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是佛？是魔？是人？
黑袍人忽然变得肃穆，最终吐出古怪的音节，眉心的吞噬力量越发强大，虚空跳动，要被他撕扯进去，手中龙枪挥舞，搅得天崩地裂，混沌中掀起劲风。
此刻，他挥舞的已经不是龙枪，而像是将整片绵延万米的黑海动舞动起来，滔天巨浪翻滚，演化出他的道，涌向李霄，要将他禁锢。
吞海结界，是他道的体现，来自无上传承，李阎王闯入，他有绝对的信心将其炼化。
“咔擦……”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细微的响动传出，黑袍人整个人都僵硬了，他的黑海，此刻竟被一片蓝色的火焰覆盖。
火海哗哗作响，李阎王如九天之上的神灵，丝毫不受影响，一步步踩在他黑海之上，眨眼间就来到他的身前，一拳轰出。
“怎么可能！”仓促间，他施展秘术，挥舞龙枪，携带无尽的吞噬力量，涌向李霄。
“轰”
不可避免，他们碰撞到一起，两人间，出现一道道涟漪，这是大道的体现，扩散向四面八方，二十四座大阵，浦江官方阵法，在这一刻都亮了起来，神海以下的修道者，全部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无法承受那种力量。
混沌中，李霄淡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身处破境，早已超越黑袍人，绝对实力的压制，对方根本伤不到他。
他左手施展轮回域，挡住吞噬的力量，右手以简单的国术进行轰杀，速度不快，但每一招都是惊世的，足以轰碎大山。
“不！怎么会，怎么可能！？”黑袍人踉跄抵挡，他内心惊骇，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李阎王能再吞海中不受半点影响，惊恐的大吼。
“你是不是很惊讶？”李霄双眸冷淡，一拳洞穿他的肋骨，带着鲜血拔出，嘲讽道，“你这点吞噬之力算什么？得到那个女人的传承，就很了不起么？”
“噗”
黑袍人咳血，不可思议：“你……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
普天之下，关于他传承的传说，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知道传承之祖是女人的，他自认只有他一人，当李霄说出她的性别，他内心极为震惊。
“因为……”李霄神情一冷，忽然变得凌厉，黑气一转，化作紫色，至尊神体血气弥漫，威压九天十地，一双眸子熠熠生辉，一拳轰杀出去，“因为，我见过他！”
这是李霄至强一击，蕴含大道法力，动用灵气，没有任何的保留，满天大道，都被他握在拳中，双眸紫光绽放，周身雷霆响彻，如战神降临，盖世威压浩瀚落下。
他的道，是无敌的道，所向睥睨，没有丝毫的防守。
“轰！”
无与伦比的一拳，与大道法则，顺着黑袍人的龙枪传到他身上，恐怖无边，任他施展秘法也无法抵挡，全身骨骼同时震碎，奇经八脉尽毁，张口吐出鲜血，从高空坠落。
“噗”
黑袍人大口咳血，躺在地面无法动弹，全身都是裂痕，横飞出去千米远，掀起尘埃，在半空中留下一道人形血痕，撞在地面，传出巨响，震耳欲聋。
“好强……”
他使尽全身力气，把龙枪当做拐杖，艰难的起身，半跪在地，仰望高空走下的李霄：“王浩峰败在你手，不是他太弱，而是对手太强啊，咳……”
又一口鲜血喷出，染红地面，他仰望苍穹，吃力自语：“即便是我……得到她的传承，也终究，终究是败了。”
“王浩峰的本源，人杰榜几十人的本源之力汇聚我身，却依旧不敌，当世第一人，名不虚传……”
四野，许多强者听到这番话，一个个惊悚无比，王浩峰的死，和人杰榜几十高手死去，都是因为这个神秘的黑袍人。
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杀死那么多人还能全身而退，栽赃李阎王，实在是令人诧异。
然而，相比这个，人们更震惊的，是李阎王的实力！
黑袍人很强，可是却还是败在李阎王手中，而且是一败涂地！
当世年轻一代，还有谁能是他对手？
四野，万籁俱静，皆是仰望高空，紧紧的盯着那条不疾不徐，从九天之上，一步步走下的身影，有激动，有震惊，有仰慕。
李霄神色冰冷，从高空落下，俯视黑袍人，冷漠的道：“是你自己揭开面目，还是我来帮你。”
“呵呵……”黑袍人半跪在地，笑声凄凉，“李霄，你的强大，让我很意外，很意外……”
“你的身份，也同样让我很意外。”李霄双眸发怔，他击败前者的瞬间，已然知晓对方是谁。
“在向天下公布身份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黑袍人显得很无力，又好似是在请求，“你，可以回答我么？”
“可以，你我也算故友，没什么不能回答的。”李霄徒手一挥，将方圆三米内的空间封锁，他猜到黑袍人想问什么。
“你，真的见过我传承的主人么？”
“嗯，两个月前，我进入荒山禁地，在天庭废墟中见到过她，她……百年之后，或许会出现。”李霄回答简单，没有多说。
“千万年，千万年前的传承，不曾想它的主人却还活在世上。”黑袍下，男子传出凄然的笑声，他知道这种时候李霄不会骗他，话语中，显得有些落寞，“成神，成神之路，真的是我们这些年轻一代可以觊觎的吗？他们这些人还活在世上，我们又有什么资格……争来争去，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他好像放下了一切，松开龙枪，显得无比颓废：“今日一败，倒是一种解脱，希望来生，只快快乐乐的当一个普通人。”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家讲来世，我想，下一世我连做人的机会也没有吧。”
“我不愿做佛，佛却非要我做佛，我不愿成魔，可魔却偏偏让我成魔。”黑袍下，那道声音不再嘶哑，显得有些放荡不羁，超然出尘，“无意得她传承，若不吞噬，便自毁其身体。”
“佛又如何，魔又如何？吾之一生，却从未走过自己的路，我……是人？是魔？还是佛？”出尘的声音，显得很空洞，好像没有灵魂，伴随着他话语的传出，身上的黑袍，也在微风中，脱落而去，他的真实容貌，也随着它的离去，缓缓出现在人们眼中。
ps：头痛还在继续，早上写得很慢，所以没更，中间除了吃饭，都在电脑面前坐着，虽然不再状态，好在还是写完了三章，现在一起发了，晚上想好好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