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媳的秀色田园 第496节
见妻子还没清楚问题所在,郑凛心疼道:“早上你还抱怨元宵吃奶的时候咬疼了你,以后他的牙越长越多,力气也会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你怎么受得了?还不如早早断了免得受罪。”
桑叶愣住了,她想过他要给元宵断奶的原因,可能是觉得没必要再吃,也有可能是担心长久喂奶对她的身体有影响,或者是为他自己……就没想过他仅仅是心疼她疼。
就连她都觉得喂奶被咬疼是件很正常的事,是每个哺乳的妈妈必须经历的事,没有什么可抱怨可埋怨的,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提前给孩子断奶,结束这份喂奶的痛苦。
眼前这个男人却看到了她的疼,也心疼他的疼,还为此劝说她给孩子断奶……这一刻,她再一次庆幸自己没有嫁错人。
“还是不要了,元宵还小,病也刚刚好,这么早给他断奶,光靠米粥米糊肯定不行,很容易生病的。”感动归感动,桑叶的理智还在,没有答应:“要断奶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得等到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了,孩子不那么容易生病,再慢慢断掉。”
到那时元宵就满周岁了,可以吃些不仅限于米粥米糊的辅食,不用担心营养跟不上,抵抗力下降了。
听她这么说,郑凛就算心疼,也知道劝不动了,带着些许埋怨的轻轻拍了拍元宵的屁股:“小兔崽子,要是以后敢不听你娘的话,老子揍烂你的屁股。”
桑叶拍了一下他的手,嗔怪道:“有你这样当爹的么?怎么没见你这么凶汤圆儿?”
郑凛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说道:“女儿是用来宠的,哪能跟臭小子一样?”
最重要的是,看着女儿肖似妻子的脸,纵然心里有再大的火气,别说下手打了,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
桑叶不知道他的想法,同情的看着咯咯笑,对亲爹的偏心一无所知的元宵说道:“爹是没法儿换了,娘只能祈求老天爷赐你个乖巧讨喜的性子,别让你爹着急上火。”
元宵小宝宝冲着娘亲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
下午,桑叶边忙活着自己的事,边等桑榆上门。只是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人过来,不禁想是不是赶不回来,留在县城过夜了。
直到要熄灯睡觉也不见人上门,桑叶终于确定桑榆没有回来,或是回来的太晚不好过来,于是洗漱后就上床歇息了。临睡前,心里总有些不得劲。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桑叶察觉到身侧的男人坐了起来,她闭着眼睛问道:“是不是元宵尿了?”
郑凛没想到把人吵醒了,轻声道:“好像有人敲门,我先出去看看,你安心的睡吧!”
桑叶一听,倒是清醒了些,睁开眼问道:“这么晚谁会来敲门?是不是你听错了?”
郑家的院子大,又分了前院和后院。他们住在后院,如果真有人敲门,除非还带大声喊的,不然真不大能听见。
“应该没有听错,我去看看再说!”郑凛俯身给娘几个掖了掖被角,让她继续睡,自己打开房门出去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桑叶反倒睡不着了,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结果除了呼呼的风声,别的什么都没听见。
没过多久,桑叶就听到郑凛回来的脚步声了,只是相比出去时的轻缓,却是变得又快又急,听的人心慌意乱。不知怎么的,她莫名的想到了早上去县城,还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的小弟。
下一刻,郑凛就推门进来了,在对桑叶的耳边低声道:“叶儿,老张来了,他家出了点事我得连夜去县城,你在家等着,天亮了我就回来了。”
桑叶忍着心慌刚想点头,突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真是张大哥吗?”
郑凛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瞬。等他反应过来,想说什么时,桑叶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外面是我大哥还是我二哥?是小弟出事了对不对?”
桑叶没工夫想为什么会觉得来的人并不是张牛侩,或许是她记挂了桑榆一个白天,亦或者她有异能的缘故,第六感远比寻常人强。而刚刚郑凛那一瞬的愣怔,证实了她的猜测。
不等郑凛回答,桑叶迅速地点亮床头的油灯,三两下就穿好了衣服直接往外走,被郑凛一把拉住了,如实说道:“来的人是大哥,他说二哥回来了,告诉他们小弟被一户人家扣住,让我们去帮忙,具体什么事二哥还没有说。”
昏黄的灯火下,桑叶的脸上泛着白:“是了,是了,小弟定是被绊住才没来得及回来。对,我们得赶紧去县城,赶紧把小弟带回来。”
见妻子乱了手脚,郑凛死死地把她按住:“叶儿,这件事情交给为夫来解决,为夫定能将小弟安然的带回来,你就留在家里看好两个孩子,等我们回来。”
“不行,我要跟你们一起去。”直觉告诉桑叶,桑榆被扣一事不简单,她觉得自己要是不去,小弟会很难脱身。总之,她一定要去。
郑凛劝不住,前面桑树又等的急,他无法只好答应下来,去另一边叫醒孟氏,请她过来陪两个孩子睡。
见儿子儿媳妇脸色不对,连亲家大舅子都来了,孟氏猜测发生了大事,又不好多问只得嘱咐他们路上小心,自己会看好孩子让他们不要担心云云。
这一次,郑凛没有用马车,直接从后院牵出马,让桑叶坐在他的身前,用一袭狐狸皮大衣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免受夜间寒风的侵袭。
夫妻俩来到桑家,从桑林那儿获知了扣下桑榆的那户人家,就先行一步往县城里奔去。
桑树桑林兄弟俩,则赶马车带着桑老实和木氏跟在后面。
第489章 诬陷
“扣下”桑榆的不是别人,是云霄书院教授过他课业的赵夫子。
赵夫子爱才,桑榆初入云霄书院他便瞧中了,平时对桑榆很是关照,经常私下里给他开小灶,指点他的课业。
桑榆对赵夫子很是敬重,中举后特意携厚礼登门赵家,向赵夫子道谢。这一次也不例外,昨天来到县城后,他先是跟两个同窗重新定好了启程的日期,便再一次来到赵家探望赵夫子。
赵夫子知道桑榆要赴京赶考,便有心提点他关于春闱的一些事,让他多留一会儿。
桑榆知道赵夫子参加过几次春闱,尽管没有取得进士功名,提点毫无经验的他足够了。且赵夫子有朋友在京城做官,对于主考官们的喜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对于赵夫子的这番好意,自然感激不已,于是就留在了赵家。
只是谁能想到,这一留就留出了问题,让赵夫子不得不把人“扣下”,不然人出了他这屋子,有些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此时,赵夫子万分后悔,后悔不该留桑榆吃晚饭,即使留了也不该劝酒,不然也不会闹出这种事。
“老爷,这事怨不得你,说来说去还是你那学生品行不端。”赵夫人劝说着,言语间皆是对桑榆的埋怨,心里的火气并不比赵夫子少。
赵夫子脸色愈发不好看,却是对赵夫人说道:“此事尚未弄清楚,夫人勿要再说这等话。”
赵夫人气得脸都白了:“怎么,事情都明了了,你还想护着他?他是你看重的学生,难道我的蓉蓉就白让他玷污了?”
赵夫子心里乱糟糟的,没心思跟赵夫人吵,只得缓和了声音说道:“既无人证,亦无物证,单凭蓉蓉主仆几句话,难以断定事情的真相,一切还等桑家的人来了再说!”
说罢,他提醒赵夫人:“桑榆是我的学生,过阵子就要赴京赶考,名声不能坏。蓉蓉是你侄女,又是在咱们家出的事,她一个姑娘家,传出去于名声有碍,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这件事情都不能传出咱们赵家。”
赵夫人不傻,刚刚是关心则乱没了分寸,如今被赵夫子一提醒,知道这么做才是最好的,只是心里到底憋着气:“不是我偏着蓉蓉,你也知道女儿家的名节多么重要,如今闹出这么一出,不论谁对谁错,对蓉蓉来说名节已经坏了。”
赵夫子无奈道:“所以我才将桑榆留下,让他们两家坐下来协商,最好是能把这事压在咱家,不让一丝风声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