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那这样,我似乎,似乎,也喜欢世子你。”她说完这句,匆忙把脸贴住长安的胸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颊热的像要烧起来。
  长安说喜欢她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跳,约摸是真的停止了一瞬的。
  继而是狂喜,是高兴。
  她从未喜欢过一个人,但她曾依赖过别人。少时是阿爹,大了是长安。也就是在方才那样天昏地暗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怕的时候,心里头念着的是长安。
  在那一刻,她竟然都不叫他世子,她只想叫长安。
  长安,快来带我走。
  红玉的回答,于长安而言,如旱后甘露。欣喜之余,他低头,正要吻住红玉。
  这时,马背上的人用一种牙被酸掉的口吻,嚷嚷了一声。
  他说:“我一直都听着呢。”
  ——
  红玉站在长安的边上,伸手掀开了面前大汉满脸的头发。
  头发后头是一张漆黑的脸,不过此刻,那脸上有很明显的伤痕。那位不知姓名的洞穴大汉,此刻已经陷入重度昏迷。
  “这个人,看着很面善。”红玉突然说出的一句话,让长安吃了一惊。
  “你见过他么?”
  红玉摇了摇头,别说见过了,就连现在,她都没看清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她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个大汉,很熟悉。
  有一些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闪动,但只是一瞬,她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她只是又道了一声:“觉得很熟悉,很亲近。”
  长安摸了摸红玉的额头,觉得有些烫。他认为红玉是烫糊涂了。
  那大汉,如今被长安敲晕了。再也没法子耽误他的好事。
  他带着红玉回到了火堆边,刚坐下又自顾起来,用布条把那大汉的眼睛蒙住,耳朵塞住。
  待做好了这一切,长安又把红玉搂到了怀里。
  他轻声同她商议道:“衣服湿了,脱下来烤烤火罢。”
  ——
  红玉穿着长安烤干的外衣,看着光着膀子的长安,不禁鼻子一热,留下了两行滚烫的血。
  她胡乱抹了一下鼻子,对着长安说:“你且靠我近些,外头风大,你这样会冷。”
  长安点了个头,把红玉搂得更紧。
  他的手顺着红玉的腰间上挑。
  忽的,外头暴雨停歇,嘈杂的人声闯入了长安的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我写崩了?早上到现在掉了两个收。
  好吧,我知道我写的很差了。谢谢目前收藏的88位小天使。
  这篇不会坑的,而且我很怀疑,因为太烂,所以可能都不会有v的机会。
  最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其实按照道理来说,我应该回去奔丧的。但是有很多原因,没有回去。这个礼拜吧,我要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弄完,下个礼拜得回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三次元的生活毕竟还是很残酷的,小天使们要好好学习哦。
  嗯,就这样。今天提前更,明天会有双更。
  最后,谢谢你们喜欢我稚嫩的文笔和故事。
  明天第一更定在中午12点30,第二更是晚上7点半。
  最后再啰嗦一句,我知道很麻烦,但如果小天使要抛弃我了,能不能讲一下原因,我会送积分的。谢谢。
  ☆、洞中奇人真身份
  (三十六)
  表面上来看,长安在第一战就被大芜军队吃的死死的。营地被占,死伤惨重。但其实,连红玉都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长安的计谋罢了。
  十万大军,被长安三分。无论是营地里还是他带出去的先锋军队,实力都是这十万人里较弱的。
  长安用的正是围点打援的方法。
  大芜的援兵皆被长安歼灭,而他也不过是损耗了部分兵力而已。
  红玉坐在营帐里,抬头望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大汉。
  “这么眼熟,究竟是哪里见过呢?”
  这时,大汉终于转醒。他似乎受不了刺眼的阳光,眼睛动了许多下,才缓缓睁开。当他把头转向红玉的时候,脸上出现了十分奇怪的表情。
  他眨了好几下眼睛,最后,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句:“亦雨,是你么?”
  “亦雨?什么亦雨?”
  那大汉盯着红玉看了许久,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也许我认错人了,她……早就死了。可……真的像极了。”
  昨夜雨大天黑,从始至终,大汉都没有看清楚红玉的样貌。红玉被大汉的话弄得有些疑惑。她长得很像一个叫亦雨的人?
  还未等她想完,与副将商议完战略的长安踢帘入内。他的身后,还带着两个穿盔甲的小兵。长安大掌一挥。“把他带下去。”
  那大汉,眼里精光一闪。“慢着!老夫可不是你们随意可动的人!小娃娃。”大汉盯着长安,“回岩山里有一个暗道直通大芜宫廷,你们若是放了我,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大汉的惊人之语,确实让长安犹豫了。传言中,回岩山确实有一个暗道,但回岩山又高又险,不是当初建造者暗道的人,或者大芜宫廷里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这暗道的。
  长安提剑指向大汉,“大芜奸细!”
  大汉笑得猖狂,“小娃娃就是小娃娃,我是正统的圣炎人。你空长一双眼睛,却敌我不分。我看呐,选你为将的,都是瞎了眼的东西!”
  “你怎么骂人啊。”红玉瞪着大汉,“好歹不分的人是你吧。我们把你从那样幽暗的洞穴里带出来,让你回到世俗里来,沾点人气,你倒是横了!”
  大汉胡子一吹,“别弄得像全天下人都喜欢阳光。你们也不看看,这个世道脏成了什么样子。这混地方,你们请我来,我还不愿意呢。废话少说,带你们去暗道就放我走。怎么样?这交易你们可不吃亏。”
  “吃不吃亏是本将军来定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奸细了。满嘴的胡言乱语,不喜欢阳光是吧,就还去你那黑地方呆着去!愣着干什么?本将军让你们把人压下去。”长安压着大汉,把他往前一推搡。
  大汉扭头怒喝:“大芜吃了这个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你就是跪地来求老夫,老夫也不帮你了。”
  ——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怎么办?我们唬了大芜一次,他们肯定会加大兵力来和我们对抗的。”
  “加大兵力是肯定有的,这毋庸置疑。但你听他方才的话,太过荒谬。一会儿说自己是圣炎人,一会儿又说自己知道大芜的暗道。暗道那种机密的地方,他一个山野人怎么会知道呢。明日的事情,我已经谋划的差不多了。你不必担心。方才事情急迫,让你和他呆在了一个屋子,进来时听见你们交谈,倒是说了些什么?”
  长安问罢,红玉便把方才的对话和他说了一通。
  “你不用信他。什么像不像的,估计又是骗人的把戏。”
  红玉却有些犹豫。“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骗人的。而且,长安,我同你说啊,我总觉得他很熟悉,他当时唤我亦雨的时候,我有些混沌,头还有些痛。”
  长安把她往身边一带,柔声道:“你别想它了。你头疼,怕是着了凉。待找到东方,让他给你治一下。”
  “东方大夫不见了么?”
  长安点点头,”已经差人去找了。”
  第二日,天际刚刚泛白,长安便带军出去了。大芜果然来势汹汹,因着前头着了长安的道,行事也谨慎了许多。只是从昨晚就开始在长安营地前大闹,用噪音来折磨长安的军队。
  今日一早,两军对阵,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与雄狮相斗,怕的就是雄狮警醒,有了防备。长安果然败的很惨,全营后退百里。
  这时,战况打的激烈,粮草有些紧张。战士们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十分的疲劳。硬拼,有难度。
  长安刚刚在营帐里坐定,一个小兵就拿着一个令牌到了他跟前。长安接过令牌,神色大变。
  他匆忙到了关押山洞大汉的地方。
  他一进去,便把令牌拿起,问那大汉。“这真的是你的?”
  大汉十分得意的点点头,“老夫问过了,你是许陌年的嫡子,算起来,你得叫我一声江伯父。”
  “江伯父?”长安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大汉。他的心中有些疑惑,他很不确定,这个江伯父身份的真实性。但手里头的令牌却是千真万确的。
  “你不是死了么?”长安冷笑,“十四年前就该死掉的人,怎么会在大芜?”
  “死亡不过是老夫欺骗外人的把戏。我不喜欢圣炎,不喜欢日头。我就喜欢大芜,你能拿我如何?令牌若能造假的话,身上的印记是不能的。小娃娃,你且掀开我的衣裳,我的背上,有一块老虎形的胎记。你应当,听说过。”
  为了查明真相,长安确实按照大汉的说法,看了一眼他的背。
  那上头,确实有一块朱红色的胎记。形状,也确实像老虎。
  “江伯父。”长安也不造作,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立刻给他松绑。“之前多有得罪。”
  江河海也不计较,眼前这小娃娃总归是许陌年的孩子。年轻,犯些错罢了。等得胜回去,也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江河海松了松身上的筋骨,重重拍了拍长安的肩膀。”原先说了不帮你,但当时不知道你是许老弟的孩子。既然有缘,我便带你走一趟。等事成了,你也答应我,别跟他们说见过我。你就还当,安阳侯,仍旧是死的。”
  许长安从小看的兵书里头,最喜欢的那卷解释,正是这位江河海写的。他不禁对江河海有了些敬畏,也对自己之前的鲁莽,感到惭愧。
  他点了个头。算是愿意为江河海保密了。
  江河海把令牌揣进袖口里,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不过去之前,老夫要沐浴。”
  ——
  红玉与长安到达回岩山暗道口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江河海。
  一身灰色长袍,玉带簪发,俊眉郎目。
  “这……”
  “是我故人,少时故人,之前,我差点没认出他来。”长安向红玉解释。
  大汉笑眯眯的盯着红玉,“小亦雨,老夫换了一身衣裳,就不认得我了?”
  “你是那个大汉!”红玉指着江河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河海笑意更深,打趣道:“这样老夫是不是更好看了?”
  即使是江伯父,长安也很不喜欢他这样对红玉说话。他站到红玉与江河海的中间,轻轻咳嗽了几声:“既然到了,我们就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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