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高波光的眼睛里突然就闪出了泪花，让狐狸更加觉得不得劲儿了，只能够缓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出手拉住那眼中含泪的汉子过来，这才说道。
“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当年的霍九年龄小，也比较热血，很小的时候也梦想想要做一个军人，可惜他生在霍家，这个梦想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后来在一次偶然中，他就认识了高波光，高波光他们刚好被一些公子哥刁难呢，狐狸也就随手救了这些人，后来见识了这些人的能耐之后，就把这些人收编起来，一直到出事之前，这些人还是狐狸手下的打手，他回到京城这么长时间因为没有听说过高波光的名字了，还以为高波光离开这条道了，没想到……
“很好，我很好，兄弟们也都很好。”高波光伸出粗糙的大手擦眼泪，对于自己这个大男人当着众人面前哭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是却没有脸红，关心的问道。
“霍爷这些年过得如何？兄弟们很想你……”
狐狸听到这话，倒是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有些时候，那些他真正当做兄弟的人，就能够在背后戳他一刀，可是就是这些人，在他被弄进监狱之后，还打算找法子救他，他怎么会不开心？人生得此朋友，足矣。
苏湛明早就被眼前这一幕弄得回不过神了，高波光是他知道的，陈哥手下第一员大将，光是手下能直接拼命的人，也有个四五百人，现在这个人竟然叫霍九霍爷！让苏湛明免不了想到了当年霍九的势力……当年霍九在道上的名声可是比现在的陈哥要厉害的多……
那些军姿站队的打手们也是伸长了脖子看着自己的老大，还有跟老大说话的狐狸，听到霍爷这个名字之后，都露出十分惊喜的模样，炽热的目光落在狐狸的身上，仿佛想要看透狐狸这个人一般。
狐狸又是跟高波光说了几句话之后，却听到了高波光开口道。
“霍爷，您还打算回来么？你要是回来，我就马上带着兄弟投奔您，我手下人虽然不多，但是你也知道都是哪里出来的，现在八*九也有个七八百人了，也能给霍爷您帮帮忙……”高波光是一个心存感激的人，他永远都忘不了在自己和那群兄弟们走投无路的时候霍九的出现，正是因为霍九的出现，才能够让他们活下来，还活的像个人，故此在霍九消失之后，他虽然依旧在道上，可是却是没有投奔在谁名下，哪怕是现在偶尔陈老大会让他做一些事情，但是实际上他这些人却不是归陈老大所有的。
狐狸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他虽然已经打算在京城重新开始，但是却是想要真正的重新开始。当年的一切那就应该随风而去，可是现在高波光如此这般，他却不得不考虑了，回到京城那么久，他都没有联系当年手下的那些人，现在，或许他应该联系一下了……
高波光今天能够见到狐狸，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觉得是奇迹。之前高波光一直带着人出任务，所以没有来京城，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就发生了苏家和夏家的那些事情，风声自然也就多，关于霍九回到京城的事情也就没有多少人关注了，更不用说道上的那些人都有意隐瞒霍九回来的消息，要知道，当年高波光跟着霍九扫荡的地方可不止一两处，现在霍九回来了，那么这么多年还没主的高波光，是不是也要跟着霍九混？
要知道，高波光手里的人跟他们手下的人可不一样，高波光手下的人可是一个个都是拿过枪杀过人的，怎么能够跟他们这些不成器的亡命之徒相比？若是这两个人重新聚集在一起，这京城中少不了的风起云涌了……
“回，怎么不回？当年他们对爷做的事情，爷还没还回去呢，不回去怎么办？”狐狸突然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就如同当年的霍爷那般，仿佛不把任何事情都放在眼中一般。
“好！好，霍爷，这两天我就安排兄弟们跟您见面，兄弟们可想你了，还有一些新来的兄弟，霍爷您也来人认认。”高波光听到狐狸的话，更是欢喜，当年跟着霍九的那段时间，他是感觉到霍九的真心实意的，这些年在道上混，他也知道了太多的东西，也明白了当年那个少年是如何保护他们这群粗糙的什么都不懂的大老爷们的，如今霍九重新回来，高波光可是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霍九的，当年的那些畜牲，他也要一一教训一遍！
几句话两个人已经坐在了一条船上，苏湛明站在那里双腿有些发抖，脸上的冷汗不断的落下，脑海中也是想到了一些东西，高波光……高波光……这人不就是当年霍九手下的头号大将么……
那些打手们也都发现自己老大的反映了，随即也不那么严肃了，站着的军姿也开始零零散散，一副老大快给介绍的模样，高波光看到这些人的模样，站起身来，也不管苏湛明站在那里，笑眯眯的对着自己的这些兄弟们说道。
“兄弟们，这个，就是霍爷，我跟你们说过的，以后咱们就是霍爷的人了！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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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报应
在场的打手们都是热血沸腾的看着狐狸，似乎是要把狐狸身上看出一个窟窿一样，对于他们来说，霍爷这个名字，已经被高波光提过太多次了，无论是队长还是之前的那些哥们，都隐隐约约的提过当年关于霍爷的事情，哪怕已经过了七年的事情，这些人还是知道有一个这样的存在，会让他们的头头闲来无事的时候想念。
对于这位霍爷的描述，有很多，有人会说这个霍爷心狠手辣的，也有说这个霍爷对手下人及其包容的，还有人说霍爷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大逆不道的，可是不论怎么说，霍爷最后遇到的那群狼心狗肺的人，他们也是知道的，队长有些时候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会遇到他们，队长的那些行为更是让这些打手们知道，霍爷在高波光心中的重要性。
“霍爷好！”众人齐声对着狐狸喊道，喊声震天，而站在他们前面的苏湛明此时已经两腿发抖，趁着他那头上抱着的白色纱布看起来格外的搞笑。
高波光这个时候才想起苏湛明是要他们过来收拾人的，现在看看情况，就知道苏湛明让他们修理的竟然是跟霍爷在一起的人，马上就暴躁了，直接从那边就走了过来，对着苏湛明就是两耳瓜子。
“敢跟霍爷过不去是吧？你这老头子还挺有勇气的啊？”当年敢挑战霍爷的又有几个，一想到现在这么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可以欺压霍爷的时候，高波光就感觉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对苏湛明下手更重，让苏湛明直接被打的吐了血。
自己找来的人竟然跟那些要打的人在一起了，这怎么不让苏湛明觉得害怕？嘴里很疼，刚刚那么两下，苏湛明就被打掉了一个牙齿，对于高波光他们来说，这种手劲儿还算是没有用尽全力的。
朝着地上吐一口血，一颗牙齿落在了地上，苏湛明本来想着发火，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到高波光那似乎想要把他撕吃掉的目光，他却是不敢说一句话，那双眼睛中毫不掩饰的出现了怯懦。
沈青曈也对现在的情况表示十分不可思议，不过想到狐狸当年在京城那般厉害，手上也不会没有一点东西留着，所以现在倒是觉得若是狐狸手下有这些人，那么她也能够放心的将狐狸留在京城了。
狐狸和黑蛇虽然说功夫也不弱，但是毕竟京城中的水特别深，他们又势单力薄，当然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了，翠鸟留在这里是沈青曈非常看好的，有翠鸟在这里，狐狸也省得受人欺负。
“霍爷，这老不休的可是特别坏，刚刚我就看不惯他了。”高波光完全没掩饰他是跟着苏湛明一起来的，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他什么都不说，霍九也会给他最大程度的信任，所以他根本就不用掩饰事实。
“哦？”狐狸也是缓慢的朝着苏湛明走过来，接着一脸趣味的开口询问道。“那他刚刚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看着狐狸越来越接近，那些早就听闻了狐狸名字的打手们一个个激动万分，高波光还没说话，其中一个有着黝黑脸的男人已经开口了。
“这个人说要把那个小孩儿的双眼挖了，还要把双腿和双手都给人给弄断了……”
“对对，他还说要把那两个女的给轮了……”
另外一个人也是过来加话，而就是这么两句话，让狐狸脸上的笑容更好看了，上去一脚就是朝着苏湛明的裤裆踢了过去，苏湛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结果被直接踢到，发出了一声惨叫之后蹲下身子捂住了下面，而狐狸这么一脚，让在场的男人都觉得莫名的有些疼。
从刚刚那些人口中听到第二句话的时候，沈青曈就明显感觉到了段景楼身体中不断散发的燥热，马上运行身体中的内力抵着段景楼，将内力输入段景楼的身体里，让那些暴动的内力逐渐的平淡起来。
因为两个人学习的功法不同，所以沈青曈的内力就像是冰的那般，非常的冷，而段景楼的内力却如同火一般的燥热，本来沈青曈还觉得不合适，可是现在，沈青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段景楼身体中暴动的内力被压制，那丝丝的冰凉跟他灼热的内力逐渐融合在一起，让段景楼才逐渐的压制住了想要杀人的心，只要是跟沈青曈有关的事情，段景楼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苏湛明整个人此时已经趴在了地上，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裤裆，脸上额头上满是冷汗，没想到狐狸竟然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于是开口说道。
“你敢打我……我是苏家人……你敢打我……”
被人踢中下面究竟有多疼？如果只是一个女人踢得恐怕很快就会恢复，可是现在踢人的是一个男人，就不那么好说了，狐狸冷眼看着苏湛明在这个时候还不死心打算用苏家压他，于是开口道。
“这里有人看到我打你了么？我有打你么？”
阴险，太阴险了，当众人听到狐狸的话之后，都是点点头一副说得对的模样，对于地上趴着的就要被一脚踹死的苏湛明彻底无视，没错，那是什么？哪儿有人么？
“你！你……”被气得不行，下面还是非常的疼，苏湛明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狐狸突然蹲下身子蹲在了苏湛明的面前，接着用那一张在苏湛明眼中万分张狂的脸说道。
“就算是你知道是我打的又怎么样？我虽然不是霍九了，但是还没有谁敢动我，苏老爷子我以前还接触过，挺不错的一个人，说不定我们可以见见面，聊聊你的事情。”
狐狸这话算是彻彻底底的让苏湛明没有脾气了，本来苏湛明一个人找到这边，就是不想要父亲提前找到，想着让沈青曈赶快离开京城，更是想着找人把沈青曈给直接处理掉，但是谁想到沈青曈竟然跟这个煞星在一起啊……霍九不管是放在七年前还是七年后，那都是不能惹的人物，没办法，京城中所有家族对于霍九的形容除了阴狠恶毒之外，就是丧心病狂了。
跟着霍九的那些人，有肉吃肉有酒喝酒，霍九都十分照顾，甚至说非常的护短，但是若是说有人背叛了霍九，那么代价就是他们不能够承担的了，京城最厉害的传言中，就是有一个人背叛了霍九，结果霍九就当着所有兄弟的面生生让那人受尽了千刀万剐而死。
从这件事情之中，听到传言的哪一个不觉得霍九丧心病狂？
苏湛明敢跟其他人斗起来耍心眼，可是面对霍九这么一个人物，却是不敢要多说什么，多说多错，他不敢保证霍九会不会被他刺激到……
江梦此时也是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苏湛明走过来，通过这么些个日子在这个世界的发展和了解，江梦当然知道那些打手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一想到有人竟然想要这么对她跟沈姐姐，她就觉得若是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这人，那就太便宜他了……
狐狸看到江梦走过来，就知道江梦想要做什么，江梦虽然平常表现的都十分淡然，可是实际上也是瑕疵必报的性格，不然也不可能在古玩圈子里面混那么久，甚至有了自己的一些势力，现在江梦虽然留在了闻人青夜的身边，但是她的那些势力却依旧在不断运作着，这就证明了江梦这个人的领导水平，以及她的聪颖。
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瓶子，这小瓶子是用红珊瑚雕刻而成，上面的花纹都显得十分精细，而江梦拿出来之后，把上面的盖子解开，走到了苏湛明的面前，就将那瓶子中的药水倒在了苏湛明的头上，那药水顺着苏湛明的发丝流下去，流在苏湛明的眼睛里，让苏湛明马上去揉……
其实某一瞬间，苏湛明是想要反抗的，可是狐狸就站在江梦的旁边，要是他反抗的话，就会直接被狐狸……
高波光这些人不明所以，不知道江梦瓶子中的水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江梦则是倒完了那药水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才回到了沙发上坐着，一来一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沈青曈知道江梦手中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东西，所以苏湛明一定会受尽折磨，一想到这里，沈青曈倒是觉得她或许也应该从江梦那里弄一些药了。
“狐狸，把人弄出去吧。”安抚了段景楼，沈青曈真不觉得自己跟苏家这些人有什么可说的，特别是苏湛明，她总有一种感觉，就是她跟苏湛明没有任何关系的感觉，所以对于苏湛明的行为，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曾经在夏家的时候，亲耳听夏老爷子说出那种话，她是伤心的，阻止不了的伤心，可是实际上呢？无论怎么样的伤心，也不过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她没有时间在意。
狐狸自然是知道沈青曈的意思，先是点点头，接着对那边的打手们就开口了。
“你们把他送医院吧。”他那一脚很重，就算是苏湛明下面的东西没废了，也一定是肿起来了，所以送到医院倒成了必须的一件事情。
刚刚已经听到了高波光的话，知道眼前的就是霍爷，所以那些人自然不会反对，直接走过去了两个人，就将地上趴着的苏湛明拉了起来，接着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而高波光也是开口让他们一起先出去，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房间里迅速空了下来，高波光此时用激动的目光看着狐狸，狐狸笑一下，带着高波光走了过去。
“当年我被赶出了霍家的事情你也知道，现在不用叫我霍爷了，现在我的名字是狐狸，你可以直接叫我狐狸。”狐狸说着，接着指向旁边的黑蛇，“这是黑蛇，功夫很厉害，以后你们可能会在一起，所以提前熟悉一下吧。”
高波光兴致勃勃的点点头，开始认人，等到最后狐狸介绍到了沈青曈之后，这才诧异的看着沈青曈，很明显的，他是听说过沈青曈这个名字的。
狐狸看到他这个模样，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开口。
“说吧。”
高波光哪怕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却依旧是什么东西都浮现在脸上，能够让人一下子就看出来高波光在想什么。
“就是关于这位沈小姐，道上现在已经有四条线都在查这位沈小姐的事情了，还有两条是打算对沈小姐动手的，所以我对沈小姐的名字也就比较熟悉了。”
很多时候，道上的一些东西，基本上是共享的，特别是那种大帮会，最顶层的那些信息基本共享，所以那些人调查沈青曈的事情高波光自然是知道，还有想要对沈青曈动手这件事情自然也是隐瞒不住的。
“都是哪几条线？”狐狸倒是没在意，毕竟沈青曈的身份摆在那里，对沈青曈有想法的可不是一两个，就说夏家都有可能了，不过四条线还是让狐狸觉得是不是沈青曈曝光的太快了。
沈青曈知道自己是被调查了的，听到这话之后看向了翠鸟，结果接到了翠鸟的神秘一笑，让她顿时就放了心，她知道，她的资料只要放在翠鸟的手里，那么查到的人也就并不多了，特别是这一年多来她长期相处的人也就这么些人，查她确实并不好查。
高波光想了想当时他看到的情况，这才回复道。
“想要对沈小姐动手的是夏家，最开始查消息的也是夏家，听一些兄弟说夏家对沈小姐是长期监视，应该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在监视了。接着就是最近开始调查沈小姐的霍家，霍家调查沈小姐的原因应该是跟霍爷您有关系，不过倒是只有调查。萧家的私生子箫翊杰也开始调查沈小姐，似乎是怀疑沈小姐的身份，不过最近京城曝光了那么多的事情，恐怕萧家的人暂时不会轻举妄动。最后一个就是王家了，听说王家一直都盯着w省那边，现在更是出了大价钱想要要沈小姐的命，不过道上现在还没人接，毕竟很多人都是看到霍爷跟沈小姐在一起的。”
能够在道上得到这么多的消息，一般人是不可能的，高波光知道这么多，那么恐怕就是有人来找过他，并且打算请他出任务，所以才会这么清楚这件事情了。狐狸其实当初曾经后悔过将这些人带入这个圈子，可是现在物是人非，他怎么不明白高波光想要努力隐藏的东西？道上就是这样，杀人越货无所不能，高波光离开了他之后，一定也是做了很多这些事情，不然也不会对这些事情了解的这么透彻。
沈青曈听着高波光的话，对于夏家的调查或者是想要对她动手倒是没有什么惊讶，只是想到了那天见过的箫翊杰，对于箫翊杰也调查她的这件事情觉得奇怪，想起翠鸟的话，倒是觉得这个箫翊杰确实是一个聪明人，或许当年在狐狸的事情中，这个男人确实是存在呢？
“你今天回去之后，就放下话，谁要是接下这个单子，就是跟我过不去，顺便通知他们一声，我要回去了，之前他们拿走的东西，最好给我乖乖吐出来，不然，别怪我心狠。”狐狸既然已经决定了重新回到那个地方，自然不会有所退缩，当年他的那些地方，虽然现在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东西，可是他却依然能够这么嚣张的告诉所有人，他不但回来了，他原来的那些地盘，也要给我让回来！
高波光一听就激动了，当年的事情他一直都觉得自己非常没用，竟然连霍爷的地盘都守不住，所以现在狐狸这般嚣张的模样，倒是让他重新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孩子，当年那个年龄小，却能够像是成年人一样聪颖的孩子。
沈青曈对于狐狸重新选择这条路其实一开始就有预感，只要狐狸想要在京城站下脚跟，没有了家族的他，就只能够靠自己，除了冰曈翡翠能够给他一些支持之外，也就只能够靠着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所以这样的结果不过是必然结果而已。
这边沈青曈他们已经开始商量回到w省之后的一些事情，而那边的苏湛明就已经被送进了医院，可能是巧合，苏湛明被送进的医院刚好就是苏冰雁住着的那个医院，而在经过了医生检查没事之后，苏湛明放下了心，拒绝了护士本来安排的房间，让护士将他的病房安排在女儿的病房里面。
王玫这些天除了照顾小儿子，还要照顾受伤的女儿，结果听到外面响声之后，就看到护士推门而入，接着是在后面躺在车上被推进来的丈夫，马上就讶异不已，看到了丈夫头上包着的纱布之后更是担忧不已。
“湛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王玫看着护士们将丈夫安排好出去之后，马上询问道，脸上满是担忧，而一旁坐着的苏冰雁也是满脸担心的看着父亲，只是她想要说的话被母亲抢了。
苏湛明此时正在气头上，自然是不会说什么，脸色铁青的闭上了眼睛，也不理会眼前着急的王玫，倒是让一旁的苏冰雁觉得幸灾乐祸。
王玫看到丈夫这般，也就知道丈夫不想要跟她说话，但是看到丈夫头上包裹的纱布，王玫就十分的担心，那双最近熬夜有些通红的眼睛中不由自主的泛出了泪光。
“快要吃晚饭了，你们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买。”王玫询问着苏冰雁，也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湛明。
“随便。”苏冰雁这些天觉得吃什么都不喜欢，所以早就对食物失去了任何兴趣，目光落在了苏湛明的身上，想着等会儿母亲离开了就去讨好苏湛明。
又是没有得到丈夫的回答，王玫苦笑着离开了房间，去给女儿和丈夫买饭，心中的担忧丝毫未少。
苏湛明躺在那里，耳朵上的疼痛早就已经消失了，可是那下身在涂抹了药水之后，却是火辣辣的发热，刚刚不理会妻子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是觉得在苏冰雁面前，不能说什么，现在苏湛明倒是后悔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跟苏冰雁住在一个病房了……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苏冰雁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接着缓慢的走向了苏湛明，微微俯下身子趴在了苏湛明的脸上，这才用那粘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道。
“爸~您疼不疼啊~不要不说话好不好？冰雁好心疼~”
娇软中带着魅惑的声音，只要是男人听了就会心软，更不用说苏冰雁此时俯着身子趴在苏湛明的脸旁边，后背几乎都要贴在苏湛明的身上了，那能够感觉到的柔软之让苏湛明觉得浑身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发烫了。
有些不自在的转过了身子，苏湛明脸上没有笑容。
“没事，爸不疼。”
被这么安抚的苏冰雁明显的没有觉得眼前的苏湛明说了实话，崛起了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嗯，你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