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华sir,是不是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你
第219章 华sir,是不是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你?
“唰!”
阿积一刀劈下,划出一道血痕,仿佛帮对方雕刻一条鲜血淋漓的龙虾线,从刀手的下巴一直延续到锁骨窝。
“嗬嗬嗬!”
刀手圆睁着双目,捂着脖子,鲜血呛进气管,仿若溺水般发不出半点声音,径直倒下。
另外一名刀手见到这个场景,感觉一股危机感从心底炸开,他手中散发着寒光的长刀冲着阿积当头劈下。
“铛!”
阿积丝毫不避,双手托着龙纹刀,正面一迎,两把刀刃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铮鸣声。
巨大的力道,居然逼得刀手连连后退,他脸色青紫一片,双手捏着刀柄的关节发白,手止不住颤抖。
阿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戏谑一般,轻松地压着龙纹刀刃,一拉到底部。
剐蹭发出刺耳的锐声,火星四溅。
“唰!”
阿积的这一刀削到底部。
“啊!”
刀手的十根手指头,削断八根,散落的珍珠一样掉落,发出凄厉的惨叫。
阿积表情不变,手腕一翻,带血的龙纹刀,直接推入这名刀手的胸口,一推到底,了结对方的生命。
“唰!”
只是一瞬,阿积又迅速拔出。
在这名刀手还未倒地的瞬间,眼神一凛,看向正举着长刀,与阿山厮打的刀手。
一步跃上前,拽住刀手头发往外一拉,抬手割小鸡一样,横刀一抹,将对方的脖子割断。
最后,单手撑在车框上,丝滑纵身钻进车内,双脚并拢,如一记重锤,将副驾驶那头的最后一名刀手踹飞。
“噗嗤!”
阿积穿过车框,顺势骑在刀手身上,一刀毙命。
完成四杀!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动作连贯,没有丝毫停顿,利落又洒脱。
简直可以说是一场视觉盛宴。
“锵!”
龙纹匕首重回刀鞘。
阿积原本凶狠、冷冽、嗜血的目光,瞬间恢复平静。
他侧目扫了一眼车内。
里面,阿山的老婆和孩子虽然吓成一团,但是没什么大碍。
这些刀手挺有原则,没有祸及家人。
或者是根本来不及动手。
阿山则被砍了数刀,浑身是血,看起来很狼狈,不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有人想见你,跟我走一趟吧。”
阿积面无表情地开口。
“你是谁,又是谁要见我?”
阿山劫后余生,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冷酷的阿积,满脸疑惑。
他很确信,刚才的刀手,肯定是托尼找的人,他们三兄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在江湖上混,仇人常有。
火上浇油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阿山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一把冷血的刀,会热心救人,做出什么见义勇为的好事。
“我是谁不重要,谁找你,也别管,见到了,就知道了。”
“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救你的。”
阿积话不多,简单地回答道。
“好,我跟你走,不过,我的家人……”
阿山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老婆和孩子,沉吟片刻道。
阿积的回答简短又冷酷,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应该没有恶意。
因为,刚才,他亲眼目睹了阿积的身手。
在他的刀下,撑不过三秒。
既然有人救他,就代表他有用,暂时还是安全的。
“放心,你的女人和小孩,会送她们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阿积淡淡地开口。
阿山听到这话,这才放下心来,也就没再多问。
无论如何,也不会比刚才的情况更差了。
毕竟,刚才,如果不是阿积出手,他们一家三口,就都没命了。
阿山顺从地上了阿积的车,戴上了黑色的眼罩,感受着车辆的颠簸,被他带到了围村基地。
踉踉跄跄地进入地下室。
“你可以摘掉眼罩了。”
阿积将人带到陈世贤面前,也就让阿山把眼罩摘开。
重新适应了一下光线,阿山发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个地下训练中心。
训练器具一应俱全。
透过金属网格隔断向外看,外边还有一个拳击擂台。
面前的这块区域,既像是休息区,又像是一个办公区。
有沙发,有茶几,有酒柜,还有一块白板。
整体布局简约,但是功能性很强。
收回目光,阿三将目光聚焦在面前黑色沙发上的陈世贤身上。
沙发上的靓仔,看起来很年轻。
但是眼神深邃,平静又冷漠,身上散发着一股煞气。
混迹江湖这么久,他很明白。
别看面前的这个靓仔年轻,但是绝对是个狠角色。
陈世贤手轻轻放在沙发扶手上,也在仔细打量面前的阿山。
面前这个面孔,实在太熟悉。
要是扎眼一看,他还以为无人性诈尸了。
不过,酷似断水流大师兄的这张脸,港综世界,哪都有的,黑白两道都存在。
论港综世界里面的出镜频率,配角之中,除了达叔,他能进前三。
不过,面容虽然相似度比较高,但实际上,还是有区别的。
阿山的气质跟无人性,大师兄相比,差远了。
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疲惫不堪,斗志不再的普通中年男人。
要是不说他是混黑的,曾经还与和义海眼镜平起平坐,根本不会往那里想。
一个江湖人,没了斗志,没了锋芒,也就离死不远了。
这也是托尼三兄弟,敢吞他八千万的货,还要赶尽杀绝的原因。
“来一根,止疼。”
陈世贤掏出一包烟,从里面抖出一根烟,抛给阿山。
阿山接过,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他笑着道:“给烟不给火,你在调戏我?”
“啪嗒!”
陈世贤摸出一个金色的金属打火机,扔给阿山。
阿山接过,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将金属打火机,又抛回给了陈世贤: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最近风头很盛的大佬贤吧?”
见到人后,阿山想起了一个人。
最近,年轻,靓仔,旗下能人多,且与和义海有过节的人,他又不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一个。
那就是全兴幕后掌舵人,保护伞安防公司的大老板,陈世贤。
江湖上,这个人威名赫赫,战绩可查。
手下更是有一大批忠勇之士,宛若猛龙出海,风头很旺。
除了他,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出手相救。
“不愧是过山风,会识人。”
陈世贤笑着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客气了一句。
别看现在的山哥没了斗志,曾经,江湖上,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名通常代表这个人的过往,‘过山风’这是取自眼镜王蛇的别称。
全盛时期,山哥出手,迅猛狠辣,一夜之间,扫平油麻地七间赌档,威震江湖。
也不是泛泛之辈。
“不提当年。”
山哥眼神一暗,叹了口气。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出来混,只有光脚的时候,才敢肆无忌惮的拼命。
一旦有钱,有家,有了软肋以后,这些东西都只会消磨人的斗志。
他吸了一口烟,看向陈世贤,直接开口道:“说吧,你救我,有什么条件?”
“帮我做一件事。”
阿山干脆,陈世贤也没有啰嗦,直接步入正题:“只要你答应,今晚,我就让人,送你的老婆孩子去南洋避风头。”
“什么事?”
阿山表情认真地问。
他明白,陈世贤让人救他,还帮他安顿家里,要做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所以,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生怕做不到,害了妻儿。
“五天后,去自首!”
陈世贤摆弄着手中的zppo打火机,不断开合着金属盖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准备好,你和义海和你的黑色往来。”
“当污点证人,向警方披露和义海的所有罪证。”
阿山瞳孔一缩,心脏止不住‘咚咚咚’乱跳起来。
陈世贤的野心这么大,居然想要扳倒和义海?
他手中捏着的烟都止不住变得沉重起来,皱眉道:
“你要我着红鞋,和义海不会放过我的!”
陈世贤最近在江湖上的名声是响,但是他不认为,以全兴如今的实力,能斗得过和义海。
“做乜?”
陈世贤手中的打火机,一开一合,上边的火苗也跟着一明一暗,他嗤笑道:“你怕死?”
阿山沉默。
他刚刚已经死过一次了。
如果不是陈世贤让人救他,现在已经是尸体了。
“托尼三兄弟有多癫,不用我提醒你吧?”
陈世贤‘咔嚓’一下将打火机盖上,火苗熄灭,他盯着阿山,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魔鬼:
“是听我安排,去自首,用你一个人,换你老婆孩子平安。”
“还是一家人,下去整整齐齐,你看着办?”
阿山猛吸了数口,一口气将剩下的半根香烟抽到底,然后在烟灰缸中碾灭。
他承认,陈世贤真的很会拿捏人。
托尼三兄弟狠辣,做事不留余地。
陈世贤也未必就可靠。
可是,他没得选。
为了家人,他只能妥协:“我听你的安排,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放心,华夏人不骗华夏人!”
陈世贤微微一笑,拿起电话,直接给邱刚敖拨打过去:
“阿敖,安排几个保镖,准备一笔钱,送山哥的老婆和孩子去南洋,避一避风头!”
“好的,贤哥。”
邱刚敖在电话那头应道。
“先别挂电话,把电话给嫂子,让山哥跟她交代一下,免得嫂子误会。”
陈世贤说罢,将电话递给了阿山。
阿山连忙接过电话,安抚了两句,交代道:“阿霖,你别哭,听我说。”
“钱都在海外户头里面,密码你知道的,等风头过了,也别回港岛,拿着这笔钱,好好把仔仔养大。”
“我留在港岛做乜,你别管,记住,无论如何,都别回港岛!”
简短地交代完,阿山就决绝地挂断了电话,还给了陈世贤,一脸赴死的样子。
“放心,保护伞的安防实力,你明的,你老婆和孩子很安全!”
“进了赤柱,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条生路,说不准蹲几年,还能出来喝你儿子的结婚酒。”
陈世贤看着阿山,笑着道。
“多谢!”
阿山心情复杂地吐出两个字。
陈世贤目光深邃,搞定阿山,只是为葛家两父子准备的最后一道大餐。
在那之前,最重要的,是要搞定托尼三兄弟和越难帮。
下一个,要见的,就是华生了。
要扳倒托尼三兄弟,没有谁比华生,这枚过河卒,更有用了。
……
旺角夜风情夜总会,阿渣碰了一鼻子灰,但是张狂惯的他们,可没有就此收手消停。
一晚上,派出数波人马,不断地搅扰旺角其他场子的安宁。
狗皮膏药一样,到处搞事情。
警方一到场就撤,主打一个恶心人。
和义海这也是向江湖上释放一个信号,他们和全兴杠上了。
这个消息,像是一阵风,刮过港岛。
整个江湖的地下势力,都无语了。
全兴自从陈世贤当上了幕后大佬后,惹事不怕大啊。
出道短短时间,合并东安社,灭了洪泰,分裂和联盛,逼得邓伯摆和头酒,就连义字堆王宝和他沾边,也下场凄惨。
这才消停没两天,又跟和义海杠上了。
要知道,和义海可不是单纯的社团,属于白加黑类型,有钱,有人,有实力。
生意方面,有一家两千多人的建筑公司。
社团方面,有托尼三兄弟,以及旗下的越难帮,做事不管不顾,横行霸道,十分彪悍。
惹上这样一个字头,别说打了,就是耗,也耗死全兴。
更别说,托尼这几个人,做事,不死不休,不达目的不消停的。
江湖上,不少人都盯着这一场争斗。
很多人都认为,陈世贤飘了,要把全兴带进沟里了。
等着看笑话,捡便宜。
毕竟,一个全兴倒下了,又不知道有多少字头可以起来。
警方这边,也是十分头疼。
马上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陈世贤和托尼三兄弟的争斗,他们这些差人又要加班加点,神经紧张了。
一晚上功夫,更是害得马军和一众差人,四处奔忙,叫苦连天。
大家直到早上才休班。
马军没有回家休息,而是约了华生在西贡三星湾沙滩见面。
西贡的三星湾沙滩需要从西贡码头徒步五公里,或者乘坐轮渡抵达,隐秘性很高。
所以,在这里接头,比在天台安全性高很多。
三星湾沙滩,白沙细腻。
沙滩上,稀稀拉拉的,有几名老年人,穿着泳衣,在海边晨泳。
马军扒掉一晚上都快腌入味的上衣,露出刚劲铁骨般扎实的肌肉,迎着晨光,在沙滩边上,吹着海风,做运动。
“有没有搞错啊,你这个肌肉人,成天脱了衣服,撅个屁股秀肌肉,要不要下次我帮你再带个防晒油?”
华生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马军身后,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没好气地碎碎念:
“真是搞不懂,接头就接头,选个这么远的地方,跑过来,要半条命,比警校跑操还辛苦啊。”
“衰仔,你黑得跟挖煤似的,要涂防晒油也是你涂啊。”
马军听到声音斜了华生黑漆漆的皮肤一眼,以前华生也是个奶油小生,肤白靓仔的,很得女孩欢心。
后来卧底和义海,故意晒黑了,活脱脱一个黑仔。
他吐槽了句后,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华仔道:“喂,叫你出来见个面,叽叽歪歪的一大堆,一切都是安全第一!”
“不然约你家啊?”
“我是你上司啊,说话态度好点,做事小心点,不会错的。”
“又是这句话!”
华生十分不满:“能不能不要每次拿上司两个字压我?”
“每次行动,总是装酷,抓人就抓人,上次在托尼的酒吧,把我手都弄伤了,医生说会留病根啊!”
“显得你多能似的!”
华生对这件事颇有微词。
上次马军在托尼的酒吧做事,下手过重,差点把他给打废。
“我是差人,你是古惑仔,我要做事的嘛,你不还手,我也不会打那么重。”
“动手了,不像样点,托尼他们信吗?”
马军大声地争辩起来。
“靠,被你打了,我不还手,还怎么出来混!”
“出来混?!你是警察啊,混什么混!”
马军的这句话,瞬间就像是点燃了一个炮仗,让华生非常恼火:“靠,要不要给你个喇叭,大声点说啊?!”
“刚刚就说我是古惑仔,现在就说我是警察?”
“骗我干活的时候,就说好听的。”
“做事的时候,成天就知道摆造型,耍酷,搞个人英雄主义。”
“我在托尼身边三年了,我不想伺候了。”
“到底我要卧底到什么时候?”
“你给个准话!”
马军插着腰,看着逐渐暴躁的华生。
虽然对方脸黑,看不出来表情,但是可以肯定,火气上头了,他耐着性子道:“再等等。”
“再等等,我就知道,又是再等等。”
华生撅着嘴,耸耸肩,一脸生无可恋。
马军见华生意见很大,也就没有再吵。
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掏出烟,给他散了一根,语气放缓了一点道:
“你知道,我是鞭炮嘛,一点就着,少说两句,我就不会跟你吵了。”
“算了,聊正事吧,叫我出来,有行动?”
华生接过烟,咬在嘴角,也不点燃,双手撑起半个身子,开口道。
“托尼三兄弟和陈世贤搞乜鬼啊,怎么闹翻了?”
马军自顾自点燃香烟,夹在指尖,吞云吐雾地问:“是不是因为你们太子哥和陈世贤竞争生意,在凯利酒店搞的过节有关?”
“靠,这你都知道?!”
华生拔下嘴角的香烟,转过脸看向马军:“马sir,你有狗了?”
“什么狗?”
马军性格耿直,死板,不会开玩笑,瞪了华生一眼。
“你没狗?”
“这个事情才刚刚发生一天,你就知道了,岂不是除了我之外,在和义海还埋了雷。”
“既然这样,不如让他替我,早点让我归队啊!”
“免得我成天在托尼那三个扑街面前,提心吊胆的。”
华生从警校毕业后,就被马军安排到托尼三兄弟面前卧底。
托尼这三个衰仔,又是个狠角色,完全不讲道义,拿小弟挡刀挡抢都是常有的事,简直不把人当人。
跟在他们身边三年,华生也从一个阳光大男孩,变成一个苦大仇深的苦逼。
所以,他对于马军的怨念很大,一见到他就忍不住讽刺挖苦一下。
“好啦!”
马军伸出手想拍拍华生的肩膀,悬在背后,又收了回来。
硬汉实在是柔软不起来。
“这次,陈世贤和托尼三兄弟肯定要搞出江湖大风暴来。”
“等稳住这波,我就向上级申请,把你调回差官,直接扎职督察,都不用见习,马上就跟我平起平坐,怎么样?。”
“呵。”
华生听了马军的华,冷笑一声,这种屁话,他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当上司,忽悠卧底做事的,就没有哪个不会画饼的,就连马军这种直男也不例外。
“铃铃铃!”
这时候,马军的电话响起,打破了尴尬。
“马sir,调查组调查报告下来了,调令也下来了,你和阿华、阿琛几个,明天就去银乐队报告!”
马军接到这个电话,脸瞬间僵住。
挂断后,露出一丝苦笑。
他将烟头塞进沙子里,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后边的细沙,看向华生:
“这下好了,我要去银乐队吹喇叭了,案子的事情,就靠你了!”
“凸!”
华生原本黑黑的脸,更黑了,朝着马军竖了个中指。
这次马军食言,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快,堪比龙卷风。
他摇摇头道:“算了吧,估计地球爆炸,宇宙重启,我死了,也回不了差馆了。”
“走了!”
华生面带失落地站了起来。
将外套甩在肩膀上,高举着手,摆了摆。
影子被太阳拉长。
马军看着华生越走越远的背影,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
华生情绪不佳地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彩虹屯丁字楼。
拾级爬上七楼的楼梯,回到704。
即便,现在他在和义海已经是托尼三兄弟的头马跟亲信,每个月有不少进账。
但是仍然租住在彩虹屯这种老掉牙的楼房里面,阴暗,潮湿,破旧。
一方面,是港岛的房价高昂,租房的价格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另外一方面,作为卧底,他在和义海所得的所有钱财,都属于赃款,不能随便乱用。
这些钱都被他藏在一个高压锅里,放在床底下。
等回到警署,这些钱,全部都要上交。
至于生活费的来源,马军会通过一个特殊账户,每个月给他拨款。
这就是他的工资。
这些钱是他可以支配的。
“咔!”
华生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门。
整个房间,一片漆黑,他熟练地蹲下身子,换好拖鞋,刚刚将门关上,准备开灯。
“啪嗒!”
灯却先一步亮起。
华生抬起手遮挡在眼前,适应了一下光线。
平时,他很小心,出门后,为了防止被人盯梢,窗帘从来不开,屋内从来都是黑漆漆的。
眯着眼睛,他终于看清。
沙发上,有一个背影,从后边看,梳着整齐的大背头,穿着西装,十分挺括。
突然屋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大活人。
他吓了一跳,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这道人影,眼神不住地瞄向鞋柜下边的。
一旦有不秒,随时准备动手。
毕竟,卧底这么久,他不醒目点,早死了一百遍了。
“华sir!”
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在华生耳边炸响,就像是一道惊雷,当头劈下,还带着戏谑:
“是不是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