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前言不搭后语
陈十一一瘸一拐的向着山下走着,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三清观,可是三清观里面却是一盏灯火都没有。
“难不成黄老道没回来?”
就在陈十一站在原地纳闷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他警觉的转身,顷刻之间匕首就已经抵到了身后人的脖子上。
“陈十一,是我。”来人高举着双手,颤巍巍的出声。
陈十一一听到叶文君的声音,就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匕首,随后又把匕首塞进了她的手心里。
“喏,你的匕首。”
陈十一看着叶文君小心翼翼的收起匕首,随后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师父呢?”
叶文君瞪着眼睛道:“我师父、我师父在里面没找到你师傅藏的东西,发了好大的火,把我带出来之后,他惦记着观里的师弟,叫我先回来了,但是他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听了这话之后,陈十一皱了皱眉头,这事情不像是黄老道能做出来的?
还有叶文君脸上这惊恐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好声好气的打发下来的。
“叶道长,你好好和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可是叶文君从说了那句话之后就缄口不言,只是一味的拉着陈十一要下山,陈十一因为一只脚受了伤,只能在叶文君不断的推搡下跟着一起到了三清观门前。
叶文君站到门前,理了理头发,深吸一口气之后推开了门。
“师姐,你回来了!”
门一被推开,陈十一之前见过几次的小道童就迈着欢快的小短腿扑进了叶文君的怀里,本来是一幅很温馨的景象,可是叶文君却是满脸要哭的样子。
“师姐,师父没回来吗?”小道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叶文君轻轻的摇了摇头:“师父可能晚一点回来,师姐回来看看你吃饭了没有,然后师姐有点事情还要出去一下。”
陈十一一头雾水的看着叶文君,她就好像在做什么临终前的交代一样。
随后她又转过头来看着陈十一,和他说:“陈十一,你以后要是有时间来帮忙看看我师弟,他实在是太小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之后,叶文君就转身准备离开。
虽然陈十一的脚受伤了,但是他的手还是完好的,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准备离开的叶文君。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在墓室里面的时候是不是黄老道和你说了什么?”
面对陈十一的这一连串的问题,叶文君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看着陈十一。
就在这个时候,陈十一感觉他抓着叶文君的那只手一片粘湿,他把手缩回来一看,竟然已经抓了满手的鲜血。
“你这是怎么了?!”难怪刚才见到叶文君她的脸色就这么差,原来流了这么多的血。
叶文君看着陈十一,默默的把手抽走:“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找我师父了。”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不知道黄老道去哪里了吗?你这话怎么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
陈十一越看越觉得叶文君古怪,在她第二次准备走的时候就没拦下她,随后他就跟着她一路走回了山上。
不知怎么的,陈十一心里总是觉得,现在要是不跟上叶文君,刚才可能就是他见她的最后一面了。
就这样陈十一一直跟在叶文君的身后,就见叶文君道了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地方,这个地方很是奇怪。
外面像是刚建不久,但是里面却什么都有,全都是道家的东西。
这时陈十一看见黄老道,他就这样站在前面,一步一步向他们走了过来。
陈十一不知道黄老道要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一道不是什么好事。
突然他看见黄老道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直的向着叶文君刺去。
陈十一见状不顾脚上的伤慌忙上前,在匕首刺到叶文君身上之前死死的抓住了黄老道的手腕。
“臭小子,怎么又是你!”黄老道一见陈十一就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陈十一转头看了一眼逆来顺受的叶文君,再也忍受不了黄老道的这种行为。“黄老道,叶文君怎么说都是你的徒弟,你辛辛苦苦养育了二十年,现在怎么就能对她下这样的杀手?”
黄老道冷哼一声,原本就枯瘦的脸在此刻看起来竟然显得有些狰狞。
“陈十一,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这是我的家事,你能不能不要来掺和?”还没等黄老道说出什么,叶文君就率先在陈十一的身后表达了不满。
对此陈十一有些惊诧,黄老道刚才所做的事情,可是想要了叶文君的命,现在叶文君怎么还能向着黄老道说话呢?
陈十一转过身去看向叶文君,却发现叶文君的眼睛圆睁,眼中满是惊恐,还有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显然是已经惊慌到了极点。
可是叶文君的嘴却还一张一合的说着毫无感情的话语:“我为我师父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
结合刚才在三清观里叶文君诡异的行为,她八成是被黄老道给下了咒了!
陈十一转过身去面对着黄老道,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叶文君的手想要把她先给带走,随后再找一个安全合适的地方给她解咒,但是叶文君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黄老道的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臭小子,没用的,既然刚才在墓坑里面让你侥幸逃走了,那还是让我来亲手了解你吧。”
说话间,黄老道手中的拂尘就向着他抽了过来,陈十一刚刚想闪身躲避,就看到拂尘中射出了几把飞刀,直直的向着他的命门袭来。
陈十一要是就这么躲开了,身后的叶文君肯定是必死无疑,所以他打算就这么硬生生的挨下这几把飞刀。
就在飞刀即将要戳到陈十一的身上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几个石块,把那几把飞刀都给打偏了,只有一把飞刀蹭着他的耳朵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