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节

  刘汉东拿着苹果的手停住了,形势果然比预想的还要严峻,郑杰夫自身难保,怪不得郑家大小姐义无反顾的投怀送抱,看来这两件事情之间肯定有联系。
  郑佳一接着说:“郑杰夫党内的对手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佳图这个孩子是贪玩了一些,也贪心了一些,但是脑子不笨,不会惹火烧身,这本身就是精心安排的一个局,引他入瓮,政治斗争是残酷的,是你死我活的,我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你,罗汉,是同一阵线。”
  刘汉东沉默不语,自己不知不觉被绑在了巨大的战车上,但是又无法脱身,只能杀出一条血路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刘汉东沉吟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从外围做起,一颗颗的拔掉钉子,哪怕做局也是可以的,斗争不讲究道德和法律。”
  郑佳一说:“对,就从铁三角开始!”
  刘汉东的人马已经齐聚迪拜,他在棕榈岛上租了三套大别墅,购置了超级计算机,从全球重金招募电脑天高手,金融操盘手,他还亲自去了瑞士一趟,三顾茅庐,将隐居在此的李思睿请出了山。
  棕榈岛外围一圈的棕榈叶子尽头有一座独栋别墅,警卫森严,到处遍布摄像头,私人码头上停着九十英尺长的游艇,网球场旁边的机库里,停着直升机,如果从空中俯瞰,就像是普通中东富豪的宅邸,但是内部截然不同。
  别墅的地下室经过特殊改造,能防500磅口径的联合制导攻击武器的空袭,一般巡航导弹更是不在话下,宽敞的地下大厅里摆放着机器框架,水冷管道穿梭其间,这是刘汉东的服务器机房。
  电脑高手和操盘精英们的任务很单一,对付冯庸。
  铁三角之一的冯庸号称股市狙击手,纳斯达克,伦敦证交所、香港股市、沪深证券交易所都是他施展才华的舞台,他名下的投资公司、证券席位、股票账户隐秘而众多,当然他赚钱的本事只有一个,并不是空手套白狼从外国人手里捞钱,而是想方设法采取各种高明招数,从国家和股民手里攫取利益。
  打垮冯庸的办法很简单,做个套让他钻进去,然后用巨量的资金压垮他,但是要考虑的是冯庸背后的家族能量,光是刘飞掌握的青石高科,就能给冯庸提供数十亿的资金。
  打金融战,刘汉东不在行,他只能提供硬件设备,给郑佳一打个下手。
  作为哈佛商学院的高材生,高盛投行前雇员,郑佳一对金融证券期货业务熟稔无比,她坐到了电脑前,有些犹豫:“打击冯庸,势必给国家造成重大的经济损失。”
  刘汉东说:“国家的钱,和老百姓又没关系。”
  第四十三章 黑吃黑
  刘汉东等人秣马厉兵的时候,冯庸和姚广正在夏威夷度假,他俩穿着雪白的裤子和花花绿绿的夏威夷衬衫,戴着大墨镜坐在游艇甲板上大快朵颐各种海鲜和美酒。
  “知道么?”姚广大嚼着生鱼片说,“刘汉东死了,被当众处决的。”
  冯庸抖着那条钛合金的假腿,皱着眉头说:“这货属小强的,怎么弄都不死,你确定他真死了?”
  姚广说:“错不了,尸体我过目了,dna也检测过,确实是他,再说了,他顶多算是反一号,主角光环不在他头上,在咱们老大头上。”
  对于冯庸来说,刘汉东就是个嗡嗡嗡挺讨厌的苍蝇,不配称为敌人,死了也就死了,他关心的是怎么样赚更多的钱,买更大的游艇,更新式的私人飞机,更豪华的别墅和庄园。
  “对了,老大啥时候才能执掌一省啊,我都等得不耐烦了。”冯庸放下刀叉,拿起了雪茄,用松木火柴点燃,煞有介事的抽了一口。
  姚广说:“我给你盘一盘,老大现在才四十岁出头,就是省委常委,省会的市委书记,下一届就能兼任副省长,下一步就是省长、省委书记,然后……”
  “然后调到重要的省份去当一把手,或者直接进中央当个副总理,再往后就是进常委了,当储君,二十年后,老大就是全国的老大了。”冯庸满怀憧憬,无限向往。
  姚广也一副神往无比的样子:“到时候我就是军委副主席了,上将军衔,不,让老大给我设一个元帅军衔扛着,多威风,死胖子你也发达了,全国的生意都归你做,沪深股指随便你玩,说多少点就多少点,呼风唤雨,日进斗金。”
  冯庸搓着手:“你这么一说我都心动了,你当军副,我起码也得弄个证监会主席,央行行长吧,还炒什么股,哪个企业想ipo,先给我送礼,孝敬一个亿,不然免谈。”
  姚广说:“死胖子你他妈的太黑了,不过我喜欢,到时候我也做点生意,谁想晋级当师长军长的,先过我这一关。”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老大不会让咱们这么干的,他是真正要留名千古的人。”姚广正色道,“所以咱们也得收敛一下,别被人抓到把柄,不能像郑杰夫的傻儿子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到这件事,冯庸就洋洋得意:“郑佳图那个傻比,被我卖了还帮我数钱呢,论智商,我赶他八个,论魄力,我顶他八十个,这货可把他爹坑惨了,现在郑杰夫在党内的地位已经不如徐伯伯了,能源安全领导小组名存实亡,他的自留地中炎黄也被咱们拿下了,宋剑锋靠边站,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姚广从冰桶里抽出香槟酒瓶,满上两杯,和冯庸干杯:“为了老大的宏图霸业,走一个。”
  “走一个!”冯庸豪气万丈,一饮而尽。
  ……
  伊拉克南部,刘汉东应邀来到此处,与巴恩斯会谈,如今的巴恩斯不再是可怜巴巴的为孤家寡人,身边跟了十几号人,外面架着天线,供电车提供电源,帐篷里摆着军用级别的笔记本电脑,可以直连卫星,联络第五舰队,控制挂载制导武器的无人机,手下更是能调遣数支精锐特种小分队。
  这一切都拜刘汉东所赐,巴恩斯终于开窍,和他心怀鬼胎的上司心照不宣,沆瀣一气,把科林内战打得如火如荼,左手拿美国纳税人的钱,右手接埃克森美孚的钞票,只要仗打一天,他就多赚一天的钱。
  “中国人增加军事援助了。”巴恩斯忧心忡忡道,“他们给科林政府军装备了一个中队的山鹰式战斗机,这是一种很廉价的高级教练机,但是用于反游击战,费效比相当只好,所以我们需要便携式防空导弹。”
  刘汉东说:“好吧,我联系一下上家,看能不能提供防空导弹,不过价钱方面……”
  巴恩斯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我相信你的价格无论如何也不会高过美国货吧,那些家伙倒是极力推销毒刺导弹,可是价格过于昂贵,就算是中情局也买不起,卡扎菲倒台之后,军火库几万枚萨姆式便携导弹流落在外,现在黑市价格不过五千美元,只是售后不好保障,你的价格可以略高于五千,但不能太离谱。”
  刘汉东拿出卫星电话联络了远在釜山的小崔,让他组织货源,价格尽量压低。
  小崔说:“如果要的量大,价格可以做到最低,据我说知,北面有不少面临淘汰的萨姆7,报废也报废,不如拿来卖钱,咱们能吃多少货?”
  刘汉东盘算了一下,他现在生意做的大,不光给科林反抗军供货,中东几个军火掮客都找他拿货,虽然比不得中美英法俄这些大军火贩子,但是在中东也算一号人物了。
  “要一千枚。”刘汉东说,“价格压到最低,我要把中东便携式防空导弹的市场垄断。”
  “好嘞。”小崔乐颠颠的去办了。
  崔正浩仗着身份特殊,和北面的老朋友做起了大生意,他收购军火的同时向北面兜售三星手机、平板电脑,液晶电视、韩国连续剧的光碟,动静不小,韩国国家情报院盯上了他,差点全军覆灭,后来还是中情局给打了招呼,韩国反间谍机构才网开一面。
  经小崔协商,北面的朋友同意以两千美元的超低价供应一千枚萨姆7便携式防空导弹的朝鲜仿制版,交易额两千万美元,按照老规矩,必须现金交易。
  隔了几日,朝鲜以东海域,两艘船又碰头了,今天海况不好,风高浪急,天色灰暗,小崔坐镇船桥,用望远镜观察对方船只,一切正常。
  崔正浩的老朋友金太玄出现在甲板上,冲这边招手,距离太远,小崔没有看道老金帽子下脸上的一片淤青。
  两条船越靠越近,对方的船员热情招手,面黄肌瘦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每次交易他们都是如此的开心,因为崔正浩总会给他们一些额外的礼物,比如香港出的情色杂志,日本的av光盘等。
  但是船离得太近了,已经超出了安全界线,两船间水的流速加快,压力降低,外舷的流速慢,水压力相对较高,左右舷形成压力差,推动船舶互相靠拢,就是所谓的船吸现象。
  崔正浩隐隐觉得不安,这时候他终于看到金太玄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身后跟着一个阴鸷的中年人,是个生面孔,但船员们似乎都看他眼色行事。
  “左满舵。”崔正浩对船长说,他太清楚同胞们的尿性了,中国运送援助物资的火车皮都能扣留几千节,中朝贸易更是经常玩些无耻的伎俩,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哪怕中国外交部门出面都不好使,他们最惯常用的一招是先和你交朋友,让你占足便宜,失去警惕性,生意从小到大,从几万美元到几百万美元,最后把你先前占的便宜连本带利全拿回去。
  自己面临的情况怕是如此,只是军火交易不像民间交易那样简单,二百万美元货款,是值得杀掉十几口人的。
  他猜得没错,眼见着对方有所察觉,朝鲜人们索性撕下面具,从船舱里冲出十几个拿着武器的汉子,用班用机枪和火箭筒猛射,火力相当猛烈,打得货轮舱室外火星四溅,不少船员猝不及防,中弹倒地。
  这边也不是吃素的,海面上讨营生,没有点过硬的家伙可不行,亮出自动步枪打过去,一时间弹雨横飞,一场朝韩之间的小型海战在日本海域展开。
  但是普通黑社会终究斗不过国家背景的黑社会,朝鲜船上亮出了迫击炮和双联装14.5毫米大口径机枪,跟不要钱似的泼洒过来,打得货轮千疮百孔,船长说崔哥顶不住了,跑吧。
  小崔知道好歹,对方显然是奔着钱来的,被他们撵上谁都别想活,仗着自己这艘货轮比较新,柴油引擎够劲,开足马力,烟囱里冒着滚滚黑烟,向着韩国海岸线狂奔。
  可是预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后面那艘锈迹斑斑的朝鲜船速度一点也不慢,突突突的撵了上来。
  小崔突然醒悟,这些执行特殊任务的朝鲜船都是经过改造的,加装了马力强筋的日本产引擎,外壳老旧,里面却藏着动力澎拜的心脏,这回算是栽了。
  距离越来越近,双方杀红了眼,海面上水柱滔天,不过由于海况较差,大多数子弹都落在了海里,打不到人。
  追着追着,朝鲜船速度渐渐慢了下去,船长喜不自禁:“他们的船出故障了。”
  小崔举起望远镜看过去,似乎不像是出故障这么简单,那艘船在解体,在下沉。
  所有人都停止了射击,眼睁睁的看着一艘船在眼前消失。
  “金属疲劳,散架了。”船长擦擦冷汗,给出一个解释,又问:“要不要救人。”
  崔正浩依然端着望远镜,镜头里,船员们抱着救生圈和木板垂死挣扎,有不少空的木头箱子在海面上漂浮,上面印着朝鲜文字,注明是便携式防空导弹,这些本来是用来忽悠自己的道具。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小崔冷冷道。
  交易失败,小崔损失了几个弟兄,船也要大修了,这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无法及时供货,科林法抗组织被政府军的山鹰攻击机狂虐,损失惨重,一度退回伊拉克,巴恩斯急的尿血,一天打五个电话给刘汉东。
  刘汉东也没招,只好找罗汉帮忙。
  罗汉说你不早说,国产红缨五号,一千五百美元一枚,管够。
  第四十四章 军火商
  刘汉东从伊拉克南部乘一架破旧不堪的苏联造安26运输机飞往巴基斯坦,在伊斯兰堡和罗汉介绍的军火商人见面。
  军火商是个中等身材的汉子,吃的脑满肠肥,剃着寸头,脸上油光锃亮,不过握手的时候能感到是个练家子。
  “幸会,我姓赵,赵钱孙李的赵,光辉的辉。”胖子拿出名片,双手奉上,印刷精美的名片上印着永昌工贸的字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日用品进出口公司。
  双方都是爽快人,生意做得很顺利,红缨五号是苏联萨姆7的仿品,六十年代技术已经落后于时代,军队淘汰不用,库房里压了一大批,价钱便宜点也很正常,一千五百美元一枚,这是出厂价不包含运费的,简直廉价的如同白送,合同很快签好,货物从巴基斯坦的陆军仓库里发出,空运伊拉克。
  原来这批中国造防空导弹是当年援助巴基斯坦的军事物资,按说所有权应该是巴军方,不晓得永昌工贸路子怎么这么野,居然能把军火倒腾出来卖。
  “这批物资是以废品名义采购的。”赵辉是个实诚人,这样解释,还补充了一句,“我和拉希勒将军是好朋友。”
  刘汉东花钱租了一架伊尔76货机把第一批物资运回伊拉克,以水暖器材的名义报关,实际上伊拉克混乱不堪,海关形同虚设,军火走私猖獗无比,有不少军火通过正规途径流入isis手中,刘汉东做的这点生意,算不上大。
  不过问题来了,这批红缨五号废品率较高,十个里面有六个打不响,可是在巴基斯坦试射的时候好好的,刘汉东打电话给赵辉,向他提出索赔。
  赵辉慢条斯理说:“兄弟,我已经告诉过你,这批军火是报废的,要不然会那么便宜给你?我给你个解决方案,其实导弹是好的,就是热电池过期了,你再花钱配一批热电池不就得了。”
  便携式防空导弹下面的热电池是一种保存时间极长的军用储备电池,保存状态下是不导电的固体电解质,击发后引燃内部加热剂使电解质熔融成为离子导体而被激活,技术并不算先进,但是耐保存,有效期在十年以上,这批导弹是八十年代进口的,已经超期了,妥妥的报废物资。
  “那么,电池什么价钱?”刘汉东耐着性子问,他感觉被对方忽悠了。
  “你知道,萨姆7已经停产了,军工厂不可能重新开生产线,所以这种电池有价无市,我只能从别的地方帮你配,这样吧,算你便宜点,三千五百美元一个电池,权当交个朋友吧。”赵辉说的轻松而诚恳。
  刘汉东想了想说:“我考虑考虑。”放下电话破口大骂,骗到老子头上了,这是标准的商业欺诈,不过赵辉说得对,配件比整机贵,4s店不都是这么耍顾客的么。
  这种阴招奈何不得汽车兵出身的军火商,刘汉东找了个汽车用铅酸蓄电池,研究了半天,把导线接到了导弹上,开机工作,果然管用。
  “赵经理,吃屎去吧。”刘汉东开怀大笑,不过蓄电池只能解燃眉之急,自己用尚可,拿来当军火往外卖就不行了,一千枚导弹这个量太大了,科林反抗组织肯定吃不下这么大,装备一百枚足矣,剩下的还得想办法倒腾出去,搭配汽车蓄电池太不上档次。
  他思来想去,想到了安馨,这女人不是在搞新能源项目么。
  刘汉东给安馨打电话,向她描述了自己的需求,安馨答复说可以,但是需要研发周期,设计模具,安排生产线,起码半年时间,而且订货量太少,直接导致单价增加,恐怕花费不会低。
  “急用,越快越好,价钱不成问题。”刘汉东说,他渠道有限,还做不到呼风唤雨,朋友熟人遍天下的地步,遇到难题只好土法上马,凑乎着用。
  隔了一日,安馨发来邮件,说想出一个替代方案,用高能量锂电池组配上一个建议的接口,连接在用电器具上,虽然达不到军用级别,对使用环境有一定要求,储存期也不够长,但一周时间就能供货。
  刘汉东说好,直接打开电脑给安馨划了五万美元的研发经费过去,一周后,果然产品到位,经过一番辗转,配套电池发了过来,好歹能凑合用,于是刘汉东成了中东地区便携式防空导弹的最大卖家,价格便宜量又足,五千美元一具,包教包会,一时间来自巴勒斯坦、叙利亚、黎巴嫩等地的客户蜂拥而至。
  沙漠地区昼夜温差大,白天艳阳高照,晚上却很冷,刘汉东不经常在军营过夜,因为担心遭到轰炸,这年头太空中有卫星,天上有无人机,分辨率都是厘米级别的,完全没有秘密可言,科林抵抗组织充当中情局的马前卒给赛义德政权添乱,实际上对付的中国,现在的中国可不比当初被美国人炸大使馆都得忍气吞声的时代了,保不齐哪天巡航导弹就飞过来了。
  所以刘汉东除非迫不得已,一般都是回迪拜去坐镇协调买卖,今天风沙大,直升机无法起飞,所以暂时留在营地,住在一座单人帐篷里,下午没吃饱,饿的肚子咕咕叫,于是安排勤务兵做饭。
  十分钟后,一个士兵端着托盘进来了,刘汉东接过面条,不禁有些惊叹,这厨子手艺不赖啊,拉的一手好拉面,毛细标准,撒上牛肉片和鲜绿的香菜,能在沙漠中吃到这样的兰州料理,堪称享受。
  士兵身材矮墩墩的,帽檐压得很低,转身出去了,刘汉东低头闻着拉面的味道,这是家乡的味道,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配上精心调制的辣椒油,香的吓人,阿拉伯人不用餐具,吃饭用的是右手,所以刘汉东总是随身带一副银筷子,也附和自己“韩国人”的身份,他取出筷子正要吃,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对话,而且用的是汉语。
  “那逼大半夜的挺能折腾人啊。”一个人说。
  “是啊,我在汤里吐了口痰,让狗日的吃去吧,他妈的死棒子。”
  刘汉东猛然掀开了帐篷帘子,其实那两个人距离挺远,风将他们的对话传了过来,见到事主出来,两位同胞干咳一声,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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