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我不做小三
唐璇突然不再反抗,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可眼泪却一滴滴从眼角流下来,坠入华美的丝绸里。
南慕辰的动作僵硬了,他俯下身,静静地看着唐璇,突然伸出来,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唐璇习惯性的一躲,南慕辰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良久,他才慢慢放下手,从旁边拉过毛毯,搭在她的身上。
唐璇仍躺上床上,一动不动,眼泪不停地滴落,好似要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都通过眼泪宣泄出来。
南慕辰看着她,目光沉沉,最后,他开口打破这一室的寂静。
“你是不是决定要离开我?”
唐璇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南慕辰自嘲似的一笑,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终有一天会离开我,不!你天天想着怎么避开我,离开我,让大宝小宝不叫我爸爸,唐璇,你就这么恨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无奈,有如从胸膛里发出来的声音,唐璇忍受不住,哇一下哭出来声来。
她翻身坐起,与坐在床头的南慕辰平视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南慕辰,嘴唇不停地抖动。
“是的,南慕辰,你都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那么小,还有疾病,你不陪在她们的身边,天天在我这里是为什么?”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大宝小宝慢慢长大了,他们开始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社交圈,如果他们的朋友看到你,问这是谁?你让大宝小宝怎么回答?”
“告诉他们这是我的爸爸?可名义上大宝小宝只是非婚生子,别人会怎么看他们?私生子?他们的爸爸另有妻子女儿,而他们的妈妈只是一个小三而己?”
唐璇情绪激动,伸手扯着南慕辰的衬衣,泪如雨下,“南慕辰,前半生己错爱,但事己致此,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我唐璇就算再卑下,也不想破坏人家家庭,不想你女儿长大后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有正常的生活,有正常的工作……”
她看着南慕辰,泪眼朦胧哀求道,“我不做小三!”
南慕辰静静地看着她,面容如大理石雕成的雕像,目色沉沉,一丝波动也无。
良义,他突然站起来,从地上捡起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灰,搭在手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隔绝了南慕辰和唐璇的视线。
唐璇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扑倒在床上,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
南慕辰靠在门上,听着门内传来唐璇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慢慢闭上眼睛,大理石般绝然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缝。
藏在大理石硬挺面具下的,不过是一个痛苦而无奈的男子,良义,一滴泪缓缓从他紧闭的眼角落下,顺着刚毅的线条,缓缓滑落到地上,最后消融在木质的地板上。
此后一周,唐璇都没有见过南慕辰,唐希希的病情在唐璇的调养下好得很好,一周不到就去上学了。唐璇的时间又空了下来。
唐璇经常会想到南慕辰,他是默认了自己的哀求吗?还是说他愿意就这样成为陌路人?
唐璇觉得舒了口气,可心里却又泛起一股强烈的心酸感,难道就这样不见了?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就这样从自己的生命轨迹里消失?
唐璇伸出手指,她的手上还戴着那枚戒指,自从她确认自己的身份,南慕辰就将多前读书打工买下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一戴就是整整四年过去了,可最终,这枚戒指只成为过去的一个见证。
唐璇伸手去拨那枚戒指,可戴得时间久了,无论怎么使劲,那枚戒指都拔不下来。
最后,她叹了口气,放弃了要将戒指拔出来的想法。
唐璇伸出手,对着阳光看着戒指,碎钻在阳光下闪耀出夺目的光泽,突然,她心中的沮丧消失了,她想起自己的那些珠宝,虽然个个价值都比这枚戒指昂贵,但只有这枚戒指这是她最珍视的。
大宝小宝上学去了,唐璇开始看剧本,可送过来的剧本都不能让她太满意,这一天,她接到苏玛的电话。
“亲爱的,你知道谁给我打电话了吗?”电话那天的苏玛喜气洋洋。
唐璇笑了,“你认识的人海了去了,我哪知道是谁给你打电话!”
苏玛高声道,“唉呀姐平时见的人多了,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你想谁打电话我会这么激动啊?”她也不等唐璇回答,自顾自道,“是俞桢啊!”
“什么?俞桢?”唐璇唰一下站起来,“真的是俞桢?那个传说中的俞桢!”
“是啊!是他的经济人给我打的电话!我还差点以为是骗子呢!”苏玛也是激动万分,也是,能让金牌经济人这样激动的,只有传说中的巨星才有这样的待遇。
说起俞桢,那可是真算得上是一枚传奇,出身名门,当年考上日本大学,他父亲痛恨日本不人允许他去求学,却激起他的好胜心,离家出走,远赴海外。
父亲一怒之下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却一边打工一边求学。
有一次在夜总会打小工时,出场歌手临时肚子疼不能上场,他放下餐盘,上去大大方方唱了一首,结果一曲赢得满堂彩,当天夜总会老板就和他签下了合约让他会驻场歌手。
他一边求学一边唱歌,学习了不少日本流行音乐的技法,在他毕业那年,他突然放弃到手的文凭回国,进国娱乐圈。
他的父亲气得半死,在老一辈贵族眼里,戏子是不上台面的,这个儿子真是丢尽了他的脸,俞桢第一次演出,伴随的不是掌声,而是父亲的登报声明,与他脱离父子关系。
传闻他对着那份声明看了整整一个小时,最后笑着上台,可他的登场没有夺得满堂采,反而因为曲风前卫大胆被观众怒骂嘲笑。
他有一次歌唱完时将帽子扔到观众席里,这种动作他在酒吧做了无数次,次次满堂彩,甚至还有女观众为了抢他的帽子而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