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行,我倒想看看,这老大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当下,我领二炳找了家饺子馆,进去要了几盘饺子。我俩对付吃一口后,我又吩咐了他几句话,这就各自回各自的地方了。
  到了健身会所,我继续忙活。
  最近学拳击的人特多,原因之一就是我教会了这些人一个理念。
  拳击也一样,并非只追求打。而是一种精神,一种永不言败,敢于面对困难,迎面直上的精神。
  在拳击运动中,开场没几个回合把对方就给打倒了,这算不得英雄。
  观众们喜欢的是那种坚持打满回合的斗士,那种互相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还在坚持的真正斗士。
  他们看的是那道精神,那个意志。
  我经常领着学员,在训练间隙拿这里的ipad放电影洛奇里面史泰隆训练的片段。
  我要让他们看到,知道这种精神。
  然后把这道精神放到工作,生活当中。
  那样,纵使再大挫折,也一样能挺起腰杆来咬牙用真男人的方法来面对了。
  所以在我的训练场,经常能看到我对着几个练跳绳的学员喊,快快快,坚持,快快,再快!
  他们热血沸腾,真像打了鸡血一样跟随我的指挥,挥尽每一滴汗水。
  当天晚上,九点半训练结束。
  有五个学员跟我走到大厦门口时,他们说要请我撸串子去。
  我正想告诉他们,我晚上不吃东西,直接回去睡了。
  就在这节骨眼,冷不丁,我身后有一种微微的炸毛感。
  “你们先去吧!今天实在是不巧,我晚上还有点事。改天,改天我请大家。”
  我跟众人打过招呼。
  又寒暄了一通。
  接下来,看着他们去提车,然后开车各自离去。
  我慢慢走到街边的绿化带处。
  “朋友,出来吧!”
  我对着左侧电线杆子旁的一个抽烟人说话。
  这人倚着电线杆子,看不太清楚身形,只见一个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我以为你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教拳击的。”
  电线杆子身边,身影一转。
  闪出来一个二十八九岁,身高将近一米八的男子。
  这人长的很壮,属于体形魁梧那类的人,另外,他脸比较的宽,嚼肌很发达。看上去两个腮帮子就好像鼓起了两团肉似的。
  他掐了烟,目光似笑非笑地这么看我。
  我笑了。
  “怎么称呼?”
  “免贵姓战,胜魁。”对方报了名号。
  我笑了下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战胜魁:“天黑时候,七点多钟我让人领着到你们健身房瞅了一眼,他把你给指出来了。”
  我点了下头说:“嗯,那你的意思,你来拿那二十万?”
  战胜魁笑了下:“我这人做什么事喜欢开门见山来,实话告诉你,我玩的是形意。听说过没有?”
  我笑了下:“看小说里讲过。”
  战胜魁乐了:“嗯,听说过的话,你应该懂得形意打死人验不出来伤的。”
  “比如我打你心脏部位一下,你短时间可能觉不出来什么毛病。但时间长了,三月,五月,你可能突然一下子心肌梗塞死了。”
  “突然一下子,你就死了。然后没人相信,是我把你打死的。可能,你自个儿都不信你死在我手底下。但事实是,我知道……就是我,把你给打死了。”
  我微笑,继续听。
  战胜魁拿了掐烟的手,轻轻挥了一下说:“你报警没用,真的没用。充其量,我让警察拉去问问话。行,我就是吓唬你,我会跟警察说,警察叔叔,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但是……”
  战胜魁眼里抹了层凶芒:“我会抽冷子,给你那么一下子。”
  “好,你上医院检查。放心,查不出来!真的查不出来,除非医院的那些仪器什么ct呀什么的,能把你身上的经络给照出来。注意,是经络。可不是什么神经。”
  我笑说:“你恐吓我?”
  战胜魁乐了:“差不多,差不多是这意思吧。所以呢,什么说的没有。二十万,可能太多了。看你这模样儿,也就是个小教练吧。我就不多要,你拿五万出来。五万出来,咱们还是朋友!好朋友!”
  战胜魁咧嘴露了牙,朝我坏笑。
  我微笑说:“魁哥是吧,我还是那句老话,二十万在我身上你能拿你过来拿呀。”
  “次奥!”
  战胜魁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你这人怎么他妈油盐不进,听不进去话呢。行,明路我给你指了,你不走的话,今儿我就不客气了。”
  我说:“好!不客气也行,那你得找个地方,这大马路边儿的,咱俩比划起来,让人见到多不好。”“哟哟,小样儿,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妈x,最他妈烦你们这些健身房的教练了,一个个孙子似的玩意儿。”
  我不动声色,做了个请的手势。
  战胜魁一愣,然后没说什么,直接就跟我一起拐到了大厦后边的一条街上。
  这后面是个学校,学校有一堵围墙。
  我们就站在围墙这儿,我对战胜魁说:“来吧,来拿这二十万吧。”
  “我次奥!”
  战胜魁骂了一句,身子一晃,就冲上来了。
  第五十五章 白瞎你这身本事了
  战胜魁是练过的,并且他应该是从散打那边改的形意。
  架子上有明显散打的痕迹。
  一般练散打的,都爱去出这个腿。不知不觉,他好像收不住那股劲儿似的,一摆拳架子,就想要来个鞭腿。
  战胜魁同志就是这样。
  他先是起了一个腿,幅度不高,紧接着才一个崩拳冲了上来。
  这不是把我当成练拳击的了嘛。
  好,我就用拳击的路子跟他玩儿。
  眼瞅对方拳头伸出来了,我直接一记钩拳。
  叭!
  那个脆声儿。
  正好就打中了战胜魁的拳头。
  一拳中的同时,我的身体顺势也往前一拱。
  这一下,距离就拉近了。
  战胜魁本能抬了另一只拳打我。
  我却早就拱起了肘尖,直接将他的动作给封死了。
  再然后……
  没有再然后了,我原地发力,一个虎扑。
  两掌印在他胸口,用放人的劲。
  呼!
  砰!
  哎呀……
  战胜魁跟只风筝似的,连根拔起,倒飞了一米多,后背砰撞在墙壁上。又叭的一下,摔倒在地。
  我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了。
  “谁教你的形意?”
  “我……我师父,哎呀,我次奥,哎呀,你好像给我打坏了。不行,咝……”
  战胜魁一个劲地揉后背。
  我看了他一眼。
  “别给我弄那些碰瓷讹人的下三滥手段。”我说这话的时候,把手掌贴在了战胜魁的胸口。
  “形意练几年了?”
  “一年,一年半多点。”
  “以前练散打的吧,哪练的?”
  “xx省散打队的,退役了这不没活儿干,我上京城,我就遇见我师父。然后我改了路子学形意了。”
  “你师父教你拿形意打人,吓虎人,讹人呐。”
  “不,是,不,不是。”
  战胜魁吞吞吐吐,目光闪烁。
  我品了品,复对他说:“二十万要不要了。“战胜魁:“不,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我笑了笑,把手从他胸口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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