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节
包中的手机突兀响起,唐意一看,是家里打来的,她余光睨过那张结婚证,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伸手接通,大有雄纠纠气昂昂之势,“喂。”
“糖糖啊,我是妈妈。”
唐意做足心里准备,“妈。”
“这几天你在家吗?我可能要过来趟,攒了些鸡蛋给你带着,让你补补身体。”
“啊?”这完全出乎唐意的意料,她抬首看向不远处的封骋,“妈,姐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这两天说是要上课,没给我打,怎么了。”
“噢,没事没事。”
唐意和妈妈又说了几句话,挂完电话,见封骋倚着车门一侧正冲她笑,唐意大步追过去,到了他跟前,她踮起脚尖作势要掐他脖子,“说,是不是你联合我姐姐,一起骗我?”
封骋笑着隔开她的手,“刚才可是你硬要拉我来登记的,连管家都看见了。”
“封骋!”
“好了好了,你是我老婆,再有气我也让着你,但好好保重身体,我们还要生孩子。”
一年后。
孩子呱呱落地,是个漂亮的女儿,封骋抱着孩子开心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唐爸爸和唐妈妈也来了,家里房子拆迁后,封骋给他们在附近安排了住处。两人进入房间,唐意还在躺着,唐妈妈走到封骋跟前,“呦,外孙女睁眼了呢。”
“妈,长得好看吧?”封骋满脸的得意之色。
“好看好看,名字取好了吗?”
“没呢,”唐意接过话,“只取了个小名,叫小糖果。”
“不错,糖果,甜甜的,是个好名字。”
唐爸爸也过去看了眼,“从你怀孕到现在,都十几个月了吧?”
唐意听闻,忙拉起被子藏住自己的小半张脸,封骋也不由笑着避开,“这个嘛……”
唐妈妈拍了下老伴的手臂,“就你懂得最多,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啊?”
“连怀孕这种事都拿出来骗人。”唐爸爸心想着,还是耿耿于怀。
“女儿还在坐月子,少说两句吧,耳朵会生茧子的。”
封骋像模像样抱着,手指拨弄女儿的小脸,出生才几天,他其实并不敢给女儿穿衣服换尿布,唐家二老待了会,便出去了。
唐意戴了个帽子,妈妈说是不能受寒,“明天姐姐也要回来,我真想赶紧从这张床上起来。”
封骋走过去,将孩子放到大床中央,他躺到女儿身侧,单手撑起上半身,“你看她睡得多香,嘴里还会吹泡泡呢。”
唐意嘴角轻挽,整个人都觉得很轻松,她闭起眼帘,封骋将女儿的小手放到她掌心内,她握了一会,便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脸上有痒痒的感觉,唐意睁开眼,看到封骋弯腰在她头顶上方,“嗯?几点了,是不是宝宝要喝奶?”
“你好不容易睡会,我让月嫂带她去小房间了,我怕你饿着,给你盛了碗鱼汤,先喝了再睡吧。”
在这个月子里,封骋真所谓是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唐意撑起身,男人一勺勺喂着她,直到碗见了底,唐意这才靠向床头。
他起身忙碌着,回到房间,见她还坐着,“快躺下去,腰会受不了。”
唐意倾起身靠向他的肩膀。封骋见状,将她轻揽在怀里,隔壁屋内,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封骋亲了亲她的头顶,“听,小家伙又饿了。”
她眼帘轻合,本该是件头疼的事情,可她只觉满满的幸福感。
唐意两手揽住封骋的腰际,“有你,有宝宝,即便坐月子这么遭罪的事,我也觉得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封骋垂首亲亲她的脸,“我更觉得享受,唐意,我爱你。”
“你总是喜欢说这句话。”
是哈,他就是嘴甜,可她不就是吃他这一套吗?
她就是喜欢他说。
封骋笑着将她揽在怀里,他的人生,也从未这样圆满过。
(危情试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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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完美大结局(精彩必看!!!)
荣浅觉得一股灭顶的绝望冲击着她。
她用力捶打着地面,“厉景呈,你给我出来,不要这样,景呈!”血色的手掌印一个个交叠,触目惊心,荣浅泪流满面,如果可以,让她一头撞碎这钢化玻璃她都愿意,“景呈,你真得听见我说什么了吗?你给我重复一遍,我没听见,厉景呈,呜呜呜——”
无力的呜咽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内,可厉景呈却完全听不见了。冰冷的水刺穿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冷得已经无力浮动四肢,不想放弃,都只能放弃等死了。而似乎,他离那个字,仅仅就只有一步之遥而已。
荣浅的恐慌,他也看不见了,她反反复复一个动作,心都被抓空了,她弯下腰,“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了。”
嗓音已经嘶哑到,说出来的话自己都听不见。
就在此时,水面上折射出一道五颜六色的彩光,起初,并不明显,荣浅的注意力也不在上面,厉景呈淹入水中,看到原先光洁的墙面上凸显出一块正方形形状,不同的数字在跳跃着,颜色各异,令人看了眼花缭乱。
他凭着最后的力气游到墙边,手掌摩挲上去,这是一排独特的序列号,根本就没有办法破译。万分之一的可能,就算厉景呈技术再精湛,也不可能破解。
可丢下来的这一点希冀,让他放弃,他死也不甘心。
厉景呈伸出手指,输入了一组平时用到概率最多的数字,但显然,失败了。
他先后用了两组方法,可均显示失败。
系统提示音,说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荣浅趴在窗口,隐约吊着最后的希望,她双手紧握,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厉景呈跃出水面深吸口气,他没有看向荣浅,怕那种绝望会再度令她心如死灰。
这根本就是个死局,之所以摆出来,是因为想要逗弄一番而已,对于一个猎人来说,最喜欢看得莫过于猎物在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厉景呈胸腔内泛疼,人逐渐往下沉,他不想错过最后的机会。
眼睛望向头顶,那儿就是生命的亮光,他想到荣浅腹中的孩子,新生的生命,即代表了希望。
厉景呈伸手摸向墙面,按出了六个数字,那是宝宝的预产期。
他知道,他这会是必死无疑了。他缓缓闭起眼帘,哪怕狼狈,也不肯显露出来。
预料中的警报声并未传来,一股力道似乎在拉着厉景呈往某个方向,水声剧烈而清晰,他甚至完全不敢相信,原先紧闭的大门居然开了!
厉景呈被水流冲了出去,人不受控制,一直冲出了房间。
荣浅完全惊怔住,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在做梦。
厉景呈好不容易爬起身,他剧烈喘息了几口,原先那扇沉重的铁门也开了,他满身湿漉向前,沉重地迈不开脚步,但他还是走得很快,前方有架高梯,厉景呈丝毫没有犹豫爬了上去。
荣浅也在找着出口,她站起身,可又不敢乱跑,直到看见远处有个人上来。
那种瞬间充斥而来的幸福感令荣浅痛哭出声,她大步跑过去,厉景呈张开了怀抱,两人相碰在一起时,面对厉景呈压下来的吻,荣浅踮起脚尖迎合。
唇齿间厮磨纠缠,荣浅眼睛里的滚烫抑制不住,厉景呈咬住她的唇瓣,半晌后,才用手指替她抹去泪水。
她扑入他怀里,双手在厉景呈背部紧扣,“我爱你,真的,我爱你。”
荣浅感觉到抱住她的臂膀在不住收拢,厉景呈在她头顶亲了亲。“我也爱你,一直都爱着。”
他抬头望向远处,“我们走。”
荣浅跟在他身边,一点点都不觉得累了,厉景呈边走边看着她的手心,“很疼吧?”
“不疼,我感觉不到。”
他们走过长长的隧道,不远处就是尽头,厉景呈浑身是水,被风一吹,冷得瑟瑟发抖。
“前面肯定有出口。”他攥紧荣浅的手大步过去。
两人来到一间土坯房内,厉景呈看到墙头有个电箱,里面缠绕着五颜六色的电线,他抄起地上的一张椅子砸过去,整个炼狱般的地方瞬间沉浸在黑暗中。
厉景呈觉得风刮在身上,犹如刀割一般。
他摸黑向前,手触及到一面柔软的墙体,轻轻一推,人就走了出去。
两人握紧手,拨开跟前的灌木,出路其实很简单,钻出去后回头,发现前面不远处就是东苑。
荣浅难以置信地勾起嘴角,“我们出来了?”
“快走!”
厉景呈揽住她肩头大步离开。
之所以出路这么简单,是因为从来就没人能从那个地方出来,初试阶段,许多人到最后一关就崩溃了,他们求饶认输,为此输掉了大笔大笔的钱。
只是这个场景摆在厉景呈身上,就是玩真的。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东苑,厉景呈抱住荣浅一路走,他浑身都湿透了,但胸前的体温仍旧能给荣浅温暖。
走出偏僻地,厉景呈打了车,来到一所酒店跟前,他似乎和酒店里的人很熟,对方二话不说就给了司机打车费。
来到顶层,厉景呈伸手将门口的盖子拨开,指纹锁嘀地一下打开。
恒温的暖气瞬间启动,荣浅缩着肩膀,厉景呈关上门后,立马给她脱掉衣服,他进浴室放完水出来,又抱着荣浅进去。
身体完完全全浸入温水中,荣浅舒服地轻哼出口,厉景呈也坐到了浴缸内,水龙头还开着,荣浅背部靠在厉景呈胸前,他双手不住替她搓揉双臂,“怎么样,还冷吗?”
她牙关颤抖,半晌说不出话。
厉景呈生怕她有事,怀着孕又不好随便吃药,他俯下身,唇瓣不住在她肩头轻吻,掌心内的肌肤逐渐升温,荣浅轻呼出口气,整个人陷进他怀中,“景呈,我没事,好多了。”
厉景呈起身,取过花洒,将水温调高些,他扬高手臂,微烫的水冲到荣浅脸上,她闭起双眼,浓密的眼睫毛不住颤动,她觉得舒服多了,整个人完完全全放松。颈间的肌肤发红,厉景呈丢开手里的花洒,扮过荣浅的脸同她深吻。
她扭着上半身,厉景呈双臂紧紧箍住她,惊心动魄的这些时间,令他们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荣浅红着眼眶,眼泪混入了淌下的水渍中,走到今天,她从来也不知道,她会对厉景呈说,她爱他。
即将失去他的惶恐到这会还没法平息,荣浅鼻尖发酸,厉景呈退开身时,看到她双肩颤抖,“浅宝?”
她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但实在压抑不住,忽然就放声大哭起来。
眼泪簌簌而落,荣浅哭得就像要背过气一样,厉景呈手忙脚乱起来,不住用手掌替她擦拭眼睛,“怎么了,已经没事了,是不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