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是父亲,不再是爹地
杨惜水正在房间中默默的掉着眼泪,她依旧是那么的爱哭。只是当她知道,这个家里不会再有人相信她的眼泪,她的每一次哭泣都是给别人嘲笑她的机会的时候,她就学会了不再辩驳,也不在人前掉眼泪。
并不是她有多坚强,相反的,她脆弱的不堪一击。可是红着眼眶,什么都不说,是她唯一能保护住自己眼泪的方法了。
然而每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当她独自一人的时候,眼泪总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这次也是一样。
可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杨维清居然会敲响她的门。
杨惜水有一瞬间的害怕,她心里划过一丝绝望,脑海里想的都是这一次,大概自己又要被推出去了。
都应该习惯的不是么?所有的事情,在这里,根本不分事实真相,不分错与对。不过是她为安琳背锅罢了。
“小水?你在么?”杨维清的声音再次响起。
“哎。”杨惜水悲哀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擦干了眼泪,眼神中一片淡漠的走上前去将门打开,“父亲。”
杨维清一怔,不再是爹地,而是父亲。
他的女儿,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我……”在这一瞬间,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大概都了解了,不怪你。”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杨惜水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什,什么?”
杨惜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听到了什么?这是真的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强行让她出去帮安琳说话,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而是一句不怪你……
“哎。”看见她这副样子,杨维清心中闪过一丝心疼,抬手摸了摸杨惜水的头,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金卡,“上次是我不好,这个给你,想要点什么就随便买。这次的事和你无关,不过你也知道,小琳已经得到了惩罚,就让这件事这么过去吧。”
他还真是有点担心,如果杨惜水执意要让安琳道歉的话,安琳大概也会闹的整个家鸡犬不宁。
杨惜水看着那张卡出神,然后咬了咬嘴唇,接了过来,“嗯,我知道了。”
上次安琳就拿着这张卡得瑟,现在,没想到她也有了。
“小水真乖。”杨维清松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她要比安琳好哄的多,“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好。”杨惜水点了点头。
“嗯,你……也别哭了。”杨维清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别哭了。
杨惜水明明不想哭的,可是在杨维清转身的那一瞬间,泪水却不受控制的留下。
她回到房间中,手中拿着那张卡,看着桌子上妈妈的照片,泪流满面,“妈咪,你看见了么……爹地,爹地他终于相信我了,他是不是要回来了?”
是不是那个也会将她宠在手中的爹地,又要回来了?
她不敢奢求,可是这一次,她心里真的不由自主的开始期待了起来。
“爹地……”她缓缓地开口叫着,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不再是父亲,而是爹地啊。
圣黎斯塔。
“笙笙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开心?”戚离谌看着楚笙笙,看着她总是不由自主突然笑出来的可爱样子,弄的他心中也痒痒的。
“我就是开心啊。”楚笙笙对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没有什么为什么,大概是……每个人总会有这么几天会是控制不住的开心?”
戚离谌挑了挑眉,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傻笑罢了。”穆梓琰在旁边笑了一下,低声说道。
傻笑?楚笙笙瞪了他一眼,“你瞎说什么,我才没有呢。”说着,直接走到了楚笙凉的旁边,愣是不再看一眼穆梓琰。
穆梓琰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这小丫头,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楚笙凉抬手揉了揉楚笙笙的头发“这是终于愿望实现了,心里偷着乐呢。”
她一向站在杨惜水这一边,也为了他们不为杨惜水说话而发过脾气,这次终于帮杨惜水扳回了一局,心里早就欢呼雀跃的不行了。
“愿望?”戚离谌轻笑着重复了一遍,“是么,那笙笙还有什么愿望?我帮你实现,也让你开心一下,好不好?”
“好啊。”她笑着答道,“不过现在倒是没什么了,以后我想好了告诉你怎么样?”
“嗯好,我等着。”戚离谌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犹豫的答道。
看着两人这样的互动,穆梓琰微微皱了皱眉,只觉得气氛好像太美好了一点。
楚笙笙的愿望,自然是由他来实现,再不济也有她两个哥哥在那里,什么时候能轮得到戚离谌了?
可笑。
“你太客气了。”穆梓琰语气中的笑意渐渐消失,变得冰冷。
林佳和梁琴因为安琳的事情,受到了牵连,一起被划进了黑名单。她们心里是恨的,只不过这份气没有办法向宁洛玥发泄出来。所以杨惜水,于可儿,包括安琳就上了她们的黑名单。
杨惜水在a班,她们就算想找麻烦也没有那个胆量真的过去。而于可儿又是和杨惜水一路的,和a班有很大的牵扯,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两人现在是没有那个胆量再继续去挑战a班的权威了,所以所有怒气,就向和她们同在c班的安琳发泄了出来。
一时间,安琳在学校的处境变得有些尴尬和困难了起来。
她原本心中就充满了怨恨,没想到在家发泄不出来,在学校也变得畏手畏脚。况且昨天她还看见,自家爹地将一张金卡给了杨惜水。
该死!那通打给穆梓琰的电话中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从那以后,不仅爹地生了她的气,还反而对杨惜水好了起来?真是白白便宜了那个贱人!在这样下去,她得什么时候才能改姓?
只有江艺诗,或许是并不真的知道被“繁星”划入黑名单意味着什么,倒是没有多怪罪安琳,还是和以往一样,仿佛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