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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绿茶对照组以后[七零] 第41节

  霍南听到周苇的回答后,桃花眼直接眯成一条缝,心里早已经乐不可支了。
  *
  管志义和何承运对着一台半人高的机器连连点头。
  “小霍可真有能耐!”
  “这东西都能弄来!”
  这东西虽然比不上从国外弄来的,但是比起之前啥也没有好多了,再说他们两个就是从什么都没有一步一步起来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霍南有本事搞来,要知道这机器不好弄。
  “京市那边有领导要计算机方面的人才。”何承运边操作机器边对管志义说。
  管志义嗤笑一声,“他们要就要呗,都是些酒囊饭袋。”留下的真的没有几个有真本事的,不是投机取巧的,就是急功近利的,反正没有一个有用的,要他说与其找那些烂玩意儿,还不如重新培养一批。
  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学校都忙着贴大/字/报/了,哪里会重新培养一批人才啊。
  何承运自然听出了管志义口里的讥讽,当初他们两个被打成修正主义分子,就是那些人搞的鬼,不好好研究,竟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弄得科研院乌烟瘴气。
  所以啊,这次被领导点名,他们急了。
  没有真本事即便一时得意,但终究走不长远。
  何承运突然觉得来荒北不是一件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现在呆在京市那个环境下,他觉得很恐怖,所有人都在想怎么搞死对方。
  他们就是做研究的,一不擅长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二不愿意做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所以啊,在荒北也不错,且有霍南在,有了传人,大概死后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咱们就在这里好好干,扎根上几年,肯定有收获。”管志义望了眼草地里的羊对何承运说道。
  “是啊。”何承运顺着管志义的视线看向远方。
  他们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为国家的计算机事业做出改变,无论在哪里初心未变。
  远方天空逐渐有火烧云之势,两人心里有萌发出了一种壮志。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第39章
  八一煤厂书记叫何安民,脸上最显著的特征是深陷的眼窝,看起来就不好糊弄。
  神仙会议上赵厂长名声大噪是他始料未及的。
  王慕青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稿子不是她帮忙写的,也就是说赵厂长找了外援。
  何安民心里有一份名单,其中他觉得最有可能的是韩指导员。
  不过兵团靠山大,他不能做什么,但任由赵厂长这么下去,他心里不是滋味。赵厂长的弱点在文书方面,如果真让他靠上了韩指导员,以后他对赵厂长的控制就会越来越低,这对他很不利。
  跟赵厂长共事以来,何安民就发现了赵厂长的难缠之处。
  这第一点就是怎么甩都甩不了,就跟打游击一样,他稍稍靠前,赵厂长稍稍退后,他稍稍靠后,赵厂长稍稍靠前,这拉锯战,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他不止一次抱怨道打过仗的人就是不一样。
  别看他现在里里外外一把手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在一些事情上他已经处于被动局势了。
  之前开会,赵厂长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在领导面前挂了名,而这次神仙会议赵厂长又大出风头,目前的情况是赵厂长已经完完全全和八一煤厂挂钩了,这意味着提起八一煤厂,大家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赵书记,而不是他何安民。
  这叫这么一回事?一把手隐形了?
  他做了这么些年,不说功劳,苦劳总该有吧,他是八一煤厂的见证人,从开始一个破房子发展成现在这个规模,八一煤厂应该和他的名字放在一起而不是赵厂长!
  赵厂长算什么,一个来了两年的人?
  所以说这种现象对他很不利。
  赵厂长听了周苇的建议,将档案袋献给了陆丰。
  其实他是有犹豫的,这东西当然是献给级别最高的人了,虽然他摸不清楚孙部长对他的态度,但是他还是觉得档案袋要献给孙部长,毕竟整个会议孙部长的官职最大。
  意思就像是你在战场上挖出了宝藏,这时候应该做什么?当然献给最大的头头,加官晋爵要功劳啊!
  赵厂长就是这么一个心理。
  但是周苇跟他说了一番话,他后知后觉献给陆丰才是上上之举。
  官场和战场还不一样,它更多的是一种利益交换,无论是站队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背后肯定有利益交换,所以在处事的时候,就不能草率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献给最大的领导,或许能得一时风光,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你想啊,如果你真这么做,你的直接上司会怎么想?会觉得你不尊重他,深挖一层,他会觉得你只顾自己的利益,他一旦这样想了,你的日子就不会好过,边缘化都是小打小闹,他要真想干你,千百种方式,毕竟是直接领导呀!
  而在这里,赵厂长把东西给陆丰,一是陆丰是荒北省省长,管着整个荒北,赵厂长只要想在荒北混,陆丰是能讨好一点就讨好一点,而孙部长官虽然大,但是对赵厂长没什么用,二是把东西给陆丰后,陆丰可以给孙部长,这个顺序是能不越就不越的!领导也是要跟上面的领导打好交道的,如果越级操作了,你让领导做什么?他们一定会狠狠记你一笔。
  十分的功劳,你只能拿两三分,剩下的七八分一定要给你的直接领导或者是过渡的领导。
  如此以来,陆丰满意了,孙部长满意了,到头来获益的是赵厂长。
  在官场上,你一定要搞清楚虚实,有些东西看着很好,但实际上没什么作用,有些东西看起来一般甚至不好,但实际上作用很大。
  当时听周苇一分析,赵厂长生出了一种当年在部队上听老首长讲话的感觉。
  每一步都要发挥出每一步的作用,不要觉得这很简单,且不说用多大的力去发挥每一步的作用,单一个每一步的精准定位就能让人头晕。
  赵厂长渐渐把心里那种对女人的轻视压下去了。
  即便曾经他夸赞过周苇是女中豪杰,即便曾经他赞叹过周苇能力过人,但他骨子里天然带有一种对女性的轻视,他会觉得周苇在他接触过的女性里各方面数一数二,但很少用一种平等的态度审视周苇,而现在,周苇的胆识以及远见都大大超出了他心里对性别标签的划分,他把周苇当成了一个和他自己一样的人。
  男人和女人可以产生很多很多反应,爱情,爱慕,欣赏,喜欢,敬佩等等之类的,赵厂长从周苇身上学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对女性的尊重。
  有些人穷尽一生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人,在成为男人和女人之前,他/她先是一个人,一个人存在的价值发展到现在这个文明阶段,如果还用器官来说话,那简直太可笑了,这不仅是个人的可笑,还是社会的可笑。
  赵厂长有了这个想法后,对安排周苇当秘书的事更加上心了。
  想起之前车上周苇的被动主动论,赵厂长觉得火候已经可以了,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跟何安民打太极拳,直接了断说了这事,中间夹杂着威逼利诱。
  这番强硬姿态打了何安民一个措手不及,他原本的打算是想迂回提醒赵厂长不要跟兵团那边走的近,进而让韩指导员这个外援没有办法发挥作用,但现在赵厂长的意思是厂子增加一个秘书名额。
  他脑子没有转过来赵厂长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
  一是他先入为主是韩指导员帮赵厂长写的稿子,所以一时间不是很明白赵厂长的意思,二是赵厂长态度很坚决,让他心里有点发慌,就像平时欺负的人突然反抗了一下,这种感觉不很好。
  何安民总有一种事情开始失控的预感。
  赵厂长就坐在何安民对面,神仙会议给了他足够的底气和何安民摊牌,加上谈判过程中,他用了一点战场上的方法,于是在这场意志力的推拉过程中,何安民处于下风,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赵厂长胜利了。
  事后看着赵厂长虎背熊腰离去的背影,何安民安慰自己说增加一个岗位又能如何,韩指导员又不会过来给他当秘书!增加也是白增加!
  这样一说,他心里似乎接受了这样的理由,并反推赵厂长提出这种要求的原因。
  何安民觉得是因为王慕青没有帮赵厂长写神仙会议的稿子,所以事情结束后赵厂长生出了换人的想法。
  一番推理,他觉得增加一个岗位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厂子是他说了算,再者,赵厂长能找到和韩指导员水平一样的秘书吗?
  这次也就如了赵厂长的愿吧。
  王慕青心里慌张又生气,赵厂长这一出不是针对她针对谁?厂子里哪里有两个秘书的传统?这让别人怎么看她呀?还有何书记为什么不拒绝赵厂长?
  听着里间刺啦的装修的声音,她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心烦意乱得要命。
  “小王,进来一下。”
  就在这时传来何安民的声音,王慕青敛起神色,一脸乖巧地进去。
  “何书记。”她叫了一声。
  何安民笑了笑,深陷的眼窝呈现出亲切的意思,“小王呀,最近如何?有没有什么困难?”
  虽然是亲戚关系,但王慕青心里有些怕何安民,她低着头小声说道:“还行,没有什么困难。”
  何安民嫌弃地皱了下眉头,女同志就是不行,要不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以及王慕青好操控,他才不会用女同志的。
  婆婆妈妈,斤斤计较……缺点一大箩筐,对了还有各种请假呀,要是结婚了更麻烦,养胎生孩,真是耽误事情,要他说,女人嘛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就行,出来做什么?
  不过很快,他眉头就舒展了,“小王呀,新秘书来了,你这个老秘书得帮着带带,厂子里的规范条例,还有上面的文件政策啊。”
  王慕青听到这句话后眼睛一亮,对呀,她为啥要怕新秘书?新秘书来了后她就是这里的老大,可以使唤新秘书给她干活!
  逻辑一理顺,她连忙向何安民说道:“书记,你说的对,我要好好帮忙带新秘书的。”
  听到王慕青的保证,何安民笑了,一方面是笑自己给赵厂长使绊子达成了,另一方面是笑王慕青,不过一句话,这人就跟着自己的思路走。
  所以说啊,女同志根本不行嘛,一点主见都没有,随波逐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成不了什么气候,还是那句话,女同志就乖乖回家奶孩子吧,多为国家生点储备军,尤其是男娃。
  一个国家没了男娃,那绝对是灭顶之灾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何安民喝了一杯茶,心情舒畅不少,之前被赵厂长弄的憋闷的情绪烟消云散了。
  *
  “扬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闻扬垂着眼皮,心里在想帮赵厂长写稿子的事,他找人打听过了,写稿子的不是韩指导员。
  周芦的话他没有听见,因为真相太让人愕然。
  其他秘书不知道兵团的情况,但有周芦的关系在,他知道韩指导员有一个助手。
  周芦又问了一遍,闻扬才回过神。
  “扬大哥,你在想什么呀?这么入神?”周芦嘟着嘴,美眸里闪烁着委屈和娇嗔,两人好不容易一起吃个饭,闻扬竟然走神,今天她可是特意打扮了呢,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闻扬抿嘴笑了笑,并没有跟周芦说实话,而是旁敲侧击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周苇在韩指导员那里做助手?”
  周芦眉心一皱,心里很不满闻扬提到周苇。
  她早就忘了以前的自己也会对别人造成困扰,而且是很大的困扰。
  周苇是助手又怎样?反正不如她报社的工作,而且现在兵团改建,助手的岗位取消,周苇就一个马夫,哪方面比得上她?
  虽然心里如此想,但嘴上不能这么说,不然她清纯可怜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扬大哥,妹妹确实做过,因为韩指导员特别看重妹妹……只是现在不是了……”周芦说的话磕磕绊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清楚呢。
  周芦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给闻扬留下脑补的空间,她的形象不允许她说周芦的坏话,但是别人可以自行想象啊。
  闻扬当秘书这么多年,这点把戏骗不到他。
  他很快从中抓住关键,心中有了一番计较,也就是说当初周苇能成为韩指导员的助手是因为写稿子的能力,韩指导员不可能无缘无故看重一个人,兵团指导员眼光可不是一般高,所以说周苇的能力没有问题,甚至比他心里预估的还要高一点,加上后来碰见赵厂长和周苇吃饭,据他所知赵厂长不是个随便的人,对周苇那样客气,其中定有缘故。
  想到这里,闻扬其实有了答案,但是情感让他挣扎着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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