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8章 水到渠成
如果没有宁凡把关的话，让它们自由生长，那就很容易长错方向。
宁凡需要的是它们的生长力，他则要在生长方向上不断进行调整。
以宁凡对符阵的造诣，他只要保持头脑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符阵，就不会在大方向上犯错，也就不会出现混乱的情况。
就怕在过程中动摇反复，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那就无所适从容易出大问题。
宁凡现在感受到了水到渠成的意味，水到了，是水的力量到了，至于渠能不能成，则要看如何引导水的力量，在正确的方向上冲出一道有用的渠道。
现在宁凡所做的正是这样一件事，水的力量便是光符阵自己的生成长，没有他的引导就像没头苍蝇一样，有了他的引导就完全不同了，可以开成合力，甚至可以形成开疆拓土的关键力量。
水到了，应用得当才会渠成，所以宁凡现在远没有放松的时候，他离成功还很远，还需要惮精竭虑全力以赴。
在这个过程中，宁凡的黑符阴阳大法也起了作用，它一直都在运转，从四周吸收绿色光符的力量，现在不知不觉中运转得更快了。
因为是处于绿色光符的内部，所以即使是凶目菩萨也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开始的时候宁凡还比较收敛，时间长了之后，他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尤其是两颗戾珠稳定后，他发现竟和下界打通了一条阴阳通道，让他可以更快的脱身，于是索性就放开了，任由黑符阴阳大法疯狂运转。
至于凶目菩萨的反应，他现在也懒得管了，大不了那老家伙吃不消出手，那么他也可以功成身退，因为再呆下去也没太大价值，至少目前是这样。
他现在在这里，最多的是巩固之前的收获，加上吸收这里的戾气，帮助识海中的符阵成型，就算回去也一样可以做。
宁凡可谓是有恃无恐，因此想象中的凶目菩萨暴怒出击的情况反而没有出现，面对宁凡如此嚣张的姿态，凶目菩萨反而犹豫纠结了。
不仅没有出手阻止，反而比之前退缩的更厉害，他有些担心宁凡有阴谋，在逼他出手，那么他就更加不能出手了。
他的犹豫不决，从某种程度上助长了宁凡的气焰，使得宁凡的气势更加炽盛。
他将黑符阴阳功法全开，速度也达到了最大，竟在身周形成一道龙卷之气，将四周的戾气不断地吞吸过来，其势之强竟让绿色光符都不稳了，绿色光符的运转明显受到了影响。
在这个过程中，宁凡意外地发现关键节点也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在它们发生波动的过程中，竟然泄露出里面的一丝丝信息，虽然不是很多，但只要有就是突破，就是不可多得的收获。
凶目菩萨当然也感受到了，尤其是绿色光符在发生剧烈波动的时候，他感同身受，仿佛坐在一只小船上，整个人都在跟随着颠簸。
在这个过程中，有重要的气息从关键节点中泄露出去，这令他异常震惊，他万万没想到宁凡竟然想出这么促狭的方法，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但这也让他心底深处更加忌惮。
在这种情况下，凶目菩萨要么出手阻止，要么还按之前的做法继续默默关注，大概是因为惯性使然，他还真的很沉得住气，没有轻举妄动。
当然了，他也确实从宁凡的举动中悟出了些东西。
原来从内部对光符进行敲打，会有如此惊人的效果，这是凶目菩萨的认知，这对于他修正提升光符阵，也有非常大的借鉴意义。
从一点上看，他的选择也不能说错，只能说有点怂，仅此而已。毕竟无论从哪个层面看，宁凡和他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他的退缩不太应该。
宁凡不管那么多，凶目菩萨按兵不动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优势越来越大，甚至有可能在这里掠夺绿色光符的大部分戾气能量。
那么对于他的提升就很有利了。而他的提升越大，在和凶目菩萨的对峙中也就越有底气。
此消彼涨，说的就是目前这种情况。宁凡的身周形成了越来越大的龙卷风暴，不断将四周的戾气吞吸入体，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绿色光符越来越不稳定，尤其是那些关键节点的不稳定，让他得到了更多有用的深层信息，这对宁凡深入掌握绿色光符作用非常大。
嗡——两人之间的这种对峙在持续相当时间后，绿色光符终于是吃不消了，出现了崩裂的情况，在光符上面出现了数道裂痕。在裂痕经过的位置，有几个关键节点也受到了涉及，泄露出更多的秘密。
凶目菩萨想出手阻止，但是为时已晚，不过他还是本能地出手了。这个时候宁凡早有准备，索性全力出击，又来了一波更猛烈的吞吸，挟着黑符功法之威，一举在绿色光符上搞出了更多更深的裂痕。
喀喀喀——绿色光符在已经被整得很脆弱的情况下哪里吃得消他们两股力量的交锋，一下子如同瓷器般出现了大量的龟裂纹路，甚至有几道直接将它贯通。
不过宁凡并没有恋战，在趁机席卷了不少关键节点的秘密信息后立刻启动阴阳通道撤离。
等凶目菩萨反应过来，宁凡的那丝戾念神识已经带着战利品逃之夭夭。
“可恨啊，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凶目菩萨气得眼睛赤血，眼珠子都险些迸出来。
他实在太气愤，这简直就是在他的头上动土，虽然也算经过他的默许，但是宁凡最后这下实在是太过分了，远超他的预料。
凶目菩萨的全力一击，也只是抓下宁凡的一片衣角，在他身上留下几道不轻不重的伤痕，然而这和宁凡的收获比起来相差就太大了，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逃回到下面世界的宁凡，戾念神识迅速复位，他的气势一下子暴涨，可见这趟的收获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