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末:农女小福星 第432节
“妈,妈你不能这样啊。我可是你唯一的亲生儿子,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将来就没人给你养老送终摔盆捧幡了呀。妈!”华国伟一看老娘心疼儿子还不如心疼钱,就急的抓着黄菊花使劲摇晃,喊得声嘶力竭。
屋里这番闹腾,惹得旁边邻居也来张望。
本来得知旁边住了个牢监犯,周围的邻居就说不尽的闲话。这会子屋里又唱大戏,三姑六婆们赶紧过来看闹热。
当然也有觉得吓人捣怪要报警的,斯斯文文的律师就走出去,堂堂正正的告诉周围群众。
“大家好,我是律师,我姓陈。我是帮我的客户来跟这个华国伟讨债的。喏,这是法院的判决书。华国伟是开车撞人去坐牢的,这是法院判他赔偿受害人的五千块。这张呢是华国伟他自己签字的抚养费。他当初外头有人了还搞大了别人家的肚皮,为了跟第三者结婚,就逼老婆跟他离婚,一次性买断亲生阿囡的抚养费两千块。这两笔钞票,两年多了,他是一分钱也没给过。我的两个当事人好不容易打听他从牢里放出来了,就委托我来讨债。大家放心,我是律师,绝对不会做违法的事体,也不会牵连无辜。”
第787章 :溜之大吉
律师的话跟那天爆料的老大爷说的,都对的上。
周围群众本来就没一个人同情华国伟,现在越发觉得他可恶。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对母子赶出去,免得他们败坏了这地方的风气。
大家老城区的住户,穷归穷,可都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容不下他这样害人害己的牢监犯。
这里搞定围观群众,屋里黄菊花还在吱吱呜呜,不肯出钱。律师就进去,对光头使了个眼色。
那光头就上前一把扯过华国伟,把他往外拉。
“你没钱还债,没关系。我们认得山西煤矿的老板,那里正缺挖煤的工人,我们带你过去做工,用你的工钱抵债。走吧,早点过去早点开工,也早点还债!”
一听要拉他去煤矿,华国伟吓得魂都差点飞出去。
他是个摇笔杆的书生,在牢监里做工就已经苦煞,这要是到了煤矿里,那还有活路?
挖煤工人有多苦,他还是知道的。那煤矿,在地底下几百米上千米深,人要像狗一样钻下去,多可怕。
地底下黑咕隆咚,又闷又热,万一矿井坍塌,或者煤气泄漏,爆炸哉,那真是九条命都不够用。
他不去,他绝对不要去煤矿。
见对方是动真格的,黄菊花这才慌了,赶紧把兜里藏的钱全掏出来。
“住手,住手,你们不要拉我儿子去煤矿里。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我都给你们。”
光头伸手去拿钱,华国伟趁机挣脱,赶紧跑到亲娘背后去躲着簌簌发抖,好似一个受欺负的“大宝宝”。
“这点钱,连利息都不够!”光头手里抓着一把五块十块,吼道。
华国伟浑身一颤,赶紧扭头,把黄菊花藏在枕头里,鞋垫里,砖缝里的钱也都掏出来。
一点不敢剩,统统交给光头。
其实别看刚才母子两个拉拉扯扯,嘶吼乱叫,看起来多凄惨,其实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做戏给律师和光头看。就想着能拖一时算一时,能不掏钱就不掏钱。
可这对垃圾母子也不想想,律师和光头难道是头一回跟人讨债?人家是吃这行饭的,什么样的老赖没见过。
这点把戏,根本不够看。
要不是柏老板有吩咐,叫他们适可而止,他们有的是手段,叫这对母子把七千块都还上。
十块五块,甚至还有毛票,把这些钱都拢到一块,也才两百多块钞票。
光头也不嫌弃,全部都揣到口袋里。
然后律师上前开口道。
“这点钱连付利息都不够,剩下的钱你们打算怎么给呢?”
华国伟和黄菊花两个面面相觑。他们那里知道怎么给钱?他们不知道啊。
律师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假装无意的提点了一句。
“你不是有个相好的么,她爹好像还是个当官的呢。你们两不是连孩子都生了,你怎么不找她帮帮忙?”
华国伟一愣。
他当然知道这说的是刘艳艳。
去找刘艳艳,他不是没想过。打从牢里出来的第一天,他就去刘家找了艳艳,还有孩子。
他的儿子啊,他的亲儿子,他在牢里无时不刻想这个宝贝。
刘家早就搬家了,刘德胜也不在原来的单位坐了,他根本找不到人。
“刘家人……我也想找他们,可我找不到。他们的搬家了,我打听也打听不到。”
刘德胜的新单位他是打听到了,可那里把守严密,根本不放陌生人进去。他也曾偷偷跟踪过,然而刘德胜如今是一个人住,家里既没有刘艳艳,也没有他那个宝贝金孙,连那个刻薄脸的肖桂芬也没看到。
他根本找不到艳艳和孩子的踪迹。
律师就哼笑一声。
“你是猪脑子么,你就不会找刘家的亲戚打听打听?说不定你那个相好,就住在亲戚家里呢。你那个相好的娘,老家是哪里?会不会她亲娘带她回老家去了呢?”
刘家的亲戚?他不熟悉啊。虽然当年他跟艳艳是办过酒席,可也就那次见了一面,他哪里还记得住刘家有多少亲戚。
不过他也不是个傻瓜。这个律师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看来是在提醒他,刘艳艳可能躲到哪个亲戚那儿去了。
肖桂芬的老家,他倒是有印象的。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有道理。
说起这个刘家,黄菊花是恨得牙痒痒。这个刘家不仅害了她儿子,还抢走了她的孙子。本来有那个孙子,香港的太婆给钱给的多爽快。现在好了,金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儿子也坐牢了,香港的太婆都骂她是个败家精猪脑子。要不是看在她给华家生了儿子的份上,早就不搭理她。
对,应该去找刘家人。刘艳艳这个媳妇她不要,可那个孩子,那个宝贝金孙,她是一定要抢回来的。
那是个聚宝盆,可以跟香港太婆要钞票的。
这母子两个眼睛又开始发光了。
律师见事体办的差不多了,这才带着光头离开。临走还警告华国伟,务必记得还钱,不然要么他不要回江城来,回来么大家肯定是要再见面的。
到那个时候,大家脸上就都不好看了。
华国伟当然是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只要找到刘家人,借到钞票,一定还债,绝不拖欠。
其实么,心里还是打算赖账到底。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留在这里才是傻瓜呢,难道等着别人天天上门来要债?
律师和光头前脚刚走,华国伟和黄菊花母子两个后脚就收拾包裹溜之大吉。租的房子反正是先租后付租金的,他们现在跑了还能赖半个月房租。
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叫华国伟打听到肖桂芬的老家在哪里。虽然位置还不具体,只是个大概,但他也已经按耐不住,赶紧跟黄菊花要了点钞票当路费,一个人溜进火车站,扒上火车跑了。
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无人知晓,其实都落在律师安排的小混混眼里。
这消息传到柏文强耳朵里,在告诉罗家人,一家老小总算是松了口气。
罗芙蓉还感叹,没想到这个华国伟会这么听话,当真不敢惹事,转头去找刘艳艳了。
她还以为他会更难缠一些。
这其实是因为她面对华国伟还残留着以前的心态,但其实此时两人的实力早已经悬殊。她本来就不用怕他,反而应该是他怕她才对。
第788章 :快结婚领证
华国伟被“祸水东引”,罗家人这头总算是能暂时松口气了。
见危机暂时解除,小福星也终于能安心返校。临行之前,她自然不忘和亲妈大姐两个私语密授一番。
既然大姐和柏文强的事已经定下来了,那就赶紧去民政局领证结婚吧。
这话一出,罗雪梅就直摇头。
“这也太快了吧。小定都没过,怎么好就直接领证了?说出去会不会勿好听?显得我们太着急?”
罗芙蓉心里也有些犯嘀咕。虽然她心里是认定了柏文强,可什么都没有就办证,那不是比当初华国伟还不如了?
罗芙馨却摇摇头,并不认同亲妈和大姐的看法。
首先,这怎么能说是连当初都不如呢?不说如今柏文强比华国伟强千百万倍,就是她自个也比当初强一百一千倍。依照现在她和柏文强的本事,想要啥没有?
房子,车子,金器,电器,家具,只要手里有票子,分分钟就能搞定。这没啥可担心的。
小定大定这种事体,都是做牌子,给外人看的。她们后面想怎么搞,那就怎么搞好了,与领证又没有冲突的。
“那既然跟领证没冲突,为啥要这样着急?”罗雪梅不解了。
为啥?还不是为了防备华国伟。
这个畜生现在是离开江城市了,可万一再回来呢?万一他在刘艳艳那边吃了亏,又回过头来纠缠大姐和囡囡,怎么办?
一说这个可能,罗芙蓉就变了脸色。
罗雪梅就急了。
“他敢来么,我就拿笤帚打他。不止我要打他,我们一家人都打他。我就不信了,我们家有人,柏老板有钱,大妞自己如今也有钱有势,难道还打不死姓华的畜生?”
小福星点点头。
“是,华国伟敢来么,我们是可以打他。可难道我们真能够把他打死?打坏了,那都是犯法。打死了,就得给他偿命。这值得么?就算是叫别人去打,那雇凶伤人,雇凶杀人,也是犯法的呀。”
这话一出,罗雪梅就没话说了。
老百姓终归是怕法律的,犯法要坐牢,杀人要偿命,谁也不想的。
“那,那你说怎么办?”
“所以才要大姐赶紧跟柏文强结婚。只要他们两个正式登记了,那么他们三人的户口马上可以落到一起,从此以后,大姐有了老公,囡囡就有了父亲。华国伟虽然占着囡囡亲爹的名头,可在法律上,柏文强已经是囡囡的合法监护人,可以完全取代华国伟。再加上他自己签过放弃监护权的声明,就是闹到法庭,法官也不会支持他。这样的前提下,柏文强无论如何保护大姐和囡囡,都是名正言顺。华国伟就是要无赖他和大姐,也是不攻自破。”
说来说去,结婚登记就是为了给大姐,囡囡还有柏文强一个合法合理的身份。
没办法,国内就是这么个环境。别说现在,就是往后三十年,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主流思想。
一个女人只要是跟一个男人有过婚姻关系,就算是已经离婚了,这个“前夫”还能理直气壮的骚扰女人。事情闹大了,不管是周围群众还是法庭法官,都会觉得这是“感情纠纷”,一床大被盖下来,就是调解调解再调解。
这要是再牵扯上一个孩子,好么,凭着孩子亲爹的身份,周围的三姑六婆还要劝和呢。
“为了孩子有个完全的家,为了孩子有爸爸,你就原谅他嘛”,听听,是不是很熟悉?
除非这个女人已经跟另外的男人结婚了,那么她才算是在“社会关系”上彻底切断了与前夫的联系。虽然这样做也未必能完全避免渣男骚扰,可至少现在的丈夫可以行使他的权力,保护妻儿。而这个女人所受到的伤害,也再不是什么“感情纠纷”,而是明明白白的“故意伤害和恶意骚扰”。
同时还有孩子,因为有了法定意义上的监护人,前夫也不能再骚扰孩子。这个孩子虽然不能与他断绝血缘关系,但法律意义上的监护关系已经断绝。那么这个孩子的成长教育乃至于将来的赡养关系,都可以和渣男彻底割断。
造成这样复杂纠结关系的原因,就在于国内的社会环境里,认为女性是无法独立存在的个体,她必须依附于男性和家庭。她是某个人的女儿,某个人的妻子,某个人的母亲,却很难成为她自己本身。
所以只要跟她有关的男性,无论是父亲,丈夫,儿子,都对她有管理权。当她有什么事的时候,这些人都能凭借这种关系,跳出来对她指手画脚。哪怕是前夫,凭着一个“夫”,照样能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