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未婚夫失忆了 第74节
眼神黯淡几分,在与他们相隔一条走廊的位置坐下。
旁边坐着的,同样也是志愿者。
看年龄不大,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自上车后嘴便没住过,问了他不少问题。
贺轻舟只当没听到,戴上外套的连帽便开始闭目养神,可这个神怎么都集中不了。
总是忍不住睁眼,看向身侧。
好在她与不熟悉的人都爱保持一些距离,不过分冷漠,却也不过分亲近。
柔的像杯水,摔不烂,砸不碎,也难以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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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不好走,大巴车颠簸了好几个小时,车上已经有好几个人忍不住,下车去吐了。
也包括坐在江苑身边的那个男医生。
趁他下车去吐时,贺轻舟擅自换了位置,在江苑身侧坐下。
原是闭着眼睛在休息的,后来闻到那股淡淡的乌木香,便睁开了眼睛。
贺轻舟知道她在看自己,有些心虚的别开眼。
江苑瞧见他这副稍显稚气的举动,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之前有过医学方面的经验?”
她突然问他。
大约是觉得,他学的专业与医学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被选上实在是令人不解。
贺轻舟沉默几秒,点了点头。
江苑抬眸,有些疑惑,等他作答。
他再次将视线移开:“你们医院新换的那几台机器,是我捐的。”
“......”
原来是这方面的经验。
第四十一章 撒娇
方才那男医生吐完后上车,见着自己的座位早被别人占了,却也没说什么。
随便寻了一处坐着,腿肚子都吐的直打颤。
又颠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处半山腰的小山村,挺破旧,也偏僻。
他们的住所就在卫生院安排的几间房里。
条件有限,都是住宿舍,上下铺。
江苑犹豫的看了眼贺轻舟。
他自小娇生惯养的长大,于他来说,这种地方简直就是在历劫。
贺轻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替她把箱子提进去:“我还不至于连个通铺都住不了。”
他确实是有点生气,觉得自己在江苑眼中原来这点苦都吃不了。
但他也没太表现出来,就是声音压低了几分。
江苑走进去,知道他是生气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行李箱有个轮子坏了,拖两下就往旁边拐,贺轻舟蹲下身,用手按了按。
左右看了眼,找到根木棍,他过去捡来,插进轮子里,三两下就给修好。
然后抬眸看她。
周围人来人往,他们两个便以这样尴尬的姿势保持四目相对。
一个蹲着,一个站着。
江苑愣了愣,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无奈的低笑,夸他:“真厉害。”
他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站起身。
不再说话,耳朵倒是红的厉害。
于是笑意,便扩大了些。
明明求夸奖的是他,害羞的反而也是他。
山里虽然落后了些,交通也不便利,但是空气好。
待久了便感觉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江苑去的晚,只剩下上铺了。住在她下面的是刚才车上坐在贺轻舟身旁的志愿者。
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
她的志愿是医科大学,这次报名也是她爸妈的意思,为了让她提前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顺便磨练磨练。
这会的功夫,一宿舍的人都熟悉起来,正天南海北的聊着天。
什么都聊,讲到哪便聊哪。
也不知这话题是怎么从给伤患包扎,偏到贺轻舟身上去的。
“刚才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志愿者,你们看见没?”
“当然看见了,从他上车那会我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身材绝,长相也绝,完全就是我的取向狙击。”
“长得帅的都是你的取向狙击。”
“那可不一定,我眼光高的很好吧,我们学校那些所谓的校草可就从未入过我的眼。”
瞧见江苑进来了,她们止了话头,和她打招呼。
一口一个江医生叫的格外乖巧。
江苑把东西放好,笑了笑:“叫我江苑就行。”
她铺好了床,拿着水壶出去打热水,准备备着待会吃药。
她这一走,话题便落在了她身上。
“这趟出行还真是帅哥美女云集啊。”
“我觉得她和你的取向狙击长的还挺有cp感的。”
“什么cp感,你别乱磕,帅哥是我的!”
打热水在统一的地方,是用柴火烧的,一口大锅。
贺轻舟大约是出来透气,看到她了,同时也看到了她手里的水壶。
动作自然的接过。
江苑犹豫了片刻,还是出声道谢。
他低嗯了一声,算是给过回应。
一壶水打满,江苑要伸手去接,被他的手错开吧:“还是我来吧。”
江苑笑了笑:“贺轻舟,我的力气还可以的。”
贺轻舟看她一眼,只是问:“你宿舍在哪?”
那壶热水最后还是他帮忙拿过去的。
也没进去,在门口给她。
“你小心点,水很烫。”
他眉间带忧虑,仿佛她是个手脚不便利的老年人。
生怕她摔了还是烫了。
江苑笑着点头:“谢谢。”
他不说话,就看着她。
看着她进了宿舍,恰好有人从里面出来,撞见贺轻舟那个望妻石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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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苑不算是太过热情的人,她待人不会明显冷漠,虽然天性亲近不了,但最基本的礼貌与教养还是有的。
不过对方如果不主动,她也很少主动。
性格如此。
床铺好了,她将热水放的稍微凉了些,然后吞服药物。
今天是第一天,舟车劳顿的,都累得很,便早早的躺下了。
山里到底不比城市,入夜便黑漆漆的一片。
偶尔几粒星子投落淡淡星光,却也起不到太明显的照明作用。
冬日里也有虫鸣叫声,虽不如夏夜那般叨扰,也没法忽略。
江苑翻了个身,最后拿出耳塞待上,才稍微缓解了些。
第一个晚上,睡得并不好。
不止是她,大家好像都一样。
赵婷婷按着腰,嚷着床板太硬,她感觉自己在地上睡了一晚上。
其他几个也纷纷附和:“而且还吵,我昨天两点多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