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H)

  好似发觉了顶顶有趣的事儿,喜色毫无遮掩的悬在面上,自然,也落入谢谨眼中。
  相处这么些时,只今日他才发觉自家王妃并不如她所表现出的那般纯良无害,更似一只……伏在山洞边沿处朝他探头探脑的小狐狸。
  而他,很是受用。
  谢谨微微绷直唇角压住将要溢出的笑意,后又垂手护在怀中不住折腾的人腰际,其余便一概不管了。
  至于时漾,属实被自个儿折腾得难受,上裳倒是褪得干净,可下边还齐整呢。偏偏愈急愈躁,半晌也不见她这件碍事的亵裤折腾下来。
  分明从前接暗令时也不是这般,单单是要伪作身份时她便能手都不带抖一下的快速换上几套衣裳,可,这也不是接暗令而是要取悦谢谨,终究是不一样的,这事儿于她更难。
  齿尖轻磕上唇瓣的同时时漾蹙着眉再度撑起身来,依附在谢谨肩颈处,一手借力一手缓缓往下,最后悬停在腰际,指尖颤着去勾亵裤边沿,略略施力将其拉下。
  那一瞬,勉强直立的腿软了下。
  她能感觉到此前刻意忽略的地方愈发濡湿,不,不仅是濡湿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不受控的往外泄。
  此时她身下是他轻薄的寝衣衣摆……
  时漾面上绯色迅速蔓延,不知为何,她脑子里面想着的竟然是去遮谢谨的眸子,待到意识回笼时她的手早已覆在了他面上,他并未阖眼,眼睫剐蹭着她的手心,便好似一片羽毛扫在心尖,痒意急速蔓延开来。
  也因此,她与他早无距离可言。
  床幔早早落了下来,在这方寸静谧界限里,彼此呼吸交错,下意识的时漾脱口而出:“不要说……”
  在房事上,特别是在兴致高昂时,他有些口无遮拦,尤为喜爱逗弄她。
  从前不提,只这回,若再被他那么逗弄一二她怕是取悦不成自己便早早的要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了。
  这般想着一声短促的轻笑传入耳中,连带着归拢在腰身处的大掌力道都松泛了些——“嗯,不说。”
  时漾仿佛听见‘嘭’的一声,有一簇烟花在心头炸响,震耳欲聋,连带着她也变得心如擂鼓,手下的布料纹路愈发硌手,似乎所有感官都在无限放大。
  及至此时再无半分自驱的意思,每一步都是心中所想。指尖勾起他被她弄得略潮的衣摆往两侧敞去,而后下坠,手背蹭上腹部灼热肌肤的同时半拉下他最后的遮挡。
  唇瓣再度印上,这回时漾倒是粘上了些许熟稔,舌尖自唇角起一路扫着微微阖着的唇缝,身子也跟着欲往深处去的动作慢慢下坐,忽略掉荡在耳畔愈渐低沉的呼吸在舌尖缠绕时彻彻底底坐了下去。
  那物恰好被她含着,灼热的触感加之本身的抖动具要她心神颤栗。
  时漾眼眸紧紧闭合着,也因此下身触感化作想象浮现在脑中——原本含在穴口的水液因着她这幅模样全数滴落在肿胀的肉棒上,增添了腻滑感,亦要她更加彻底的感受到了那物的存在。
  刺激实在难以忍受,时漾微微仰起脸想要转移注意以度过这波磨煞人的快意,便那么不期然对上了谢谨的眼,不同于平素的清淡,似有暗色翩跃。
  更似……欲要将她拆吞入腹。
  尾椎骨倏然一麻,连带着脊背都颤了颤,时漾只觉好容易聚集的力道全数消散,而后,身子彻彻底底坐实了那根物什。
  肉缝被茎身撑开,敏感的肉珠在凸起脉络的顶弄下早已悄悄挺立,似乎……一切愈发不受控制了。
  喉口有什么将将满溢,时漾方要掐断意识到什么唇瓣微启,一声轻吟自齿缝间溢出,指尖愈发控制不住的发颤,却又极力控制着环抱住紧绷的身体,柔软与僵硬相触过后,指腹触及到的地方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发生变化。
  下体所触却完全相反,她好似感觉到那物更硬了,还…猖狂的涨大了些。
  想到那图册上所绘所书的内容穴口瑟缩了下,悠悠吐出一股水液来,落在两具身体相接处。
  时漾只知这会自个儿兴致全然起来了,加之心中一直有那图册隐隐催促着自己便索性将脸埋在谢谨怀中,自顾自照习着那幅内容控着腰身开始前前后后的动作起来。
  也是这时她才后知后觉不动与动起来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只是茎身上带着的肉棱便要她觉着酥到了骨头里,不过三两下内壁刺激得开始收缩,不大想停顿索性拧着眉继续动着腰腹。
  “唔——!”
  轻软的低吟陡然变了调,完全不受控的自唇齿间满出,荡在遮蔽得严实的床榻间,亦荡进谢谨耳中。
  一直桎梏着柔软腰身的手臂倏然绷紧,他敛眼瞧着怀中之人轻颤着的人,抬手覆上腰背处一下一下替她平顺,同时也慢慢下压内心的急躁。
  时漾实时不想那一下只是动作略微大了些,肉蒂直直撞上菇头,竟如此不争气的泄了身。
  小腹不住收缩着,穴口更是翕张着一波接一波的吐出水液来,毫不避让的淋在早已被浇得湿淋淋的肉棍上。
  好容易度过这一次灭顶的快意时漾整张脸早已红透,羞的。实在没成想自己竟这么不争气,分明是取悦谢谨,可事实确是大抵未能将他取悦到却将自己取悦到了,不仅如此竟还要他替自己顺气。
  似做了亏心事一般,下意识的解释,“夫君……”
  甫一开口面上那抹红蔓上耳廓,这么来了一回嗓子竟哑了,实在是再无脸面见谢谨了,时漾将自个儿的脸面埋得更深了些,闷声问:“夫君可有…有……舒服到?”
  这回倒是轮到谢谨无言可说,略顿了下,他垂眼瞧着自家小王妃一番折腾下红得彻底的耳廓,轻轻拨弄了下,顺着她话中暗含的的意思答复:‘‘不曾。’’
  听到与自己猜想一般无二的回答泄气是有的,更多的却是想着该如何要他舒服,分明与那图册上所言一样怎的——
  三两下便完全不受控了,好似,是她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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