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
乔小余将搭在她头上的衣裳扯下来,见着的便是冰刃只着一件里衣的背。
他正背对着她半蹲在床榻前。
乔小余紧张地将手里冰刃的衣裳抓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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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因为是你
乔小余看着冰刃的背,将他扔到她面上来的衣裳抓得紧紧的,只觉眼眶酸涩烧热得更厉害了,久久没动。
冰刃等得不耐烦了,站起身转过来恼怒地瞪着乔小余,一张满是无奈的脸皱巴巴的,看到乔小余眼睛里那似乎流也流不完的泪,差点就想给她跪下来,连吼她的力气和心思都被磨得干净了。
“乔小姐,乔姑娘,乔姑奶奶,乔妹妹,你到底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就赶紧地跟老子走,你想老子今夜就成通缉犯?”冰刃觉得很无力,他怎么就那么晦气!?
“嗯嗯!”乔小余用力点点头,“可是大侠,小女子好像管不了自己的眼泪。”
她不想哭的,可是她根本就管不了自己的眼睛一直涌出眼泪来,她知道她现在这样很令人厌烦嫌恶,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真的是没有办法,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她控制不了。
乔小余不敢看冰刃的眼睛,她知道他是对她厌恶至极的,她怕看到他眼里的嫌恶,这样的话,她的眼泪就更停不下来了。
乔小余将冰刃的衣裳在手里抓得紧紧的,忘了将其穿上,也忘了抬手抹一把泪汪汪的眼睛,只努力地吸着鼻子,似乎如此就能控制她的眼泪了似的。
冰刃看着她头顶上那个浅浅的发漩,眉心拧得紧紧的,一脸的烦躁和无奈,忽然伸出手将乔小余紧紧抓在手里的衣裳一把扯了起来,接着将衣裳按到她脸上搓擦着。
这是一只拿惯了剑杀惯了人的手,力道很重,搓得乔小余的脸火辣辣的疼,可她却没有将冰刃的手推开,只傻傻愣愣任他边用衣裳搓着她的脸边烦躁道:“行了行了,赶紧把你一张狗脸给擦干净,别活像是老子欺负了你一样,算老子晦气,遇到你这么个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完蛋玩意!”
“老子帮你擦完脸你再给流一滴眼泪试试,老子立马扔你在这里不带你走你信不信?”冰刃愈说愈恼,是以手上的力道就愈来愈重,重得当他松开手时,乔小余本是青白色的脸此刻红彤彤的,两只眼睛红红肿肿,看起来更可怜了,冰刃也就更狂躁了。
偏生冰刃还瞧见乔小余两只眼眶里的眼泪没有擦干净,便又用拇指绞了手上的衣裳往她眼眶上用力地左一抹右一抹,也不管乔小余疼还是不疼,抹完后将衣裳一抖,裹到了乔小余身上,将她曝露的春光裹起,随即重新在她面前背对着她半蹲下身,冷声催促道:“赶紧到老子背上来,这已经算是老子能开的最大慈悲了,赶紧的!”
他要在这王府的人发现这里的发生的事情之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是非之地,若是他自己,他自然能来去自如且无人能察,可偏偏他眼歪手贱又将这只他已经扔掉的弱鸡给捡到了,更偏偏他不能将她丢在这儿不管,若是将她丢在这儿不带走的话,他岂不是白白失手杀了那只王八了?那他就只能带这是麻烦的弱鸡一起走。
可弱鸡没内力没武功啊,翻墙什么的根本就不用想,那就只能走大门,那还不如他直接走到陨王爷那个莽夫面前告诉他他把他的王八儿子给宰了来得快。
那让他抱着她?想想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他冰刃连猪雪那头猪都没怎么抱过,要抱这么只陌生的弱鸡,他要是神智不正常的话或许会这么做,但他神智正常的很,他可不干这么腻歪自己的事情。
那就只剩下背她了,好吧,让她在他背上呆着吧,在背上总比在他怀里强,至少他不用瞧见她。
啊啊啊啊啊,这都是个什么事情啊!都怨猪雪和那该死的小白脸,要是找着猪雪,他决定扣她个一两年不让她见小白脸才行,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啊啊啊啊!
“可是大侠,书上说……”乔小余看着冰刃宽阔硬朗的背,哭是不哭了,但是被冰刃搓得火辣辣疼的脸更红了,然她这能让此刻的冰刃头疼欲裂的道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冰刃愤怒打断,“你再敢多一句废话,老子自己走!”
“那,那大侠,我伏上来了。”乔小余依旧将冰刃的衣裳抓得紧紧的,只不过这一次冰刃的衣裳是裹在她身上的,而不是仅仅被她拿在手上而已。
“赶紧的!”冰刃忍着要将乔小余扔下的冲动,在乔小余那双颤抖的小手扶到他肩膀上来时,只听忽然又出声了,吓得乔小余连忙缩回了手。
只听他用带着警告的口吻道:“慢着,老子先跟你声明!”
“大侠你说。”乔小余乖巧应声,看着冰刃近在咫尺的背影,还是觉得眼眶很涩很热烫,趁眼泪又要流出来前忙抬手用手背搓着眼睛,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应冰刃的话。
“老子这是失手把你救了而已,你别给老子叨叨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大道理日后要老子给你负责!”
“大侠放心,小女子不会这么厚颜无耻的。”乔小余抿了抿唇。
“算你识相,上来吧。”冰刃说着,又瞧了乔小余一眼,将双膝往下更曲了些以让乔小余能更容易地伏到他背上来,将心里嫌弃的话给说了出来,“长这么矮,没吃饭一样。”
乔小余咬了咬唇,将双手重新搭到了冰刃肩上,将身子慢慢往他背上倾,只听冰刃又补充道:“抓稳了,要是从老子背上掉下去摔死了老子可不管啊。”
“还有,你胸前那两坨肉离老子远些,别碰到老子的背,老子不习惯。”
他可不是阉人,她胸前的那两坨肉要是挨到他背上来的话,保不准他会有反应,他这要是有反应,可就不好了,他可不想对这只愚蠢的弱鸡有什么想法。
乔小余蓦地将下唇咬红得能滴出血来,没有应冰刃的话,然是听话地将背挺得直直的,双手紧紧抓着冰刃肩上的衣裳,不让自己从他背上摔下来,也不让自己挨靠到他背上。
还不待乔小余感觉到冰刃有了怎样的动作,她反应过来时,发现她竟是在半空中,脚下是陨王府明亮的灯火。
乔小余眨了一眨眼,一滴滚烫的眼泪又从她眼角滑落,滴到了冰刃背上,浸过他薄薄的里衣,润到了他的背。
冰刃眼神沉沉面色也阴阴沉沉,踮脚踩过一处又一处屋顶,速度迅疾如鹰,与他寻常的速度没有任何差异,就像他背上没有加上任何重量似的。
夜风刮过乔小余的脸,寒凉寒凉,拂飞着她散乱的头发,与冰刃那被他自己挠乱的长发纠缠了几缕在一起,只是她没有发现,冰刃也没有发现。
乔小余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只闻风声在耳边吹刮。
忽而,竟听得冰刃难得地先开口与她说话道:“喂。”
“啊?”乔小余微微一怔,倏忽间将背挺得更直了,生怕自己会惹恼了冰刃似的,“大侠你叫小女子?”
“虽然老子是失手救了你,但好歹也是救了你,你不打算跟老子说点什么?”冰刃的语气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声音却有些沉,“老子不是给你找了客栈了?你怎么那么蠢的滚到那王八世子的床上去了?”
“哦,大侠,你误会小女子了,不是小女子想去的,是小女子被抓去的。”乔小余听着冰刃第一次问她关于她的事情,心跳得异常快,眼睛有些亮,可这些变化她都没有表现在话语上。
冰刃瞧不见乔小余的脸,也不会去猜测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自也不会知晓她此刻的心情,只当她还是和平常一样。
只听乔小余接着道:“大侠才走,小女子就遇到了他们从客栈里出来,小女子跑不过,就被抓了。”
乔小余的语气及声音听起来很平稳,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很是寻常的事情一般,她这样的语气及说的话莫名地让冰刃想起她笑起来时的模样,明明不想笑,却又偏偏要笑。
是不是她现在明明想哭,却又要装作毫不在意满不在乎?
冰刃紧拧的眉心拧得更紧了,竟是又问道:“乔小余,你到底是谁,怎么事就这么多?你知道自己这么找事你怎么不好好搁家里呆着?这么急着出来送死?”
“大侠,其实我的事不多的,我就这一件事而已。”乔小余抓着冰刃肩上衣裳的手微微一颤,声音有些低道,“我是从家里逃跑出来的,因为我爹要把我嫁给陨王世子当十八房小妾,哦,不该说是‘嫁’,说‘嫁’字是抬举我了,应该说是‘送’才对,这是我家里姐姐们说的。”
“我不想被送给那陨王世子,因为我怕他,可是我爹说我不答应不行,所以我就从家里逃出来了。”
“嗯,我在家排行第六,我爹只有六个女儿没有儿子,本来世子去我家那天是姐姐们去招待世子的,可是她们都不想让世子见到她们,就把我推出去了。”乔小余将背挺得直直的,不让自己挨近冰刃一点点,她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日里一样傻,可却有些语无伦次,“我爹是江北的县令,姐姐们都有娘,我娘在生我的时候死了,我爹想要儿子的,他嫌我多余,就随便给我取了个名叫小余,姐姐们的名字都好听,大姐叫乔心,二姐叫乔微,三姐叫……”
“小女子好像说偏了,大侠莫生气。”乔小余说到这,又抬起手搓了搓自己的眼睛,“小女子没离开过家,从家里逃出来后也不知道怎么走才好,只想着离家越远越好,我不想被抓回去,我不想给世子当十八房小妾。”
“然后小女子走了大半个月,然后就遇到大侠了,遇到大侠那夜是小女子觉得后边有人在跟小女子,小女子有些怕,就要跟着大侠了。”
“那你知不知道王八世子就住在这云城?”冰刃忽然问道。
乔小余又愣了愣,随即才点点头道:“知道。”
“知道你还要跟我到这云城来?”冰刃声音有些冷,“难道你不知道到这云城来你无异于自投罗网?”
“小女子知道。”乔小余又微微点了点头,即便冰刃根本瞧不见她的一举一动。
“你是没有脑子还是神智不清?”冰刃觉得他不能理解这只弱鸡的想法。
“因为,因为……”乔小余努力忍着喉间的哽咽,也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道,“大侠要到云城来……”
她只是……想要跟着他而已,即便她知道他很嫌恶她,即便她知道她这无异于自投罗网。
冰刃微怔,面上神情有些变幻莫测。
东边天际,正有晨晖将夜色渐染上。
冰刃朝云城西边掠去。
他身后东边向的陨王府,此时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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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傻木头,你要当爹了【加更求票】
“我要当爹了。”司季夏的眸子莹亮莹亮,笑得愈发深邃的眼睛深处是无尽的紧张和激动。
只见他轻轻抚着冬暖故的小腹,笑得像个孩子。
冬暖故则是怔愣住了,定定看着快要笑得合不拢嘴的司季夏,感受着司季夏隔着衾被摩挲着她小腹的轻柔动作,回不过神来。
傻木头……说了什么?
傻木头……要当爹了?
“傻木头。”冬暖故忽然握上司季夏的手腕,怔怔地看着他满是盈盈笑意的眼睛,唤他的声音竟是有些颤抖。
可见她的紧张,并不比司季夏少。
“阿暖,我在。”司季夏只是有些傻气地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只听冬暖故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要当爹了。”司季夏这会儿笑得墨黑深邃的眼睛近乎弯成了一条缝儿,冬暖故从未见他笑得将两排白净整齐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可见他此刻该是有多喜悦满足,然他的语气还是异常的紧张,又在冬暖故的小腹上摩挲了一下,“要当爹了,阿暖……阿暖怀身子了,嗯,我要当爹了,阿暖要当娘了。”
冬暖故愣得久久回不过神,将定格在司季夏两颊小梨涡上的目光缓慢地移到自己那轻放着司季夏大手的小腹上,抓着他的手腕以他的手心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他轻抚她的动作,眸中的震惊渐渐被温柔所取代。
她……有身孕了?她有了她和平安的孩子了……?
她的肚子里,有属于她和平安的小生命了?
冬暖故的手忽然轻轻颤抖了起来,鼻尖有些酸涩,眼眶有些热烫,连心尖都在微微颤抖着。
司季夏本是沉浸在几乎能将他头脑冲昏的巨大喜悦中,忽感受到冬暖故抓着他手腕的手正轻轻颤抖着,他浑身一震,连忙收回手去抚冬暖故的脸颊,发现她不止手在轻颤,便是那两扇如蝶翼般的长长睫毛也在颤抖着,半盖在衾被下的双肩亦微微颤抖着,一瞬间让喜悦不已激动不已的司季夏慌了乱了。
“阿暖,阿暖怎么了?可是我又碰疼了阿暖?”司季夏慌乱地抚着冬暖故的脸颊,忽然将手从她脸上扯下,转为轻捏上她的手腕,慌乱不已道,“我再给阿暖号一次脉,阿暖不会有事的。”
“有我在,阿暖不会有事的……”
当司季夏那因心疼慌乱而也有些颤抖的手才捏上冬暖故的手腕时,冬暖故却是将他的手别开,司季夏一怔,却见着冬暖故朝他伸出了双手,一改方才怔愣的模样,正笑得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道:“平安,抱抱我。”
下一瞬,冬暖故被拥进了一个微凉单薄却又有力的怀抱,司季夏将手穿过冬暖故颈后,将她从床上微微抱起,冬暖故则是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颊紧贴着他的耳畔,让自己与他贴得极近极近,在他耳边轻吐着气道:“傻木头,我没事,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开心,很开心而已。”
“阿暖……”司季夏感受着冬暖故身上温暖的温度与她紧搂着他脖子的力道,渐渐舒了紧拧的眉心,用脸颊在她的侧脸上轻轻蹭了蹭,不放心道,“阿暖当真无事吗?”
“嗯,没有事,我很好,喜悦过头了而已。”冬暖故紧拥着司季夏,将下巴轻扣在他肩上,将头往他脸颊的方向侧去,一时间竟如司季夏喜悦时一般,一声声唤着他,“平安,平安,平安……”
“阿暖,我在的,我在的。”冬暖故唤他多少声,他便不厌其烦地应多少声,似乎不觉累似的。
良久,冬暖故才松开环在司季夏脖子上的双手,又转为轻捧着他的脸颊,亦是笑得双眸盈盈亮道:“傻木头,你要当爹了。”
“嗯,是的。”司季夏习惯性地以脸颊在冬暖故掌心里轻轻蹭蹭,又笑得两颊梨涡深深,“因为有阿暖,我也有能当爹的机会了。”
因为在遇到阿暖之前,他不曾想过他这一世人会娶妻,更枉论生子,可他遇到了一个阿暖,一个对他不离不弃的阿暖,一个从不在乎他的残缺的阿暖。
“高兴么?”看着司季夏笑,冬暖故也不由自主的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