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从早上看到刘妈和欧阳兰兰呆过后,总觉得看着她就别扭,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现在我身体本来就不好,担心张南把许安芷带进了屋,我连忙起身进卧室关上门。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全是无休止的漫骂。张南固执的认为是我陷害了许安芷,所以也就任由她在外面破口大骂。
声音由远至近,很快就在出现在客厅。我惊觉自己忘了反锁门,刚准备去锁上,许安芷就冲了进来,“贱人,让你害我和儿子!”
我条件反射的往旁边躲了躲,话音刚落她手上拿着瓶子就泼了出来,硫酸接触到大理石的地板,很快地上冒起了白色的泡沫。我吓得快步跑向卧室的卫生间,死死的抵在门背后用力把门反锁。后怕的感觉袭来,刚才的疏忽差点让我没能逃过这劫。
“柯安,你个贱人!”许安芷彻底疯了,拍打着卫生间的门:“你不给我留条活路,你也休想过得安宁。”
“太太你别着急,我已经报警了,也给夫人去了电话。”刘妈担心我在卫生间吓出个三长两短,也跟在外面大声的说。
“只要我不死,就没你好过的日子。”帮随着门剧烈的震动,许安芷还在大骂:“我已经没了儿子,什么对我都不重要了!”
刘妈用急的快哭的语气安慰我,唯独听不到张南的声音。我担心许安芷手里还有没有泼完的硫酸,又担心卫生间的门不够牢靠,把平时泡脚的木桶翻了个面,自己坐在上面紧靠着门,心里却是扑通扑通的跳开了,期盼着警察和婆婆她们能早些到来。
许安芷闹了大约半个小时,外面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我心终于放了下去。随后警察也她及报案人刘妈带回警局录口供,我才敢打开卫生间的门出来。张南坐在客厅闷声抽烟,也不知道抽了多久,偌大的空间里几乎烟雾缭绕。
我被呛得难受,捂上嘴准备去后门透透气,张南叫住我:“你等等。”
转身,问:“怎么?”
张南烟不离唇的把整整一支抽到尽头,才掐灭在烟灰缸里,眉头紧锁的盯着我:“你这次玩的太狠,她不会放过你的。”
我目光平视过去,正好瞧见刚才泼过硫酸的地方,不禁一阵寒颤。自知解释任何张南都不会听,只得直言提出:“张南,我们离婚好不好?你娶了她,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你看着两个女人为你受尽折磨到癫狂,你就真的舒坦?”
“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婆婆踩着匆忙的脚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卧室里面那摊被硫酸泼过的地方,气的身上都有些发抖,哆嗦着站到张南面前,猛的甩给他一耳光:“你到底要把这个家玩到什么程度才罢休?”
064、毛毛怎么了
张南是张家唯一的男丁,我从未见过婆婆在他面前这么生气,更是没见过她动手。显然张南也没料到,捂着脸瞪大双眼:“妈,你是不是糊涂了?”
“我糊涂?”婆婆指着张南的手都在发抖:“你是想让我们家断后吗?”
我站在旁边无从劝阻,要说错谁都有,谁先谁后,谁重谁次才是主要的。婆婆念叨得多了,张南不还嘴也不愿意继续听,起身拿着手机就去了后院。婆婆转头红着眼眶,才想起问我的情况:“你没事儿吧?”
在张家这几年,婆婆一贯雷厉风行,从公公到张南,没有一个人不怯她。也从不曾看到她有红眼的时侯,眼看着她这样,我又有些不忍:“妈,我没事…”
“嗯。”婆婆的语气一听就是在随口敷衍。
刘妈很快回来,婆婆简单的问了下情况,刘妈说许安芷到了警局立马就乖张了,配合着录完口供,被警方口头教育后随即离开。婆婆又无故的斥责了刘妈一番,怪罪她没把门把好让许安芷进来了。刘妈尴尬的点头接应,连声说着抱歉。
张南从后花园回来,刚才婆婆骂过他之后,他显得语气不是特别好:“妈,张芸来电话让我带你去她家一趟,走不走?”
“怎么了?”婆婆还在训斥刘妈,猛的听张芸邀请甚是觉得奇怪。
张南看了看我,短暂的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清楚,我们先过吧?”
张芸平时很少让婆婆过去,有什么事情也都是她回来,听到这番对话我机警起来,毛毛现在是在张芸家,莫不是她有什么情况?我小声的问:“是不是毛毛怎么了?”
“不是。”张南冷冷的回答着,不等婆婆径直转身出门,“妈,走了。”
婆婆像是才反应上来,拍了下头说:“哦,好。”
他们如打哑语一般让我奇怪,可是却无从开始问。等他们离开后,我就让刘妈反锁上家里所有的门,免得下午许安芷再折返回来。
别墅装修的时侯,张南腾出个一楼的房间做酒室,所以楼下就只有这么一间大卧室。晚上张南和婆婆没有回来,我独自睡在一楼有点害怕,就让刘妈睡客厅。可是尽管我准备得很充分,到晚上还是出了意外…
半夜我睡得正香,恍惚是听到好像有什么声音,可就像是鬼压了床似的睁不开眼睛。迷糊中听到觉得像是有什么香味飘来,味道还比较好闻,然后我吸了吸鼻子,翻了个身就美美的做了个梦。
早上起床后一切正常,打开窗户一股浓烈刺鼻的藿香味道传来,同事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我搜索着前面的草地上,在窗边的角落里,发现一支碎掉的玻璃瓶。
我猛的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梦,转身惊呼去叫刘妈,走到客厅又闪过她昨天早上和欧阳兰兰见面的影子,脑子像是忽然开了窍,吓得蹲坐在了地上…
刘妈以为我是摔了跤才叫她的,穿着围裙就从厨房出来,把我从地上扶坐起来,“有没有什么事啊太太?”
065、思维顿开窍
惊慌失措的从地上起来,看着刘妈总觉得奇怪,可是我没法表现得太过直接,尴尬的捂着被摔疼的部位:“没事,你忙去吧。”
“小心点,要有个什么意外,夫人又该怪罪我了。”
我心不在焉的答应着,但脑子里不停的在回忆昨天许安芷来找我的事。不可否认,许安芷趾高气扬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确实让我心底生恨。可是她昨天泼硫酸时那张过激的脸,只会让我觉得是一个母亲,真切的失去了孩子时该有的狰狞。如果没有过骨肉分离的疼痛,或许真是不能读懂。
雷希上次在电话里亲口答应,她会很快就下手,可所有明眼能看到的事情,似乎都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再联想到刘妈和欧阳兰兰的见面,加之每次发生事情的时侯都会有刘妈在场…
为了核实我的想法,进卧室拨了欧阳兰兰的电话,电话接连被掐断,再拨雷希的号码也是一样。我开始慌了,这盘棋如果真是雷希在下的话,我或许是已经被网了进来。
“太太,吃早饭了。”刘妈在门外叫我。
我怯怯的出门坐到餐桌旁边,看着和平时雷同的早餐,一时不敢下手。这么些日子刘妈都在那边,这次虽然有保住我孩子的理由,但我依然不得不防。在盘子里随意叉了两下,就以没有胃口为由下了桌。
这样的心神不宁一直持续,可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不吃刘妈做得饭吧?再说这不过只是我猜测而已,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敢保证。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终于在刘妈也吃过早饭之后,下定了决心要查查她。
明知家里没有樱桃,这个季节也不是吃樱桃的时侯,我说:“刘妈,家里还有樱桃吗?”
“这什么季节,怎么会有樱桃。”刘妈笑着打趣我:“你想吃是吧?要不晚点夫人回来我告诉她,让她找人从国外寄回来。”
我不依不饶的说:“我就想吃本地的,超市应该有卖的,要不你出门帮我找找?”
“这…”刘妈似乎有些难为情,“可是你一个人在家…”
“没事的,你走了之后我反锁门就好,谁来我也不开门可以了吧?”
刘妈被我说的没了理由拒绝,收拾好厨房之后也就出了门。等她一离开,我迅速的把家里所有的门反锁起来,紧张的进到她住的房间。刘妈刚搬过来,带过来的东西只有一个简单的行李包,我像是做贼似的翻着,可是里面除了衣服再没有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