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绝地欧皇 第167节
次一千名抵达的人可自愿选择是否以仆从的身份进入青阳宗,最后的五百人淘汰。
祝你们顺利!”
一听完规则,有人已经苦了脸,竟然还会淘汰人?
不过更多的人则是迫不及待地冲向了山路,恨不能立刻到达山顶顺利加入青阳宗。
进入第二关的共有两千人,听上去只会淘汰五百人,实则没能进入前五百名的话,即使能留在青阳宗也只能是以仆从的身份。
只需听名字就知道仆从不是什么好身份,有资本千里迢迢前来青阳宗参加入门选拔的人家里条件都不错,谁还不是家里的宝贝了,耐烦伺候别人?
夏瑞泽和程怀潜对视一眼,登上了上山的石路。
石路与青云梯不一样,脚下踩的是真是的石阶,前面后面的人都没消失,想要超过前面的人需要跑步前进挤过去。
夏瑞泽和程怀潜脚下的速度又稳又快,没多久就越过一众累得直喘气的年轻人走到了前面。
青阳山非常高,山路也非常长,时间一长,参加第二关选拔的两千人就拉开了间距,夏瑞泽和程怀潜结伴而行,很长时间周围都看不到其他人。
两个小时后,转过一个山弯,路边站着一位身穿仙人华服的青年,他漫不经心地扫了夏瑞泽和程怀潜一眼,随口念了两个数字:“500、501”
夏瑞泽动作一顿,停住脚步,礼貌地问道:
“请问公子说的是我二人当前的名次吗?”
华服青年没好气地反问回来,“不然呢?”
对方态度不佳,夏瑞泽也没再搭话,而是沉思着继续顺着山路而上,走了十多分钟仍然不见前面有其他参加选拔的人,身旁的程怀潜似乎急躁起来。
又是一处转弯,石阶路变得极窄,且一面是垂直的山壁、一面就是陡峭的悬崖,看上去着实凶险。
“夏小公子小心脚下!”
程怀潜温声说着,说话的同时伸手去扶夏瑞泽,似乎想要扶他一把,却在碰到夏瑞泽的时候用力一推。
毫无防备的夏瑞泽顿时一个趔趄,若这是在平地自然没什么,但他此时在险峻的山路上,而身体歪倒的方向正是悬崖,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掉了下去。
瞬间反应过来的夏瑞泽下意识地伸手试图抓住什么借力,幸运的是他抓住了一颗在山石缝隙中横向生长的小树,止住了自身掉落的趋势。
小树上的树叶和碎石被夏瑞泽冲击得掉落下去,许久听不见碎石落地的回音,足以知道这悬崖下方深不见底。
夏瑞泽满脸茫然地抬头看去,就见程怀潜正站在悬崖边探头向下看来,一张英俊的脸完全被脸上阴狠毒辣的表情给破坏了。
对上夏瑞泽的视线,程怀潜一愣,没想到人竟然没事,他左右看了看,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再给夏瑞泽补一刀,表情几番变幻之后,程怀潜硬生生摆出担忧的模样,大声道:
“夏小公子你千万要撑住!我现在就去找人来救你!”
说完向着山顶的方向大步跑去。
就这样被抛下的夏瑞泽一个人扒着石缝间的小树,表情无助又茫然。
夏瑞泽是真的想不通,他到底是何时中招的?
夏瑞泽就这么扒着小树苗苦思冥想起来,遇到那位报数的青阳宗子弟之前,程怀潜就渐渐沉默下来。
他当时只以为是登山累了,全然没在意,现在却怀疑起来,是否当时身边就已经换人了?
把他推下悬崖的人必然不是真正的程怀潜。
但夏瑞泽毫无防备也是真的。
夏瑞泽反复回忆,先前经历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他自己就擅长构筑幻境,却没办法从自己身处的环境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就连身旁的小树,每一片树叶的纹路都完全不同。
若非他和程怀潜并非真正表现出来的那样是在山下才相识的新朋友,恐怕此番真的会认为自己是被新认识的朋友背叛了。
说起来那位青阳宗弟子口中报出的名次就有些怪异,他们的实力怎么着也不至于沦落到五百名,刚巧处在外门弟子和仆从的交界位置。
万万没想到的是,夏瑞泽还在思索这其中的蹊跷之处,青阳宗就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恋人不知不觉被替换了他都没察觉出来!
夏瑞泽双手一撑,整个人站到了小树苗上,又大胆地一跳,伸手扒住悬崖边翻身爬了上去。
不得不说,夏瑞泽现在对青阳宗的兴趣越来越大了,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何种手段如此以假乱真?
心怀期待的夏瑞泽脚下速度又快了几分,走了十多分钟后,却看到前方有两人正在争执打斗。
夏瑞泽看着打斗一方那熟悉的身影心情异常复杂,却不妨对方已经看到了他,还大声招呼道:
“夏小公子快来!你我二人只要合力解决了他,就能稳稳拿到青阳宗外门弟子的位置了!”
夏瑞泽表情万分复杂地向着打斗中的两人走近,与“程怀潜”缠斗的人以为这两人是一伙儿的,顿时大急,动作露出了破绽,被“程怀潜”抓住机会又一次果断将人推下了山崖。
对方就没夏瑞泽那么好的运气了,没能抓到救命的小树,山谷间只留下一连串惊恐地尖叫声。
此时距离“程怀潜”还有十多米的夏瑞泽脸上的表情顿时复杂了,他看看“程怀潜”,再看看空无一人的山谷,他是真的分不清楚被推下去的是“真人”还是“假的”?
“太好了,夏小公子你自行追上来了,我们又能一起走了。咦,这是刚才那人的包袱,天哪,他竟然有两瓶固元丹!”
得胜的“程怀潜”似乎完全忘了先前把夏瑞泽推下山崖的事,笑盈盈地与夏瑞泽打招呼,表情没有一丝尴尬,还捡起地上散落的一个包袱,毫不客气地翻找起来。
还真让“程怀潜”找到了宝贝,只见他兴奋地拿着两瓶所谓的“固元丹”走到夏瑞泽不远处,将其中一瓶塞到夏瑞泽手里,用惊叹的声音介绍道:
“这固元丹最是适合刚踏入仙路的入门弟子,有了这固元丹,我们修炼定会比旁人快上许多。
现如今我兄弟二人皆进入前五百名,定然能成为青阳宗的外门弟子,有此丹药相助,我兄弟二人定会表现得更好!”
第217章 新人
“程怀潜”语气与神态皆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踏入仙路、扶摇直上的光明未来。
只是真的程怀潜理应不知道这些土著世界的信息。
夏瑞泽看着恋人的脸做出这等表情只觉得辣眼睛,把手中的固元丹扔了回去,语气冷淡地拒绝道:
“我不要!我也不敢与程公子再做兄弟,程公子离我远一些,别再把我推下山就是积德了。”
说完自顾自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方的“程怀潜”眼神一狠,手一甩,手上沾染的几滴血迹就被甩到了夏瑞泽身上。
夏瑞泽“看”到了这一幕,却没有立即反应,他也想看看,这人还有什么手段。
独自走了十多分钟后,前方的山路越来越宽敞,转过一个弯,前方竟是一片非常开阔的平整空地,空地上此时已经有不少年轻人在等候,半空中还有几个熟悉的踩在飞剑上的仙人。
为首的王腾看到夏瑞泽便宣布说:“你是第五百名,很好,你有资格成为我青阳宗的外门弟……”
却在此时“程怀潜”紧随夏瑞泽登上了山顶,闻言立刻高声反驳道:“我举报!”
“程怀潜”打断了王腾的宣布,见众人的视线都凝聚在自己身上,“程怀潜”理直气壮地说:
“我举报这位夏公子为了获得外门弟子的资格残害其他参加选拔的人!此乃我亲眼所见!你们看他身上还有血迹!”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随着“程怀潜”的手指看向了夏瑞泽的身后,那里确实有几分血迹。
踩在飞剑上的王腾见状便道:“既然如此,取消作恶者的名次,新来者是第五百名,可以成为我青阳宗的外门弟子。”
说完甚至还厌恶地看了夏瑞泽一眼,冷声说:“我青阳宗不要此等心肠歹毒之人!”
夏瑞泽:……
夏瑞泽面上表情有些错愕,沉默了片刻才道:
“我要求申辩的权利!
我并没有残害他人,相反,我亲眼所见这位程公子将另一人推下山崖。他身上有两瓶固元丹正是从被害人的包袱里得来的。”
“你心思狡诈!血口喷人!事到如今还妄想拖我下水,实乃大奸大恶之徒!”
“程怀潜”立刻反驳道。
夏瑞泽不紧不慢地说:
“既然我们各执一词,想来青阳宗诸位不会偏听偏信,我还记得那人掉落山崖的位置,说不定对方被山崖上的树挂住了,不如由青阳宗的仙人前去搭救,再由那人亲自指认行凶之人。”
此话一出,“程怀潜”大惊失色,因为夏瑞泽就是被推下山挂在树上又自救成功的例子,他不由得担心另一人也没有处理干净。
想到此,“程怀潜”脸上顿时浮现出阴狠之色,突然冲着夏瑞泽扑来,明显是故技重施,想将夏瑞泽推下山崖拖着一起死。
夏瑞泽上次是没有防备,这一次自然不会如此,脚下横跨一小步,微微侧身就完全避让开“程怀潜”的冲撞。
“程怀潜”用力过猛、收势不住,自己反而向着山崖下冲去,眼看着就要掉出去了。
夏瑞泽心中一叹,快速地伸手一抓,抓住了“程怀潜”背后的衣服,将人一拽,没让“程怀潜”掉落下去,还是让他接受惩罚吧。
“事实清晰明了,这位程公子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请严惩于他!”
夏瑞泽朗声道。
飞剑上的王腾左右看看,点点头,问夏瑞泽,“你想如何惩罚他?”
夏瑞泽不知这世界的律法如何规定,便道:“我应该获得成为青阳宗外门弟子的资格了,既然如此,就按照青阳宗的规矩来惩罚他吧。”
王腾对他的回答似乎很满意,再次点了点头。
顿时,夏瑞泽眼前的空气如水纹般不断波动,他眼睁睁看着一旁摔倒在地的“程怀潜”不见了,远处几百正在等候的年轻人也不见了,甚至于踩着飞剑的王腾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大宏伟的山门,山门完全由白玉制成,上书三个金灿灿的大字“青阳宗”。
山门前的大片空地上摆放着精致的桌椅,不少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人正或坐或站,纷纷向着夏瑞泽投来欣赏的目光。
夏瑞泽:……
踩在飞剑上的“王腾”消失了,坐在座椅上的王腾对着夏瑞泽笑笑,安抚道:
“恭喜你,你是第五个通过第二关的,你可成为我青阳宗外门弟子,先在一旁等候吧。”
说着指指不远处的一片草坪,草坪上站着四位年轻人,想来他们比夏瑞泽还要早通过第二关。
夏瑞泽点点头,也走到草坪上等候。
先一步通过第二关的四人主动打招呼,几人互换了名字,简单聊了几句就各自沉默等待,不敢太过喧哗是因为不远处的仙人们正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那些仙人们全都聚精会神地看向他们前方一块小小的锦帛,那锦帛在半空中富有韵律的晃动,宛如什么最有趣的物件一般吸引着众位仙人的注意。
从隐约听到的几句评论中,夏瑞泽推测出青阳宗的人能从锦帛上看到其他参加“问心路”考验的年轻人的表现,而其他人遇到的挑战似乎与他遇到的差不多。
看来青阳宗的人是想通过观察年轻人遇到挫折、背叛、诱惑、蒙冤等等逆境时的不同表现来筛选弟子人选。
这方法挺优越的,在极其逼真的环境中,受考验的人很难发现自己经历的都是假的,很容易就会展露出真实的性情。
“这小子不行啊,一瓶固元丹就收买了,还跟着打劫起后面的选手,心性实在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