大觉得这世界上路随就再也找不到一个比自己更好的人,所以路随的态度就越发值得推敲了。
像他这种人吧,不说心高气傲,但是追女人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这可不是路随的做派。
但说是打击报复吧,雾茫茫又觉得路随应该没那么无聊。
“如果我说,你离开之后,我发现吃再美味的东西都像没有盐一样,你会不会相信?”路随道。
人之所以成为高等动物,那是因为他们有情感有更高层次的需求,那种需求不再局限于只追求生存和安全,他们需要被爱、被尊重、被需要,追求人生价值的自我实现。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些需要在某些时候甚至比生命来得更为珍贵。
“像盐一样珍贵”的经典童话故事雾茫茫是听过的。
“少吃点儿盐也不是坏事,上了年纪患高血压的风险就大了,少吃盐好。”雾茫茫可不会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打动。
路随探过身低头在雾茫茫耳边轻声道:“你真的觉得我老了?”
语气温柔而危险,虽然雾茫茫觉得自己是不会妥协的,傻子才会同样的错误犯第二次,可是鉴于对路随本能的崇惧,雾茫茫还是没敢再拿路随的年纪说话,那个错误的夜晚,她可没少被折腾。
被路随这样威胁,雾茫茫对他更加没有好脸色,转身就往前走,她还赶着去教室呢。
路随骑着车不快不慢地跟在雾茫茫旁边,雾茫茫恼火地转头道:“你能不能别跟着我?!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种非逼得别人对你低头的性子!”
“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路随问。
雾茫茫不知道,但是她的好奇心已经开始冒泡,所以停下了脚步。
路随笑了笑,笑得跟老狐狸一样,“我就喜欢你这种跟我对着干的干劲儿,很有趣。”
特么这么哪里来的蛇精病啊?雾茫茫都怀疑路随是不是被人穿越了,换了瓤子了。
路随一直跟着雾茫茫到了教学楼下,而且雾茫茫觉得他还有要跟着自己进教室旁听的趋势,真是让人没法儿活了。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的同学已经把我们传得很难听了,都说我是被包养的了。”雾茫茫跺着脚道。
路随轻轻皱了皱眉头,“清者自清。”
“你什么都不懂?!”对于雾茫茫来说她的心理并没有路随那般强大,她或许可以高冷地面对那种无稽之谣言,但内心却渴求被人知道她并不是那样的人,她也不愿意失去曾茹绫她们那样的同学和朋友。
“把早饭吃了,这些事情我会替你解决的。”路随将保温桶再次递给雾茫茫,“茫茫,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这一次我们可以有不同的相处方式,以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雾茫茫眨巴眨巴眼睛,她是不怕路随讽刺她、嘲笑她的,最怕就是路随这种柔和的态度,简直就是包着糖衣的□□。
“吃吧,你吃了明天我就不给你煲粥了。”路随道。
还有明天?!路随一出手就捏住了雾茫茫的七寸,雾茫茫只能乖乖地接过去,“那我们可是说好了,明天不许再给我送早餐了。”
“嗯。”路随应了一声,将雾茫茫领到教学楼前的小花园里坐下。
雾茫茫尝了一口粥,路随的手艺一向不错,“我怎么觉得你对我们学校这么熟呢?”
路随笑了笑,“是比较熟。”他看了看手表,“吃吧,快上课了。”
之后的一整天雾茫茫再也没见到过路随,不过这一天雾茫茫过得也不算无聊,下午和晚上,导师和辅导员都分别找雾茫茫谈过话,告诉她不必介意那些流言。他们也不会听信。
雾茫茫一听就知道路随肯定找过他们去澄清了。
就连曾茹绫在雾茫茫回到宿舍的时候,也一改过去两天的疏离而笑着迎了上来,不好意思地朝雾茫茫笑道:“我帮你把开水打好了。”
只是一句话,彼此就前嫌尽释。
晚上曾茹绫缠着雾茫茫问她和路随的故事。
“我不信你是嫌弃人家路先生的年纪,人也不过才三十出头,正是最有魅力的年纪,就那张脸就能让你忍人之所不能忍了。换了我,打死我也不会分手的。”曾茹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