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

  昨天回宫佟佳氏庶妃明明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不适了，还有皇贵妃的脸色这么差，莫不是两姐妹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
  高坐上皇贵妃的脸色由青变白再由白转青数次，显然她是没想到自己亲妹妹会让她在众人面前难看。不过皇贵妃到底是皇贵妃，她最看重在人前的端庄体面，即使佟佳氏庶妃给她的难看，她依旧端着端庄威仪，已经敛尽尴尬表情的脸的面露上极似关心的神情问道：
  “你家主子不舒服可有请太医了，太医怎么说？昨儿妹妹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会突然就不舒服了？”
  “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奴婢来时太医还没到，其他的奴婢不知。”
  “罢了，你先回去侍候你主子，待太医诊断有了结果再来回本宫。告诉你家主子一会本宫去看她。”
  “嗻，奴婢告退。”
  那宫女离开后皇贵妃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似乎在看是否有人笑话她，一副不欲善罢干休的样子，最后目光落在站在末位的王庶妃身上，只是一闪而过，那一瞬间的强烈的嫉恨被敛在微垂的眉眼之中。没人知道，皇贵妃此时的心情，正是因为这股强烈的嫉恨让她在不久后作出了有失理智的事情。
  “开始吧。”
  皇贵妃突然发话，王庶妃开始给皇贵妃行内廷大礼。也不知道皇贵妃是出于何意，竟没有为难王氏只是象征的训诫了几句便放过王氏让王氏给后宫四妃五嫔行礼。皇贵妃这般行易的放过王氏，实在是让众人疑窦，毕竟皇贵妃先前看王氏的样子是嫉恨不已，皇贵妃怎么会放过这样可以光明正大为难王氏又能让王氏说不出苦的机会。
  不管是缘何王氏进宫的第一回请安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从承乾宫出来琇瑜没有立即回景仁宫。瞧着时辰还早琇瑜便让转道去寿康宫。南巡回来，皇贵妃理应率众人去给皇太后请安的，不过被皇贵妃以不是初一十五给推了，皇贵妃没领着去，别人可以不去琇瑜却不能不去，不单是她与皇太后之间比与别的妃嫔深一些的交情，更重要的是胤祾即使搬到了阿哥所可还是养在皇太后膝下。
  “娘娘，是大福晋！”
  辇上琇瑜正闭目养神，云棠见到对面走来的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便提醒琇瑜，琇瑜睁开眼睛大福晋已经走近了。
  “儿媳给靖妃母请安，靖妃母吉祥。”
  “快起来，那奴才扶着些；你身子重不必多礼。”琇瑜看着大福晋，尤其是看她那已经隆起的肚子，这才过去几个月，大福晋这肚子已经是第二次鼓起了。看着大福晋那怀孕也不见丰盈的身体，琇瑜心里不禁同情。
  “大福晋这是从寿康宫出来？”
  “正是，儿媳去陪皇玛嬷聊天去了，皇玛嬷想见见曾孙女，叫儿媳常带大格格过去。”大福晋语气神情不觉带着些骄傲。
  她的女儿可是皇阿玛的嫡长孙女，待她腹中的小阿哥出生，皇室下一代的嫡长孙子孙女都会是她所出。
  琇瑜瞧了一眼大福晋身后奶嬷嬷怀里还不足一岁的大格格，又再看大福晋的肚子，对大福晋语气神情中的骄傲与炫耀完全不在意。只见她脸上淡淡一笑，“大格格是个可爱的孩子，难怪皇太后会喜欢。”
  “谢靖妃母称赞，皇玛嬷也是这么说大格格。大格格有些累了，若是靖妃母没有什么吩咐，那儿媳就先带大格格回去了。”大福晋抚着隆起的肚子一副我很累，不欲与你多说的样子。琇瑜见她如此也没有不悦，仍是淡淡一笑道：“皇长孙女确是娇贵，累着大格格就不好了，你先带她回去吧。”
  “那儿媳先行告退。”
  看着大福晋的身影走远了云棠先十分不悦的道：“娘娘，您瞧大福晋那模样，对娘娘您却无半点恭敬。”
  云棠决定一辈侍候琇瑜，琇瑜在云棠的心中占着极大的重量，她容不得别人不敬琇瑜。
  “你何必在意，不过是晚辈罢了，本宫还不至于自己掉价去与一个晚辈计较。再说她毕竟生了皇嫡长孙女，是皇室的第一个孩子，被众人捧着难免骄傲些也正常。”
  皇嫡长孙女，呵呵，正是因为是第一个孩子才这般珍贵，这孙女若是多了也就不值钱了。若是大福晋知道她会连着生四个女儿，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高兴得起来。
  说来大福晋和她额娘郭络罗夫人还是同宗，只不过大福晋娘家原选还只是是伊尔根觉罗氏的旁支，自大福晋被赐婚给大阿哥之后，宗族又将她娘家那支抬入嫡支，如今也是算是嫡支之一。论起辈份来，这伊尔根觉罗氏还得叫她表姐呢。
  只不过伊尔根觉罗氏成了大福晋，那便是惠妃那边的人，与她自然不再是亲戚。说来这大福晋也是个福薄短命的，她没必要和这大福晋计较什么。
  “娘娘您是说大福晋这胎还是……”云棠显然猜出琇瑜话里的意思。
  “本宫什么也没说。”琇瑜打断云棠的话，有些话是不能明着说的。“大格格还没满周岁吧，本宫瞧着大福晋那模样这二胎也应该有五六个月了吧？”
  “大格格才七个月大呢，大福晋这胎也有五个来月了，”云棠说着突然抬头看琇瑜一眼，垂头心里盘算着。
  “太子殿下那侧福晋也快进宫了，大福晋那着急也不奇怪。”
  大阿哥和太子殿下互看不顺眼，争斗不休，这在前朝后宫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两人不权在正事权势上争斗，就连生孩子上也上海互较劲。
  而大阿哥对太子嫡子的身份十分介怀，他认为太子是因为是嫡子才被封为太子的，认为太子压着他让他吃尽了苦头，故而大阿哥一心想要个嫡长子要个皇室的嫡长孙。而他想要嫡长子的心思在前朝后宫也不是什么秘密。
  年初康熙从二十五年留牌复选的秀女中挑了三位格格一个位侧福晋赐给了太子，那三位格格在太子回京之前已经被抬入了毓庆宫宫，而太子纳侧福晋的婚礼礼部也早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太子回京不日就会抬入毓庆宫。
  太子不但有了侧福晋侍妾，只要太子宠幸她们便随时都可能有人会怀上孩子，也难怪大阿哥这般着急。大阿哥想要嫡长子，自是不会让府中的侍妾先生下阿哥，为了嫡子大阿哥竟顾不得大福晋刚出月子又让她怀上了。
  看到大阿哥都有孩子了，琇瑜也不禁感慨，转眼间已经十多年过去了。想到清朝那该死的虚岁算法，她儿子胤禛也有十三虚岁了，只怕来年大选康熙就要给他指婚了，一想到这个琇瑜就脑子发胀。
  南巡的时候康熙甚至和她提过给胤禛安排教导人事的宫女，后来被她以胤禛还小及没有挑到适合的宫女为由难推了。只是推了一次，只怕下次就难再推了。一想到自己才十一二岁周的儿子就要被人睡了，琇瑜心里就堵得慌。
  不行，这事她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胤禛的妻妾她都得好好相看好好选才行。一心想着给儿子挑媳妇的琇瑜完全没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她才二十多岁就要当婆婆了，待她过后再想起时可是让她郁闷了好久。只是现在她一心都在想着怎么样替儿子挑什么的妻妾。
  首当其冲是教导人事的宫女的事，这事最要紧，最迟也得在在来年大选之前。可是这教导人事的宫女她可不想选包衣旗的女子，她的儿子值得最好的，那怕是只是最低阶的侍妾琇瑜也不想给他选包衣旗的女子。说她歧视她说她被古代化也罢，她就是看不上那些包衣旗的女子，包衣在满人眼中都是奴才，奴才就该做奴才该做的事，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孙子从奴才的肚子里生出来。
  这次小选太匆忙了，琇瑜已经找好借口说是明年小选再挑。而这教导人事的宫女她在南巡路上就想好了。叫人在宫外暗中筛选了几个旗上小族小户六七品官员家的女儿，根本外头人了解的情况挑出两个来，再安排人带她们进宫，她再留在身边让人教导一年后再赐给胤禛。
  她儿子的心思怎么能留在一个侍妾身上，儿子应该和嫡福晋夫妻和睦才能后院安定，所以这教导人事的宫女不需要容貌太出众，也不需要太精明也不需要有太多小心思，听话最好。
  清朝的的选秀制度是要求凡满族八旗人家年满十三岁至十六岁的女子，必须参加每三年一次的选秀（来自度娘），这些六七官品的女儿被选中的机会不大，能有侍候皇子阿哥的机会这些人家必定会感恩戴德的。
  自南巡回来后琇瑜一心扑在为儿子选教导人事宫人的事上，近来对后宫的事亦不太上心。后宫妃嫔的生活随着康熙回宫起波澜叠起，或许是受了王氏怀孕的刺激，后宫妃嫔为了争宠可谓是何样百出。当然主要是那些低阶妃嫔，高位妃嫔自持身份，断不会像低阶妃嫔那般使些不入流的手段邹争宠。
  琇瑜在后宫之中她一向是得宠的，甚至可以说是最得宠的一个。她自然不需要像其他妃嫔那费尽心机心计去争宠，她只需要固宠。而早在十年之前她就在这件事，在康熙来的时候尽心的侍候让康熙舒服满足，给康熙营造一个温馨舒适的环境，让康熙习惯她，习惯来她这，来她这放松。
  ，
  这十多年的努力营造自然不是白费的，现在每每康熙觉得劳累疲惫时，或是心情烦闷时都会来她这坐坐或是宿在她这。原本她每个月就有至少三天侍寝的机会，再加上这些偶尔的机会，她依旧是后宫之中侍寝天数最多的。后宫妃嫔是否得宠这便是最重要重有力和依据。
  她侍候康熙也有十多年了，如今她已经二十六在，这在后宫之中也算是年纪大的了。原以康熙对她已经有疲劳感了，却没想康熙每次来她这还会和十年前一样，每次都是折腾得很厉害，每回都至少二次折腾到半夜才罢休。
  刚开始时她也曾担心过康熙这样会伤害龙体，害怕康熙晚上精力耗费过度白天会精神不济；谁曾想康熙每回来她侍寝，第二天康熙都会精神抖搂。见过几回他都这样后，琇瑜也彻底放心了。
  只是康熙为什么会这样，琇瑜一直没弄明白，当然也没有想到两人双修的事上，在琇瑜的意识中她一直认为双修必须是双方都是修士才行。她也没想过因为康熙每次与她都是达到极致的高chao，她体内的灵力能过两人的结合处在康熙身上流转过一周后再返回她体内，康熙自然不会觉得疲惫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当然这也是康熙每次觉得疲惫时愿意来她这和她敦伦的重要原因。
  这天清晨琇瑜侍候康熙用完早膳之后，亲自送康熙到景仁宫门中看着龙辇离去不见影之后，琇瑜才回去补眼。
  近些日子来皇贵妃的身体越来越差，每日早上请安已经改成五日一次，所以琇瑜每隔一天就能睡四天懒睡，这样的日子她最喜欢。
  当然改请安不是皇贵妃愿意的，众妃嫔给她请安才能体现她皇贵妃的尊贵，才能让她有满足感。只是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没有精力顾及那么多，康熙曾让她放下宫务好好调养身体，可是已经习惯了宫权在握的感觉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再加上如今她没有宠爱，唯有将宫权紧紧握在手中才能让她有安全感，才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是后宫之首的皇贵妃。
  越是费精力于宫务之上她的身体就越差，不过琇瑜也乐于见她这样。
  琇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琢磨着皇贵妃的事，却不想后宫很快又发生了件与皇贵妃有关的事。
  “娘娘，外头出大事了。”听这声音自然是青萝了，这丫头有点活泼过度，让她待在景仁宫她是待不住。
  “说吧，又出了什么大事？”
  自从康熙回宫后后宫就大事偶尔小事不断，只是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也左右不过是妃嫔争宠之事。康熙压制如今后宫平衡后宫妃嫔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娘娘，王庶妃不知道冒犯了皇贵妃，皇贵妃大怒罚她跪在御花园，却不想王庶妃才跪一会就见红了，而且还是大出血怕是小产了。王庶妃悲愤气极大骂皇贵妃，皇贵妃被给气晕了。”
  “见红，小产？！”琇瑜有些讶异。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皇贵妃竟然直接跟王庶妃对上，皇贵妃看王庶妃不顺眼嫉恨王庶妃有孕这些不少人知道，只不依皇贵妃的心机就算要对付王庶妃也才找个抢手，怎么会自己对上去。
  “娘娘，您要去看看吗？”
  “嗯，是得去看看，叫人备辇去承乾宫。”
  ☆、帝王怒贵妃添悲
  从景仁宫去承乾宫便没有用多少时间,琇瑜到承乾宫时太医也刚到。太医进去不久康熙就来了，一进来劈头就问：“皇贵妃如何？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熙前朝正忙着,突然听到皇贵妃被气昏的事,他不得不搁下政事过来。若是其他妃嫔他倒是可以叫奴才代他来瞧瞧，可是昏倒的是皇贵妃而且还是他表妹,他就不得不来了。
  不过之前因为前朝政事忙碌让他有些心情烦闷,所以即使来了因为心情不好影响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前朝政务已经够他忙的来，这后宫还大事小事不断,甚至还拿出烦他，康熙的心情能好才怪。
  “臣妾才刚到还没来得及问话，不若叫侍候皇贵妃娘娘的奴才出来问问。”琇瑜叫云棠去问了知道当时侍候皇贵妃是皇贵妃的大宫静芳，便让让人叫静芳出来问话。
  康熙问话静芳自然是不敢不说也不敢不实，毕竟御花那当时可不止她一个人,不过她说话却是极有技巧。听她话的意思是王庶妃对皇贵妃不敬,语言上冒犯了皇贵妃,皇贵妃不与其计较,谁知王庶妃应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还口出恶语触怒皇贵妃，皇贵妃才罚王庶妃跪的。可哪里知道王庶妃才跪下，前后还不到一刻钟，连皇贵妃都没有走远王庶妃就见红了，王庶妃怒指皇贵妃谋害她的孩子毒言诅咒将，皇贵妃听之怒极攻心才昏过去的。
  听她这话从头到尾都是王庶妃主动，皇贵妃从头到尾都是被动了，皇贵妃唯一作的就是罚跪王庶妃，可是王庶妃对皇贵妃不敬在先，皇贵妃只是罚她跪已经是轻的了，这也不能说皇贵妃有错。
  “万岁爷，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万岁爷若是不信可以再问其他人，御花园当时有很多人在，不仅一个看见的。”
  静芳见康熙听完她的话许久没有反应心里紧张不已。怕康熙不相信静芳又将御花园的人拉了出来，她就不相信御花园的奴才会敢乱说，毕竟一个皇贵妃和一个相当于常在位份的王庶妃，孰轻孰重，这都不需要比，至于王庶妃那若再加上御花园奴才的代词，任王庶妃说翻了天也没有会上相信。
  王庶妃自然不知道承乾宫这的事情，王庶妃因为见红被奴才抬进了当时离得最近的宫殿，不巧正好被抬进了钟粹宫。因为王庶妃荣妃没能去承乾宫，此时正守着被安排到偏殿的王庶妃。荣妃看着太医被领进屋去，皱眉眼睛盯着屋子，心里可是极不舒服。她本就不喜欢那王庶妃，现在王庶妃偏偏到了她宫里来，她能开心才怪。
  “太医龙胎如何？”荣妃见太医出来表情凝重，心里不由开始高歌起来，王庶妃的龙胎最好保不住。太医果然没辜负荣妃的好心情，
  “娘娘恕罪，臣已经尽力。王庶妃大红难止，龙胎怕是保不住了，娘娘还是叫产嬷嬷进清理吧。”
  “太医快请起，你已经尽力本宫也知道，这事怨不得你，只怪王庶妃照顾龙胎不精心。王庶妃的身体如何？”
  “王庶妃……”
  太医将诊断结果细细的回禀荣妃，荣妃听到王庶妃大红定然伤了身子需要调养多年才能康熙复时，心中乐开花了但面上却依旧一副为王庶妃惋惜同情王庶妃的样子。
  没等多久就一产嬷嬷出来报王庶妃小产了，荣妃道知道了便吩咐宫人去承乾宫将王庶妃小产的事禀报万岁爷，皇贵妃被气晕了，万岁爷这会和就应该在承乾宫。
  荣妃派的奴才到承乾宫时，康熙刚听完御花园奴才的证词，那奴才直接跪到康熙面前报：“万岁爷，奴才娘娘让奴才来禀报，王庶小主小产了。”
  康熙一听脸直接黑了，显然对这样的消息极为生气。这是太皇太后孝后怀上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康熙原本有多少期望现在就有多少失望。只见他冷着脸什么也没说，直接挥手叫那奴才下去。
  那奴才被康熙的黑脸吓去半条命，得敕立即连滚带爬的离开，这头给皇贵妃诊脉的太医也出来。事关皇贵妃的身体，太医不敢在众人面前请，康熙带着太医去了皇贵妃的书房。不过两人说的话没能逃过琇瑜的耳朵，原来皇贵妃的诊断的结果十分不理想，皇贵妃的身体本来就已经病重沉珂，如今怒极攻心，加重了身体前病情的恶化，如今只能卧床静养，劳心不得。若是能静下心的调养，或许还能拖些日子。
  康熙原本因为王庶妃小产而迁怒皇贵妃的心情，此时听了太医的话心里对皇贵妃的不满全然消息了。
  如今康熙看着床上已经面色憔悴，整个已经瘦弱不已的皇贵妃，知道她时日不多，心里也不禁心生怜惜。康熙心里想起许多和皇贵妃有关的事情，想起当初在他额娘宫里见过的那个穿着粉色小衣梳着小辫子牵着他额娘袍摆的小姑娘，她用她那双又大又纯净的眼睛好奇又带着怯意的看着他。当然额娘拉着他的手对小姑娘说，这是你表哥时，那小姑娘娇羞的叫他一声表哥后就躲到额娘身后。
  这是他对眼前这女人最初的记忆，最初最美好最纯净的记忆……
  “表哥？”皇贵妃不知何时醒了，眼睛正瞬也不瞬的看着康熙，那般贪婪的看着，那一声表哥，让康熙顿时像看到了小时候的她。
  “表哥，您终于来了……”皇贵妃伸手想抓康熙的手，康熙见她费力忙伸手过去握着她的手。
  “好好躺着，别起来。”
  “表哥，我没事的。”皇贵妃并不想在表哥心中留下自己病态的形像。
  “太医都已经告诉朕了，你就好好卧床养身体便是，其他的劳心劳力的事先暂且搁下，有什么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康熙语气中满满的关心，皇贵妃毕竟是他的表妹，是他当成亲人看过的人；虽然皇贵妃后来许多事处理得不让他满意，但现在他都无心去计较。回想起过过去，想起额娘将表妹托付给他的情景，现在他只想着让她好好调养身体，他还不舍得她离开。
  不过性格心理早已经变得执拗偏激的皇贵妃没有听出康熙话中对她的关心，她只听到康熙让她入下宫权时就激动起来。
  “万岁爷这是要夺我的宫权吗？”带着质问的语气，皇贵妃慌张带着恐惧的拽紧康熙的手有些失控的道：“我的身体没事，不需要调养，表哥，我能替您打理好后宫的，我能得住的，你别夺走宫权。我是皇贵妃，是后宫之首，宫权应该是我的……”
  宫权不能被夺走，她是皇贵妃，没有宫权的皇贵妃哪还算得上是什么皇贵妃，她的宫权绝不能让那些贱人夺走，皇贵妃不禁陷入了陷害的自我幻想当中。
  皇贵妃对宫权的执拗让康熙心中对她的怜惜顿时烟消云散，这一瞬间康熙想起的不再是皇贵妃的美好，想起的是她对权力的执着，想到她犯过的错及不好的一面。
  原本面对皇贵妃时温和的面容也变得冷肃，声音中再无怜惜道：“你已经病很久了，你需要卧床静养。朕会命太医来给你调养身体，至于宫务朕自有安排，你先好好养着吧，朕有时间再来看你。”
  既然心里生怒，但康熙依旧还是很重视皇贵妃的，即使看出皇贵妃对他安排的反抗，康熙还是仔细安排她调养的事。康熙说完不理皇贵妃的似有撕狂的样子甩袖而去。
  康熙一离开承乾宫，不久后康熙在乾清宫下口谕传达后宫，一是：皇贵妃病重需要静养禁止后宫妃嫔探望打扰皇贵妃：二是：命四妃协理后宫。
  至康熙对皇贵妃的安排不稍时也传遍了后宫。皇贵妃与王庶妃的这场意外交锋以皇贵妃气晕病情加重失去宫权及王庶妃小产而告终。对于这样的结果后宫似乎看兴奋，高位妃嫔兴奋即将得到的宫权，低阶妃嫔那高兴终于除了去了王庶那碍眼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