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 第44节
贺洲看着他身子的黑色纱裙,眼神变得暗沉:“……那你父亲知道,你身上这裙子是为男人穿的吗。”
……操,他刚刚果然听到自己和张煜轩的对话了。
不过,这重置后的贺洲怎么管地这么宽呀?大哥醒醒吧,老子穿不穿裙子跟你有毛关系啊。
邱言至抿了抿唇,平静地说:“我父亲支持我的任何选择和爱好。”
“包括你脚踏两只船?”
“包括我……”邱言至忽然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抬头看下贺洲,“贺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贺洲走下了一级台阶,使邱言至的鼻尖几乎都要撞上他的胸膛。
邱言至感觉不适,又后退了一步,下了一个台阶,哪知贺洲紧随其下,低头看着他,下颌几乎要触碰到邱言至的发丝。
贺洲居高临下地看着邱言至,语气平静:“那个叫你学长的男人是谁。”
邱言至:“是我未来的男朋友,贺先生有什么疑问吗?”
贺洲似乎轻笑了一声。
然后他忽然伸手,冰凉如冷白玉的指尖触碰到了邱言至细腻白皙的脖颈。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邱言至整个人猛一僵,似乎是觉得受到了冒犯,他整个人都像是一个绷紧了的气球,似乎下一秒就要炸开。邱言至后退一步,想要离开男人的触碰,哪知他刚动了一下,就又被人一把拉住,狠狠禁锢在了怀里。
贺洲右手紧紧锢着他的腰,左手的指尖却从他脖颈处,寸寸下移,然后顿住。
映着微弱的路灯和店内撒出来了灯光,贺洲微微偏过头细细打量着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声撒在邱言至的颈窝,几乎要激起一片颤栗,然后他缓缓开口。
“那你未来的男朋友知道,你穿着为了他买的裙子,裙子里面却带着别的男人的咬痕吗。”
邱言至身子一僵,感受到身前这个男人微微发凉的指尖,又往下移了一寸。
然后充满恶意地,在那个凹凸不平的咬痕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第27章
……操!
贺洲还记得!!!
邱言至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灵魂里已经游离了在了身体之外。他的身体被禁锢在贺洲怀里, 魂魄却早就荡了出来, 飘到空中, 阴森森冷飕飕地掐着大黄的脖子, 咬牙切齿地喊着说:“大黄,老子要杀了你——”
说好了重置卡使用之后, 他一周目里在整个世界留下的痕迹都会被抹除呢?!
说好的贺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npc不可能会保有记忆呢?!
行,老子是玩家,不需要更换身体清除记忆, 重置卡使用前脖子上的咬痕还在脖子挂着也就算了。
问题是贺洲一个npc,凭什么记得比我都都清楚啊?!!
这他妈让老子怎么编!!!
大黄明显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 慌乱地扑扇着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 然后飞到邱言至眼前,慌慌张张语无伦次地喊着说:“稳住!稳住!不要慌!!!不要慌啊!!!!”
邱言至:“……”
好的,我不慌, 然后呢。
大黄又急了:“你怎么不说话?赶快说话啊, 你这么沉默, 他会怀疑的!!!”
邱言至:“……”
好的, 我说话,但我要说什么呢。
大黄目光坚定:“我相信你可以的!你一定要加油!!npc如果知道这是个游戏世界的话, 他们会完全崩溃的, 会暴乱的, 这个世界就玩完了!!!别说回去了,你在这里活下来就是个问题!!你一定要加油,这不仅仅是你的事情,更是整个游戏世界的事情!!!你现在做的事情会影响整个世界的和平与稳定!!!”
邱言至:“……”
老子压力好大。
等我出去,一定把你们公司告破产。
“你怎么不说话?”
贺洲似乎胜券在握,声音都漫不经心了起来。
邱言至终于抬起头,看着贺洲,冷冷地说:“因为贺先生实在是无礼。”
邱言至顿了一下,继续说:“无论我脚踏几只船,似乎都和贺先生没有关系,再说,您怎么知道我身上的痕迹就不是叶明煦咬的。”
“因为是我咬的。”贺洲盯着邱言至,漆黑的眼睛像是望不尽的深渊,令人心慌意乱。
邱言至:……
为什么这么直接,让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邱言至决定抵死不认。
邱言至皱起眉头:“贺先生,若是有病的话,麻烦去医院。”
“邱言至。”贺洲顿了一下,他声音很低,在夜色里几乎如同大提琴奏出的曲子般低沉缓慢。
“你承诺过,不会再对我撒谎的。”
贺洲面容沉静,声音好听,可这句话说出来却莫名其妙地在寒夜里带了一分萧索来。
这萧索却几乎像一根刺一样,在邱言至的心口上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
让人呼吸都一滞。
邱言至抬头看着贺洲:“贺先生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今天可是我第一次看见你。”
“你确定吗?”贺洲问。
邱言至:“我确定。”
“嘶——”
只听一声布料被撕破的声响,邱言至的裙子的衣领被人毫不留情地撕烂了大半。
邱言至瞬间睁大了眼睛,声音都由于气愤而变得不稳当:“——贺洲你想做什么?!”
贺洲冷冷地看着他:“你要不要看看你肩膀上剩下的两个痕迹。”
邱言至浑身一僵,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
贺洲拨开碎裂的布料,露出了邱言至的肩膀。
——月光下,邱言至圆润赤.裸的肩头光滑如玉,了无痕迹。
贺洲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差劲。
……他明明也在这里咬过了的。
力度甚至比脖子上的还要大。
不可能脖颈上的咬痕存在,这里却什么也没有。
邱言至看着大黄朝他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是大黄刚刚帮自己做了弊,调整了他的身体的伤痕数据。
邱言至终于有了些虚假的底气,他伸手拢好自己衣服,模样似乎有些狼狈。可看向贺洲时,眼神却丝毫不加胆怯:“贺先生您知道,您的言语与行为已经可以构成性骚扰了吗。”
贺洲看着邱言至,忽然问:“那你脖子上的那个是什么。”
“我似乎不需要告诉你。”
“你除了叶明煦,还有别的男人?”
“贺先生,哪怕我还有一百个男人,您都不会是那一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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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叶明煦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他看着衣服被扯破的邱言至,愣了一下,然后慌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邱言至披上,说:“学长……怎么回事?”
邱言至拢了一下.身上披着的外套,看了一眼贺洲,声音冷冷清清。
“没什么。”
“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罢了。”
“我们走吧。”
.
贺洲看着与叶明煦并肩离去的邱言至,眸色逐渐变得暗沉,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邱言至。
贺洲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他语气分明很轻的,似乎风一吹就散,但不知怎么,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几乎带着要把它碾碎了,吞到肚子里的恨意来。
贺洲是亲眼看着邱言至从自己面前消失的。
他其实本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邱言至太乖了,乖地有些不像话。
邱言至自从出了车祸,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忽然变得很奇怪。
他拉着自己去吃饭,去见他的家人,他的朋友,又和自己一起去了虹明岛。
邱言至牵着自己的手走在沙滩上,承诺说永远不会再骗他,攀上他的脖颈主动亲吻他,躺在床上软软地看着他,问,贺洲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他软得像一只猫,甜得像一块糖。
让贺洲都不由得想要对他温柔一些,再温柔一些。
哪知第二天醒来,邱言至衣着整齐地站在床边,像是在和空气说话。
贺洲当时便觉得奇怪,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邱言至转头看他,表情变得惊慌失措。
就在这一秒,这一瞬。
贺洲亲眼看见邱言至像是一团沙砾,随风而散去,再无痕迹。
贺洲几乎是以为自己还在做着梦。
他愣愣地站起来,却又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又跌回了床上。
再睁开眼,却一切都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