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节
苏小辙摸了摸林越的脸,“真的?”
林越颇有些受宠若惊,“当然当然。”
苏小辙笑眯眯说,“那我不拍照片。就这么定了。”
《上海每周》方面询问,苏小姐是否一起参加拍摄?
林越方面回复,还在努力。
常之鸿走进齐天圣办公室,齐天圣刚和《上海每周》打完了电话,对常之鸿道,“常老师,你稍等。”
常之鸿等了一会儿,四周看了看,墙上有一张林越的海报。林越穿着古装,提着长刀,跨在马上。
林越开门进来,“常老师。”
常之鸿忙道,“林先生,好久不见。”
齐天圣顺手倒了两杯茶,放在两人面前,
林越说,“常老师这次来是找我有事?”
常之鸿说,“林先生你就别这么叫我了,我在你面前哪儿是什么老师,叫我之鸿吧。”
林越有点吃不准常之鸿这意思,便看了齐天圣一眼。
齐天圣问,“常老师,你在电话里提过有要紧事?”
常之鸿神色一正,“林先生,请你务必帮这个忙。”
林越问,“什么忙?”
常之鸿说,“请你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
林越说,“什么大会?”
常之鸿郑重重复,“武林大会。”
林越拿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茶,给齐天圣个眼神,‘这是什么毛病?’
齐天圣也诧异,‘人看着挺正常的啊,不像有毛病。’
常之鸿看看他们俩,醒悟过来,“哦,武林大会那是我们私下的叫法,其实是很久之前延续下来的一个传统,每隔三年,各地的武学世家与派系都要互相切磋一番。”
林越说,“呃,常老师。”
常之鸿热情的说,“叫之鸿。”
林越顿了顿,“之鸿,我只是个演员。”
常之鸿认真的说,“林先生你现在还瞒着我就是真把我当外人了。”
常之鸿示意那张海报。
林越看了一眼,无奈的说,“那是个定装照,拍过古装戏的演员都有。”
常之鸿说,“你那个架势绝对不是演的。”
林越说,“是演得比较好。”
常之鸿说,“那你那天教训了那几个人呢。”
林越说,“我学过防身术。”
常之鸿说,“那你打赢我,又怎么说。”
林越顿了顿,“要不我们再打一场?”
常之鸿说,“我知道林先生很忙,我们这次大赛的地点也不远,前后一共七天,林先生哪天有空,可以来看一看。”
说着,常之鸿从怀中掏出一张类似通行证的硬卡片放在桌上,“这是入场证,希望那天,能看见林先生。”
送走了常之鸿,齐天圣嘟囔,“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武林大会,这人以为自己在拍黄飞鸿吗?”
林越没接话,看了看那张入场证,放进了外套口袋。
苏小辙进的这家公司业务基本就是传媒那一块,跟她以前大不相同,要学的东西很多,好在同事们都愿意教。苏小辙也知道这是看在林越的面子上,一开始肯定是有人认为她走后门,但是自入职以来,苏小辙该问的问,该做的做,不偷懒不拖整个组的后腿,和同事们之间的关系也算融洽。这个公司的好处就在于大家干的都是跟明星有关的活儿,苏小辙的男朋友是林越,很震撼没错,可如果周遭同事一个个的早上跟拍刘德华中午群访周润发晚上还要赶姜文大导演电影首映式,那林越也就不那么突出了。
同事看了看表,“都一点多了,饿死我了,小辙,你吃点什么?”
苏小辙说,“楼下那家面馆?”
同事说,“我就不应该问你,你选的永远是方圆百里最便宜的那一家。”
前台走进办公室,“小辙,有人找。”
苏小辙走出门,“项文?”
项文笑了笑,“小辙,有空吗?”
苏小辙说,“你要跟我吃饭?”
项文说,“有问题?”
苏小辙严肃说,“我要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林越,毕竟我们俩闹过绯闻。”
项文诧异的点了点头。
苏小辙噗嗤一笑,“逗你呢。走吧。”
项文哭笑不得,“想吃什么,我请客。”
两人在面馆坐下,苏小辙对老板说,“牛肉面。”问项文,“你呢?”
项文说,“跟你一样。你还真喜欢吃面。”
苏小辙说,“面呢,是个好东西,你没钱的时候可以吃阳春面,你有钱的时候可以加双份牛肉,还可以加排骨,再有钱还能加小黄鱼。所以说,这看上去像一碗面,其实就是你在过什么样的日子。”
项文一怔,“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苏小辙笑了笑,面端上来,她饿得很,吃了一大口。
☆、第 175 章
项文说,“我来是因为听说你不想拍照。”
苏小辙说,“嗯,林越让你来劝我?”
项文说,“林越那边已经直接答复我们主编了,我是自己想来问问你,为什么不愿意。”
苏小辙说,“我怕影响你们的销量。”
项文说,“小辙,咱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你跟我说实话。”
苏小辙拨拉面条,“我可以接受采访,上照就不用了。”
项文看着苏小辙,“你吃的是什么面?”
苏小辙一怔,“牛肉面啊。”
项文说,“如果你吃面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盯着你,你什么感觉?还会继续吃吗?”
苏小辙说,“会觉得奇怪,但是吃还是继续吃的,我的面,为什么不吃?”
项文说,“那如果好多人围着你看呢?”
苏小辙说,“照吃。”
项文说,“那如果这些人说你配不上这碗面,不让你吃呢?”
苏小辙差点把一口面条喷出来,“这、这些人有病?”
项文说,“你还吃不吃?”
苏小辙说,“当然吃了。”
项文说,“吃面就跟谈恋爱是一样的。”
苏小辙看了一眼项文,不接话,低头吃面。
项文说,“在我眼里,林越其实跟一碗牛肉面差不多。”
苏小辙不乐意了,“你说什么?”
项文故意说,“我在这个圈看见过比林越更红的,但是一旦走了低谷,照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小辙说,“我们家林越那是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项文说,“所以你现在怎么想?想拍了吗?”
苏小辙嘀咕,“你是不是收了林越的钱,帮他当说客。”
项文说,“我是冲着钱来的,不过不是为了林越,是为了我们《上海每周》。实话跟你说,你们这期挪到了情人节的二月刊,《南荣时报》那边跟我们杠上了,他们也做了个专辑,所以我们这一次必须要赢。你们肯做专访,我们有赢面,但既然要赢就要赢得彻底。”
苏小辙夹面的手一顿。
项文说,“那你是愿意了?”
苏小辙想了想,“我有个想法。”
林越回到家,看见灯亮着,开门进去,“小辙?”
苏小辙在厨房说,“在这儿。”
林越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边,“怎么来了也不先说一声,我去接你。”
苏小辙说,“我打电话给大齐哥,他说你在忙。”
林越伸了个懒腰,“年底一堆破事。”
苏小辙说,“你先去坐会儿,马上就好。”
林越换了家居服,到客厅坐下,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
苏小辙端着热乎乎的红豆沙给林越,把林越换下来的外套收起来抖了一抖打算挂上衣架,口袋里掉出一张硬卡片。
林越快吃完了,叼着勺子,含糊道,“小辙还有吗?”
苏小辙说,“控制热量,只能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