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托尼三兄弟: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第217章 托尼三兄弟: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葛白石被陈世贤弹出的烟头击中,心里冒邪火,眼中凶光一闪,脸上一横,瞪着眼睛大声骂道:“扑你老母,陈世贤!”
“你特么算边个,拿烟屁股丢我?”
“管你特么叫什么贤,在我这就是个烂仔,就是条臭咸鱼!”
“唰!”
爆珠和阿荃见状,挺着宽阔的胸膛愤然上前,手还插进后腰。
“太子哥,太你妈,你特么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再口臭,我帮你闭嘴啊你!”
爆珠满脸煞气,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和阿荃两人,逼得葛白石步步退后。
葛白石注意到爆珠和阿荃腰间‘不经意’之间露出来的枪把,神色一凝,语气稍稍放软,轻笑道:“陈世贤,出来混,不是你糗我,就是我糗你。”
“大家放两句狠话罢了,火气搞这么大?”
“白石岛的生意,已经归我和马小姐了,识相的话,你还能分点残羹剩饭。”
“要是把事情搞大,和义海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葛白石虽然忌惮爆珠和阿荃两人身上带着的火器,但是仗着和义海在江湖上的势力,做人一向嚣张跋扈,嚣张惯了,所以,仍旧不知死活的放狠话。
“呵呵!”
陈世贤笑出声来,耸耸肩膀:“我话放你知,我惹的就是你和义海!”
葛白石紧紧盯着陈世贤,震惊于他的直白和胆气,大声道:“你别后悔!”
陈世贤嗤笑一声:“我陈世贤从来只让别人后悔,做事绝不会后悔!”
“去你嘛的,老子一定让你后悔,让你后悔被你妈生出来过!”
葛白石恶狠狠地一甩手。
陈世贤也是属狗脸的,脸色瞬间一沉,侧目看向钢琴师:“来一首,友谊之光!”
钢琴师僵在当场,原本就战战兢兢当鸵鸟,谁料陈世贤还没放过他。
这么剑拔弩张的氛围,弹友谊之光,合适吗?
畏惧于陈世贤的淫威,他还是开始弹奏。
“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能长存……”
随着旋律响起,葛白石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和义和虽然不与洪兴、和联胜、东星这些传统字头论资排辈。
但是真排个一二,也是能在港岛字头里面排得上号的。
更不用说,托尼三兄弟这些越难帮的弟兄,外加上旗下建筑公司。
社团要强大,无非就两点,有人,有钱,这两点,他们和义海都有。
就算和联胜邓伯,洪兴蒋天生,东星骆驼这些话事人都要给几分薄面。
更别提江湖上的一些小字头了,在他面前根本就硬气不起来。
扑街啊,陈世贤一个后起之秀,全兴这种死灰复燃的小字头幕后掌舵人,哪里配在他面前嚣张。
看样子,对方是怕了,想服软。
否则,怎么会让琴师弹友谊之光?
“扑街,嚣张也得分人啊,跟吊毛说话大声,叫嚣张,跟实力强劲的大哥说话还大声,那特么叫蠢嘛!”
“只要你讲一句我喜欢听的,今天就算两清!”
陈世贤听了葛白石的话,微微一笑:“对,你说的没错,吊毛!”
“中唔中意听?”
葛白石这才错愕的发现,对方似乎不是怕了,而是要行动了。
阿荃狞笑着看着他,反手将宴会厅的门给关上。
爆珠爽地从后腰摸出一把黑星,不怀好意地看着葛白石。
吊毛,根本什么都不懂。
这首歌,可是他们的战歌!
“duang!”
琴师见状,坐都坐不住了,紧张得手一抖,发出杂乱的声响。
“继续!”
陈世贤陶醉地伸手,挥舞手,打着节拍,嘴里陶醉地哼着:“今日别离共你,友谊常在我心里……”
琴师擦了一把汗,赶紧随着节拍,弹奏起来,生怕弹错音,下一个就针对他了。
“扑你老母,陈世贤,你疯了,你干什么!”
葛白石看着陶醉得像是变态的陈世贤,刚才得意的神色消失,慌了,又惊又急地大叫:“知不知道,弄我,会有什么后果?”
气急败坏的葛白石,张牙舞爪地,像是屁股后边着火了一样。
爆珠和阿荃随便他叫唤,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两人同时上前,一左一右,顺势一扭,一个擒拿手,就将葛白石的手反拧到背后,压着他,摁住。
“扑你老母,杀猪啊,叫得节奏感都乱了,会吓到琴师的嘛。”
陈世贤骂了句,走到茶几面前,拿起一个水晶杯,扫了一眼被爆珠和阿荃死死摁住,不断挣扎放狠话,鬼叫的葛白石。
葛白石看到陈世贤走过来,鬼叫得更大声了,可惜他的声音,全都被掩盖在友谊长存的音乐声中。
门外的小弟,仍然还在抽烟打屁,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家太子哥,要倒霉了。
陈世贤缓缓走上前,一把捏住葛白石的下鄂,将偌大的水晶杯,旋转着,塞进了他的嘴里。
将他的嘴巴撑成了一个大大的o,也算让他过了一把唇盘族的瘾。
“呜呜呜……”
葛白石疯狂地挣扎,但是只能发出呜呜声,声音在杯内呜咽。
陈世贤手心向上一伸,爆珠默契地将手中的枪递给他。
他拿着枪,打开保险,枪口从葛白石的头,一路向下滑。
慢悠悠地道:“我这个人,你可能不了解,最讲究礼尚往来。”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不让你吃亏的。”
“你拿我弟兄说事,我也请你细佬吃烧烤,很公平。”
陈世贤笑眯眯地说完,拉开葛白石的裤腰,将枪口朝下,别了进去。
葛白石惊恐万分,瞪大了眼睛,疯狂地摇头,牙齿磕在杯壁上,发出咯咯的摩擦声。
没有这样礼尚往来的!
分明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还特么变本加厉啊!
没这么玩的,卑鄙啊!
他只感觉一片发凉,脚止不住地颤抖,真正的感觉到了害怕。
被枪抵着,就没有哪个男人不怕的,除非是太监。
“我提醒你一下,别动啊,千万别乱动,现在那里是最脆弱的,一动,就不知道射哪里去了。”
陈世贤笑呵呵地说完,下一秒,一记飞腿,对准葛白石的腹部,就狠狠踹了过去。
“嘭!”
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腹部,瞬间塌陷下去。
葛白石经不住疼痛,腿瞬间一软,像是一个大虾一样,整个人弓了起来。
“砰!”
别在皮带上的枪走火,在他的裤管里面炸响,射穿裤腿,冒出一阵烟雾。
空气中散发出一阵浓烈的硝烟味,还伴随着一股焦臭。
爆珠嫌弃地缩缩鼻子。
真难闻,说不准有毒啊。
葛白石被吓住了,涕泪横流,可嘴里塞着的玻璃杯,让他叫不出来,口水顺着嘴角乱滴。
“这次算你走运,真是好彩”
“别这么兴奋啊,我提醒过你了,千万不要乱动。”
陈世贤抽出枪支,重新上膛,再次别进了葛白石的裤腰带。对疯狂挣扎的葛白石道:
“不然,跟着就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好彩了,到时候,不知道会先射到你,还是你细佬!”
葛白石心中不止是骂娘,更是叫苦连天,连陈世贤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
但是这次,他是一动都不敢动。
陈世贤满意地走向双目赤红的葛白石,抬手,啪啪啪,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通乱扇,打得他的脸浮肿一片,眼睛都肿起来。
“扑你老母,就你这样的蛋散,还在我面前充大佬,笑话我是契家佬?”
“真特么当我是泥涅的,没脾气!”
陈世贤盛气凌人,目光锐利,一巴掌一巴掌扇得很过瘾,葛白石硬挺挺地忍着疼痛,不敢动弹分毫。
生怕再像刚才一样走火。
这次,未必就如刚才一样幸运了。
“嘭嘭嘭!”
“太子哥,太子哥?!”
刚才的一声枪响,钢琴声完全隐藏不住,门外的小弟听到了动静,一下在门外,猛烈地拍起门来。
“开门!”
这时候,送完森斯特先生的马文凤也顿感不妙,立马对服务员道。
服务员慌张地摸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门一开,一下子,七八个和义海的小弟,就呼啦一下涌了进来。
陈世贤扫了一眼进来的众人,伸手握住枪把,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直接按下扳机。
“砰!”
一声枪响,葛白石大脑一片空白,双眼一翻,吓得瘫了,裤裆间,黄白之物,顺着裤管流了下来,滴落在高档地毯上。
陈世贤和爆珠默契地对视一眼。
爆珠和阿荃双手一松,葛白石就像是泥石流一样,瘫软在地,沾染了一身污秽,身子微微颤抖着。
“扑你老母,恶心,离我远点。”
陈世贤跳出去老远,摇头叹气道:“唉,你个衰仔赖尿啊,没成年,没断奶,就不要学人家当太子哥,出来行啦。”
“再不济,也应该穿件尿不湿出来混嘛。”
这个举动,根本就是虾仁猪心,虾仁猪心啊!
出来混的,面子大过天。
作为和义海的太子哥,被人当众按着打,还被吓得失禁,以后,下边的人,还怎么会服他,怎么有号召力。
挣脱了束缚,拔出水晶杯的葛白石,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地冲着小弟咆哮:“斩死他,斩死他们!
“扑你老母,愣着干什么,给我斩死他啊!”
几名和义海的小弟,原本看到自家太子哥这么狼狈,全都震惊呆滞住了。
全都one愣,one愣的。
看到葛白石这么狼狈,多少都有些面上无光。
现在,听到老大吩咐,立马上前,准备动手。
结果,被马文凤大声呵斥住:“斩什么斩,先送太子哥去裹伤!”
一个星期后,白石岛的项目,才会彻底尘埃落定,在这期间,不能出任何状况。
再怎么说,郭氏也过郭凯琳的一份,不能落下话柄。
陈世贤是郭凯琳的凯子。
作为姐姐,在自家酒店,搞死或者搞残妹夫,都说不过去。
她不得不掂量一下,现在动手合不合适,值不值。
现在陈世贤动手,理在她们这边,也就能顺理成章的对他发难,甚至赶尽杀绝。
郭凯琳屁都不敢放一个。
现在动手,出了事,就没理了。
马文凤脑子转得很快,迅速权衡出了利弊。
酒店这边搞大,警方上门找麻烦,郭凯琳再不依不饶地搞事情,说不准又搅得不得安宁。
要不是看在葛白石是未来和义海的接班人,这个废渣,她根本看不上。
葛白石他老豆眼镜除了年纪大一点,都比他强!
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
马文凤一呵斥,一众小弟们犹豫着,一时之间,不知道上前还是退后,全都堵在门口。
葛白石气愤得浑身都在颤抖,没想到马文凤胳膊肘往外拐,居然不护着他。
他愤怒地道:“挑那星,你们到底听谁的,给我把这个扑街留下!”
陈世贤走近快变成疯狗的葛白石,抬手一巴掌将他扇晕,目光犀利地瞪了他一眼:“扑你老母,就你还想留下我!”
他站了起来,扫了一圈,堵在门外的古惑仔,阔步向前走去,气势骇人:“我现在就从这里出去,边个活够的,够胆就留我!”
说完,他撞开一名矮骡子,大步往外走。
爆珠和阿荃昂着头,用枪指着几位蠢蠢欲动的矮骡子,将那些人逼退回去,护送着陈世贤,离开了酒店。
一众矮骡子,一个两个,全都一脸哑然,感觉脸上一点面皮都挂不住。
一方面,对方有枪。
就问用枪指着你的头,怕不怕?
况且这些跟在葛白石身边的小弟,成天吃喝玩乐拍马屁,真要他们上,还是怂了。
有什么样的大佬,就有什么样的小弟。
更何况,还马文凤这个未来大嫂,也是大金主发话,他们也不敢完全你不听。
只能先上前,将死狗一样埋汰的太子哥拽住,拖走,送去清洗裹伤。
自家太子哥被陈当着面,按着打,打成猪头柄,而且,黄白物落一地,真阴功啊!
其实,底层的矮骡子,最崇拜的,就是像陈世贤这样,敢打敢杀,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佬。
毕竟,出来混,无非就是要钱,要威风嘛,这点,人家大佬贤,是真的威。
而葛白石这种二世祖,就……
……
观塘,和义海陀地,丽群大厦。
顶楼的客厅,是一整面墙的弧形玻璃,六米二的挑高客厅,圆弧状的沙发,围绕着一个方形的茶几。
‘天圆地方’的布局。
和义海话事人带着一副方形眼镜,名叫葛宏财,外号眼镜,坐在他身旁的,是社团白纸扇唐龙,和亲信阿海。
他们三人正对面,是单眼皮,高颧骨,面容冷冽的托尼三兄弟之首,托尼。
“嗞溜,嗞溜!”
当着话事人的面,托尼旁若无人地暴风吸入车仔面。
“托尼,山哥那边说,让你运货去越难,你这边不是刮风就是下雨,搞得上月球一样难。”
“他来找你谈事,你还对人家动手,这不合江湖规矩啊!”
眼镜目光严肃地看着托尼,表情凝重,非常直接地质问。
山哥是和义海的合作伙伴,搞了一批八千万的货,跟托尼合作,让他运去越难。
结果两个月了,都没收到货。
最后山哥上门理论,还被托尼狠狠揍了一顿,之后还对外还放话,要赶绝阿山。
所以他找到了眼镜,让帮忙说话调和。
“老顶,大风大浪是常有的事,我还没怪山哥是扫把星,八字不旺,船沉了,都赖他,我也有损失的。”
托尼动作不停,咀嚼着面条,然后毫不在意地说着鬼话,风凉话更是一堆:“如果,他早说等不得,我可以打飞的运货啊,坐飞机两三天,坐船要两三个礼拜的,他上门要退货,以为白面是七天无理由啊?”
眼镜听到这,顿时无语,这分明是耍赖皮嘛,他冷声道:“托尼,在港岛做事,不比越难,不要做太绝。”
“八千万的货还给阿山,大家两清!”
托尼扒拉着面前的车仔面,嗤笑道:“老顶,我和山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货不给,钱没有,让他别白费功夫!”
“老顶的面子都不给?”
“老顶,你别为难我!”
托尼桀骜地横眉冷眼直视眼镜,没有半点退让。
眼镜脸上的表情一沉,最近,托尼三兄弟,势力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嚣张,功高震主,对他这个话事人,一点尊重都没有。
他撑着桌子,逼视托尼道:“江湖规矩不能废,大家都是混饭吃的,你吞阿山的货,败人缘的。”
“我不能不管!”
托尼冷哼一声:“狗屁的江湖规矩,我的规矩,才是规矩!”
“我们和阿山讲不拢,那就不要讲了,我挑死他,天经地义!”
“阿山一定要消失!”
眼镜看着固执又不听劝的托尼,实在吐血,做事肆无忌惮,坏了规矩,可以吞一次货,还能次次吞?
背信弃义,基本的契约精神都没有,以后,谁还敢跟和义海做生意?
“这么绝吗?”
眼镜直视着托尼,自己这个话事人说话,在托尼那边就像是放屁一样。
托尼这三兄弟,都快脱离掌控了。
他目光森然地打感情牌,希望托尼能饮水思源,给他一个面子:“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和义海收留你,你们三兄弟,现在还在海上飘着。”
“做人,不能忘本,给我一个面子!”
托尼放下筷子,回瞪回去,毫不给面道:“不要跟我谈从前。”
“我们一家人被困在难民营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明天再哪里,所以,是我们三兄弟发起的暴动的。”
“你是话事人,考虑的是社团千秋万代,看的是长远,跟他们讲规矩,讲契约。”
“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亡命之徒,随时准备跑路,干一单算一单,赚一笔,肥一波。”
“你接受不了也得接受,接受得了,也得接受!”
眼镜气愤地咬牙,重重一拍桌子:“托尼,你们三兄弟,别太过分!”
“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托尼将筷子并拢,竖着插进面里,冷冷地侧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